未若柳絮因风起

2018年11月08日 星期四 晴

昨天看到素心绿叶的散文，《可有雪花寄一朵》。文章中提到六片花瓣的雪，我生长在南方，从未没见过。六片花瓣，多么诗意！

心中充满了向往，想象着六片花瓣的雪，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这六片花瓣在空中飞舞时，是怎样的漂亮？也许像个袅娜的女子，以翩翩舞姿降临大地吧？

南方的雪，是极少的。但也不是没有。有时三五年，有时又隔个五年十年。记得小时，每到下雪时，我们这一群小孩是最兴奋的。

只是南方的雪，是圆的，如沙子般。晶莹，剔透。晚上，窝在被窝里，还能听见淅淅飒飒的响声。这便是雪落在房顶，树叶，地板上的声音。它用这方式告诉凡间，我们来了。

早上，我们往屋外一看，远处的田野里，草地上，都披着一层白色的面纱，雪白雪白的。整个世界变得纯洁，一尘不染。

我们最喜欢往菜地跑去，每个孩子手里拿着袋子，瓶子等能装雪的东西。到了菜园子，我们俯下身，用手揭下菜叶上的雪，小心翼翼。

那袋子上的雪，我们用手捏成球形，趁人不注意时，偷偷塞到他的脖子。那人便笑着大骂起来，抢过我们手里的雪球，追着也要抹我们脖子。可那时，我们早跑得远远的，他只能在原地跺脚，将雪球扔得老远。

瓶子里的雪，我们都拿回家，像《红楼梦》里的妙玉，说要找个干净的地方，将雪埋起来，等到来年，或者过个三五年，再取出来。看看是否像妙玉说的，埋过的雪水竟这般好喝。

可埋下的雪水，往往过些时候就被我们丢在了脑后，更别说来年取出来喝了。到如今，想来也有二三十年了，也不知，那雪水是否还在？也许早不在了吧？

到雪化时，是最冷的。早上起来，池塘里的水变得坚如盘石，我们小孩子最喜欢用石头扔向水里。发出玻璃般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好听。

上学时，看见漫天的雾气向上蒸藤，如蓬莱仙阁般，飘飘缈缈。在这飘缈之中，偶尔看见，溪边洗衣的女子，我会以为，她是蒹葭苍苍的伊人， 不禁多看两眼。

也许，南方的雪，与北方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但在我的眼里，也是最好的雪了。

当我读到六片花瓣的雪时，也想起了儿时下雪所带来的快乐，又想起了谢道韫的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想像着雪花在空中跳舞的迷人景象。

【齐悦梦想社团季度班1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