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朋友邀约于崇州滨河路一茶舍小聚。我特意备了崇州的大叶枇杷茶。我喜欢一边煮茶,一边看远山,或看书。
茶舍名字很有意境:莲舍。今日人很少。朋友还未到,我站在门口的大石缸前看莲叶下悠哉的小鱼,觉得甚是可爱,用手拨了一下。老板走出来打招呼:来了!今日带了什么来?我答:枇杷茶,自己煮。老板问:坐哪里?我指着门口唯一晒着的桌子:那里!老板说,有点晒。我答:没事,晒晒挺好!天高云淡,能看见远处的西岭雪山。
老板在我对面坐下,我说:有心事?他说茶舍可能要关门了。我说:生意挺好的,为什么要关?他答:懂茶的走了。我望着远处雪白的山没说话。我知道那个懂茶的人一直想走,只因曾经她看到我摘抄的一句“鸿雁掠尽,却没有我想要的羽”而落泪。老板问我:那山到底有什么好看?我答:没什么好看,只因看不清,才想看!老板笑了,点了一支烟:女人,果然是难懂的动物。我说:女人其实很好懂,是你的女人她不想你懂。她并和适合你。
老板是个二十七岁的小伙子,人很沉稳,事业有成。却在四年前喜欢上了一个三十一岁失婚女人,为她开了这个茶舍。我去的时间不多,偶尔碰见总要聊聊。
老板问我:你说她到底要什么?我答:女人什么都想要,想要就会期待,然后必须拥有了才满足,才感觉幸福。
老板问我:你们要的幸福?到底要些什么?
我说:女人要什么?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聪明的女人,要的越是简单,纯粹,就越觉得幸福。
朋友来了,我给她倒了杯茶,她喝了一口问:什么茶?一点都不苦诶。我没理她。她随手点了一支老板的烟,问我在聊什么,我说:聊你要的幸福。朋友调侃我说:开始上了课了吗?来吧!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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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很随意,很凌乱,我不知道老板和朋友听清了多少,只是说完,我再给他们倒了杯枇杷茶,说:细细闻,慢慢品,感觉什么味道?
老板和朋友半天也没说出来。我说:我能闻出它的兰香桂馨,品出雪梨和荔枝的味道。朋友说:我什么也没闻到,只是它不苦。
我笑着答:品茶和品人生一样,你看茶芽,心中有花,它就像花,心中有刺,它就像刺;你闻茶香,你觉它香,越闻越香,你闻它怪,越闻越怪;你品茶汤,你觉它甜,越喝越甜;你觉它苦,越喝越苦。
说完,我们三人都没说话,我看我的远山,喝我的茶,落日余晖中,看着天边渐变的云彩,像极了宋人“晴窗细乳戏分茶”的景象,也如贾平凹笔下的名物篇,仿佛一切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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