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说“痛并快乐着”,无论你感受过多少遍,都不会理解受伤的梁思成到底有多“快乐”。
1923年5月7日,梁思成骑着摩托车和弟弟梁思永参加“二十一条”国耻纪念日示威游行,摩托车到达南长安街口时,被北洋军阀金永炎的汽车撞倒。梁思永伤势较轻,不出几日便已出院。梁思成却是伤及筋骨住院治疗,并是在日后落下残疾。
听到消息的林徽因,心里便是起了波浪,难以平静;脸上现出了焦急,难以制控;顿时手脚成了多余,感觉手放在何处都觉多余与不妥。往日里平如镜湖的林徽因,此刻便回到了通俗寻常的女子,因为心烦而意乱,因为情扰而不安,因为牵心而神不定。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林徽因,便也顾不上什么,径直来到了医院,看到梁思成的受伤,竟是眼中浸满了泪水。因为那颗一直紧张的心,此刻方才慢慢的释放下来,平静下来。一句“为何这么不小心”的轻轻嗔怪,便已经是将梁思成当成了亲人般的对待。
躺在医院的梁思成,经历一番享福的美好。林徽因指着《晨报》,对梁思成说:“你看,你都成明星啦。”原来,梁思成受伤的信息上了《晨报》的头条。梁思成苦笑着说:“这我不感兴趣,你在这儿陪我,就是我三生有福了。”
蒲公英梁思成的话不假,他真的是享福般的甜蜜。每每看到林徽因来之后,旁人羡慕的眼光,他自豪的兴奋。当林徽因亲自给他喂药,他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林徽因的眼睛,看的林徽因的脸微微的发烫。“看了这诸多日子,还没有看够。”林徽因问到。梁思成看到林徽因眼中的清澈,眼中的炽热,眼中的安稳与美好。他动情的说道:“看你是永远的看不够,需要用一辈子的岁月,好好的看下去。”
病房的窗外,煦煦的暖光,恣意的挥洒着浪漫与温情,将尘世的一切,笼罩在蒙蒙的生机之中,似乎要萌发出别样的情致与和谐。
一新生的柳枝,在窗前随风飘荡,似乎喜悦着这世间的静美,又似乎欢快着空气中的淡淡新生的香甜。
正是这次的住院经历,坚定了两位新人携手走着凡尘俗世的信念。他们的谈话,少了些诗情画意,却让林徽因的心找到了安顿与温静;他们的相处,少了些朦胧浪漫,却让林徽因的心找到了热情与温馨。林徽因清楚了自己的心,这,就是自己一直找寻的素常,一直盼望的平稳,一直思考的清淡。这,才是她要的生活;这,才是她要的日子;这,才是她的人生。
正是这次住院的经历,林徽因清醒了自己,她要努力的让自己俯落红尘,站在泥土的大地之上,呼吸着树木花草的味道,饮食人间的烟花,过一场实实在在的生活和日子。
想的通透的林徽因,面对与梁思成的爱情,就顺从了自己的心思,随心而行,不问归期,更不问归程。
自此之后,两人便有了牵手的心动与温暖,相视一笑的默契与如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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