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碌的一天到晚都在看着老师那张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脸,又到该检查作业的时候,同桌是谁已然记不清模样叫不上名字,生字本上的日期停留在三月二十五日,庆幸的看了一眼同桌,又挨打了。几乎都是留白,同桌也是够可以的,不做作业还玩花样。教室里满是人嘈杂桌椅碰撞的声音,然而我们还是隔得太远,远到这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只留下一片灰白,像是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没有灵魂的躯体,生活着一个被操控的空间里。老师留的命题作文题目是 聽見,鲜红的笔迹昭然占满了好几格回想着以前是不是也写过类似的文,亦或者是一模一样的。诺大的教室里没有一丝生气,都安安静静的坐着,讲台上的身影在来回的晃动,窗外灰白压抑的天不知是否又要淋一场雨。似乎已是习惯了这样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已,还没有走出来罢了,那过往闪现的每一瞬间都是在慢慢愈合的伤口,刚开始会痛会痒后来就结痂直到剥落,那疤痕的确不怎么好看,可人们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放学的时候赶上一场大雨,路上的行人渐少,周围突然没了一个人,荒郊野地的路上只有我一个在泥泞里前行着只是这雨愈来愈大,手上的这把伞怕撑不住了。裤脚都湿了,鞋子也沾上了厚厚的淤泥甩了大半又沾到新的,顶着大雨深浅不一的踱着步。眼前的旧舍可以避雨,却是教堂般的样子,也有信徒在守候着,南角的屋里尽是躲雨的人,三三两两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趁着雨势未小,便随处走了走,见到虔诚的信徒在朝拜,也被勒令禁足一座神圣的屋子,静谧的没有一点声音。回来的途中看到行人各自往返,雨势渐小了下来,便告别了大家。说来也是奇怪,只剩下远处那一条羊肠小道可以通行,绕过大片麦田,回头望去那些人还是看得见。这条路越走越远只剩下我一人,趁着天还未黑,得赶快到家才是,然而就在上一秒中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狭窄的路面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深坑,此刻已经被不知道哪来恐惧吓的半死,哆嗦着身体向一旁望去,砖块围着的香头已经熄灭,那相框里的女子面容姣好只是双目看起来无神脸色有些惨白。突然的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就开始跑,一直一直跑,到了之前避雨的地方遇到了同行的人,问他可否随我一同回家,转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来不及收拾这一身的狼狈样,赶紧打开门又关上,只见那门如同卷纸一般被裹走。
生怕你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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