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入论泰鸿之内,出观神明之外,定制泰一之衷,以为物稽。天有九鸿,地有九州,泰一之道,九皇之傅,请成於泰始之末,见不详事於名理之外。范无形,尝无味,以要名理之所会。范者,味之正也,味者,气之父母也,精微者,天地之始也。不见形脔,而天下归美焉。名尸神明者,大道是也。夫错行合意,扶义本仁,积顺之所成,先圣之所生也。行其道者有其名,为其事者有其功,故天地成於元气,万物乘於天地,神圣乘於道德,以究其理。若上圣皇天者,先圣之所倚,威立有命也,故致治之自在己者也。招高者高,招庳者庳,故成形而不变者,度也,未离己而在彼者,狎沤也,陈体立节,万世不易,天地之位也,分物纪名,文圣明别,神圣之齐也,法天居地,去方错圆,神圣之鉴也,象说名物,成功遂事,隐彰不相离,神圣之教也。
故流分而神生,动登而明生,明见而形成,形成而功存。故文者,所以分物也,理者,所以纪名也,天地者,同事而异域者也。无规圆者,天之文也,无矩方者,地之理也,天循文以动,地循理以作者也。二端者,神之法也。神圣之人,后先天地而尊者也。后天地生,然知天地之始,先天地亡,然知天地之终。道包之,故能知度之,尊重焉,故能改动之,敏明焉,故能制断之。精神者,物之贵大者也,内圣者,精神之原也,莫贵焉,故靡不仰制焉。制者,所以卫精擢神致气也,幽则不泄,简则不烦,不烦则精明达,故能役贤能使神明,百化随而变,终始从而豫。神明者,积精微,全粹之所成也。圣道神方,要之极也,帝制神化,治之期也。故师为君而学为臣,上贤为天子,次贤为三公,高为诸侯,易姓而王,不以祖籍为君者,欲同一善之安也。彼天地动作於胸中,然后事成於外,万物出入焉,然后生物无害,闓阖四时,引移阴阳,怨没澄物,天下以为自然,此神圣之所以绝众也。圣原、神文有验而不可见者也。故过人可见,绝人未远也,神明所以类合者也。故神明锢结其紘,类类生成,用一不穷,影则随形,响则应声。故形声者,天地之师也。四时之功,阴阳不能独为也。圣王者不失本末,故神明终始焉。卒令八风、三光之变,经气不常之故,孰不诏请都理焉。故神灵、威明上变光,疾徐缓急中动气,煞伤毁祸下在地,故天地、阴阳之受命,取象於神明之效,既已见矣。天者,气之所总出也,地者,理之必然也。故圣人者,出之於天,收之於地,在天地若阴阳者,杜燥湿以法义,与时迁焉二者。圣人存则治,亡则乱者,天失其文,地失其理也。以是知先灵、王百神者,上德执大道。凡此者,物之长也。及至乎祖籍之世代继之,君身虽不贤,然南面称寡,犹不果亡者,其能受教乎有道之士者也。不然,而能守宗庙存国家者,未之有也。
(译文)
进入“泰鸿”里面思考,离开“神明”之外观察,停在原地控制“泰一”的平衡,作为万物的稽查。“天”有九个“鸿”,“地”有九个“州”,“泰一”的道法,是“九皇”的教导,事物的本性在“泰始”的末端形成,不清楚的事情在名号与事理之外显现。规范没有形体的东西,经历没有发生的事,来将名号、事理汇集。规范是对未来的端正,未来是“气”的父母。精华微小是“天地”的开始时的样子。没看到形态肉身,但天下以它为美。名叫“神明”的,是“大道”。它纠正行为使之符合道意,匡扶道义使之以仁为本,累积顺着它成事,是过去的圣人靠它成功的原因。遵循它的道法的人得到它的名号,顺着做它的事的人得到它的功绩,所以“天地”由“元气”形成,万物凭借着“天地”,“神圣”凭借着“道德”,来穷究它的法理。“上圣”、“皇天”,是过去的圣人所依靠的,他们被立下是有天命的,所以能够治理的在于他们自身,招来高的人就高,招来低的人就低。这样形成形体而不改变的,是“度”,没有离开自身却在他方的,是“狎沤”,立下体制排序,万世也不更改的,是“天地”的位置,区分万物名号,记下类别,是“神圣”的统一,效法“天”治理“地”,纠正方圆,是“神圣”的鉴别,以天象分出万物的名号,事情完成,隐没彰显不离开,是“神圣”的教化。
所以“流”分开那么“神”就会产生,“动”达到那么“明”就会产生,“明”显现那么形体就会形成,形体形成那么功业就能留存。所以文法是用来区分万物的,文理是用来纪录名号的,“天地”是同作用于一事却不同分域的。没有规圆的,是“天”的法令,没有“矩方”的,是“地”的法理,“天”按照文法来运动,“地”按照文理来作用。这两个极端(天地)是“神”的法度。“神圣”的人是在“天地”之先后得到尊崇的。在“天地”后面出生,但知道“天地”的起源,在天地前面死,但知道“天地”的终结。“道”包裹着它(天地),所以能够用知识量度它,尊崇它,所以能够改变运动它,思考探明它,所以能够用制度判断它。“精神”是万物最珍贵的东西,“内圣”是“精神”的根源,没有比它更重要的,所以没有不仰慕制度的。制度是用来守卫凝聚精气的,隐藏就不会泄露,简化就不会繁杂,不繁杂那么明智就能达到,所以能够役使贤能利用“神明”,万物随着它变化,终结和开始跟从它而停留。“神明”是累积微小,保全精华所形成的。圣人的道法、神明的方术是汇集的极点,帝王的制度、神明的教化,是治理的目标。所以老师作为君王,学生作为臣下,上等贤能的人作为天子,次等贤能的人作为三公,高的作为诸侯,改了姓氏称王,不依靠祖先作为君王,只要与善相同就能安定。那“天地”在胸中运动作用,然后事情在外面做成,万物出出入入,后面产生的不去妨害,“四时”开合,引导移动“阴阳”,使万物平静不生怨,天下以它为自然的,这是“神圣”能超越众人,“圣原”、“神文”灵验却不看见的原因。所以过人的人能看见,是因为超越众人没有远离,是“神明”有所谓类似的地方。所以“神明”牢固缠结它的绳子,各种万物产生,用“一”不穷尽,影跟着形体,响动回应着声音。所以形体和声音是“神明”的老师。“四时”的功德,阴阳不能独自做成。“圣王”不失去它们的本质末节,所以“神明”结束又再开始。让“八风”、“三光”变换,是经气不固定的变化,全都昭告事物的本性,所以“神灵”、“威明”在上面变换光线,在轻重急缓中运动气,煞伤、毁祸就在下面大地,所以“天地”、“阴阳”接受命令,效法“神明”的效用,已经显现了。“天”是“气”集中发出的地方,“地”是法理的必然,所以“圣人”从“天”出来,在“地”作用,在“天地”按照“阴阳”的人,将“燥湿”作为法则,按时改变二者。“圣人”存在就得到治理,“圣人”失去就会混乱,这样“天”失去它的法文,“地”失去它的法理。所以感知先灵、称王于百神之间的人,上等的德行施行“大道”。按照这样做,万物就会长远。达到了祖宗世代都会继承它,君王自身即使不贤能,还能南面称寡,还不会立刻就灭亡的,他能从有懂得道法的人得到教导。不是这样却能守着宗庙保存国家的,没有这样的。
(大意)
事物的根由、预测是需要通过“神明”(天地的法度)来把握的,鹖冠子在这里引入了“神圣”的概念,指出“圣人”要效仿“天地”,利用“神明”,通过在精神上的思考,区分归类判断,化繁为简,最终了解事物的本质,施行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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