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亲节,不出意外,我又一次无视了自己的母亲。在别人都在各种“秀”(可能形容得不大妥帖,但我的原意绝对是百分之白的褒义词)的时候,我一边看着他们发的照片,有送母亲花的、有请母亲吃大餐的,也有没长大的孩子帮母亲做家务的,一边思索着我的母亲。
想来想去,在至今能长成两颗树的岁月里,只有一次发了疯得思念母亲。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大二的时候,学校离家比较远,无法想象的远,坐火车要14个小时,一年只能回家1-2次。也许是从小住宿惯了,我在外面并没有什么思乡之情,有时候甚至对动不动就给家里打电话的室友投以蔑视的眼光。所以我很少主动联系母亲,如果非要说个频次,大概一两个月会打一次吧。我经常想,我肯定是个冷血的动物,不然怎么会如此毫无人性。
大二也是这个时间,外面飘着柳絮,暖烘烘的空气吹得人格外舒服,记不清有多久没联系母亲了,甚至都忘记了家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室友的母亲从河北保定赶过来看他,带着他最喜欢吃的驴肉火烧和一大堆其它吃得、用得,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带那么多行李赶路的。
而我也沾着光第一次吃到了那么好吃的美味,我听到阿姨嘱咐室友说:“宝儿,平时吃好点,钱不够花就跟妈说,在外面跟别人要好好相处”我当时想,室友的小名真逗,回头要好好嘲笑他一番,阿姨说到这里又冲着我们说,“大家吃饭了吗,阿姨带了吃得,你们年纪轻轻在外面不容易,多互相照顾照顾。”
看着阿姨忙上忙下的身影,我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了母亲的影子,那个瘦瘦小小、满面风霜的影子。当晚我便失眠了,一宿都想着母亲,那个身影愈发清晰,内心的深处酝酿着很难说出的感觉,流遍全身,左手小拇指与无名指隐隐作痛,我突然明白,原来,十指连心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估摸着母亲没事的时间,我忐忑地打了电话。母亲很意外,问我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我支支吾吾地说“妈,我好想你。”不出所料,她回道:“傻孩子,是不是有啥事啊?”我用半开玩笑的声音笑着说出事实:“没有,没有,就是想你想得睡不着。”
母亲一听,电话那端也传来笑声。
挂断电话,心里好受了很多,当晚的睡眠又恢复了正常,睡得很香,还做了个流哈喇子的梦。
从那以后,我便又很少给母亲打电话了,因为,我每一次想起母亲,心就难过的受不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在外的时候我便竭力地忘记母亲,呵呵,多么有效的方法啊!我果然很少再想起她。
可是,为什么我写到这,滚烫的泪水会夺眶而出?哈哈,一定是柳絮太多,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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