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习惯,我喜欢吃面,但我更会收藏住那些面馆的名字和那些店主的面孔。
临泉夫妇面馆,这个面馆大概陪伴了我整个高中,里面贯穿了我三年的记忆。
还记得上次放假回家,我坐在公交车上,明知道公交车的线路会经过他们夫妇的面馆,我却不敢下车吃一碗热腾腾的面,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的模样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拉长的记忆里。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概在他家吃了三百多碗面吧,对了,他家也是做早餐的,还有,他儿子和我一样大的年纪。只不过后来,他儿子去合工大,而我来到了一座偏远城市。
我与记忆里的面馆(回忆没了从前的味道,是鼻子生锈了吗?)还记得高三毕业那天,我专门去告别,他也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好像看到眼里有湿润,也可能是面的热气,我近视眼,没看清。他问:‘‘你要走了啊?想好去哪了吗?。’’
我:‘‘嗯,吃完饭就回去了,我想去重庆。’’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我也笑着,没说为什么。就这样,面对面,我的最后一面了。临走前,我再把那里重新扫了一遍,桌子,椅子,开水瓶,筷子……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我都一一装进了回忆录里。
‘‘那我走了啊,你们要多保重。’’我就这样和他们告别了,还没来得及拥抱,眼泪就快要渗出,我怕被看见,赶紧转身就走。已经两三年了,你们还好吗?
四川资中面馆,这是我去南昌玩的时候遇到的一家面馆,它是由一对四川夫妇经营着,里面干净利落,不落俗套。
我与记忆里的面馆(回忆没了从前的味道,是鼻子生锈了吗?)我点了一碗兔子面,因为这名字我是第一次听到啊,贼稀罕的,当然要尝一尝啦。面被端上来的时候,上面一层红油,心里面一颤,会不会辣死我啊。
的的确确的辣,辣的我吃一口就喝一口水,吃一口就要被呛一下。他们俩看着我硬生生的把面吃完。我吐着舌头,无知的问:这里面当真有兔子肉吗?人家答:当真呀。
三明瘦子面馆,这是我春天去泰宁,路过的一家面馆,老板清瘦,后厨还有两双老人,他的亲爹亲娘,岳父岳母。
整个小店小是小,却是热闹,来来往往吃面的人很多,周遭有很多佐料,看得我眼花缭乱,不敢乱点,只能随便来一碗面,老板问我要不要加点什么菜进去,我:你看着办吧,
我与记忆里的面馆(回忆没了从前的味道,是鼻子生锈了吗?)这顿面吃的不贵,又舒坦。因他家的面实在是有特色,临走前还不忘和他闲聊,想要拜他为师,他倒也不推脱,我哪是真的要学做面,我只不过是喜欢这面的人情味儿罢了。我还是回去做我的番茄鸡蛋面吧。
武汉风味面馆,也是一对夫妇开的,两位都是武汉人,到我们这座小城开面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来这里,大概也不是真的来做面馆的,只是为了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我去他们家吃面,实属偶然,第一次吃他们家的面是冬天,刚兼职回来,路过他家门前,看了看,停下自行车,走了进去。看了看上面的菜单,面很多,饺子也很多种,本想来碗面,却饺子和面各来一碗。
我与记忆里的面馆(回忆没了从前的味道,是鼻子生锈了吗?)第二次吃是夏天,我是专门去的。是因为很想念那个味道,也很怀念他们俩人。老板胖乎乎的,说话一眉一眼,都是笑意盈盈,唇齿之间也露着温暖,话语极是温和。
后来,再去,面馆关门了,不觉有点失落,悻悻而去。
好味道手工面,老板是浙江人,他们一家人都在这座小城,据说他们家的面馆在这座小城有七年之久。
我是为了找份兼职,才偶然进了他们家的面馆,这世上有这么巧的缘分吗?也许有吧。我第一次来,是他儿子招呼我的,和我大概说了下薪资情况,我便开始了和他家的缘分。
我与记忆里的面馆(回忆没了从前的味道,是鼻子生锈了吗?)每天中午下完课,我就风风火火的跑来,进门之前,先捋捋我爆炸头,然后拿着我的水杯,带着轻笑走进去,如果老板在,我就要打招呼,如果他儿子在,我也要打招呼,我和店里面每一个人都问好,然后开始上班。
一天四个小时,中午两小时,晚上两小时,准时来,到点就走,不是说我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只是我就是为了兼职来的,不愿多待一分钟。后来,有了感情,偶尔多待一会儿叙叙旧。
他家的手工面味道特好,我也爱吃。后来我也学会了下面,每一种面我都掌握了火候,调料,时间的习性。后来的后来,我待了大概三个月不到,和老板结算工资,他竟多给,几番推辞,还是收下了那多给的票子。
我与记忆里的面馆(回忆没了从前的味道,是鼻子生锈了吗?)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和那些人面对面的吃一次面了,见面都成了奢侈。希望这些回忆依旧保留着,直到下次的偶然碰面,我们还能细说从前的那些有味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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