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
2016年11月7日下午我去福田皇岗村给一个认识了3年的姐姐送对联,照惯例我打电话给邹姐叫她下来拿,邹姐停顿了一下用家乡话与旁人说了几句话后,叫我帮忙送上去。
我把车开进她的小区,停好车,拿了新春对联,在路边买了些水果,按照她发的具体门牌号顺着小区的小路找过去。
这是一个老小区,绿化面积很大,小路旁的树干粗壮,枝叶茂盛,挡住了夕阳余晖。小区的儿童乐区看上去老旧,但设施齐全,很多小朋友在游乐区里玩耍,旁边的家长,年老时爷爷奶奶聚在一起聊天等着自己的孙子孙女,也有几个年轻的妈妈,坐在游乐旁边的长凳上低头看手机,不时抬头瞄一下自家孩子。整个小区洋溢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五年前,邹姐通过她的同事找到我给她丈夫办理了理赔,之后给自己和5岁的儿子上了整套保障保险,虽然以后再也没有加过单,但我待邹姐始终如一,日复一日的,年复一年,微信互动,每年见两面,与邹姐见面基本是去她公司,今天是第一次去她家里。
问了小区保安,找到楼栋,上了电梯,出了电梯,看到了邹姐说的门牌号,门是虚掩着的,我站在门口向里面探了探头,客厅没有开灯,屋内光线有些昏暗,我看到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七十多岁大爷,一个银发大妈正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叠衣服。
“大妈,你好,我找邹姐。”我对这沙发上的大妈喊了一声。
大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急忙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门边,顺手把客厅电灯打开,从鞋柜拿了一双拖鞋,把我迎了进去。
“姑娘,小邹在给她爸洗澡,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我拉着大妈坐下,“谢谢大妈,我不渴,你忙你的。”
我坐下来,环顾了一下客厅,发黄的墙面贴满了奖状,还挂着一张中年男子遗像。
“那时我儿子,5年前胰腺癌晚期走的。”阿姨顺着我的眼神解释了一句。“你是保险公司的小玲吧,我家用了5年你送的挂历与对联,小邹经常提到你,说你能干善良,积极阳光,她跟你学习了很多。”
“我听邹姐说了,这些年她一直自己带着儿子,好在有大妈您帮衬着,才没有影响工作。”
“小邹是个孝顺的孩子,自我儿子走了后,整个家都是她一个人撑着,我老伴儿多年腿脚不便,我只能做做家务活,接送孙子上下学。去年亲家公高血压大出血,导致偏瘫,小邹担子更重了,白天要上班,下班回来辅导孩子作业后,还要帮助她父亲做复健。难得今天休息,她刚给她爸爸洗好澡,正在帮她父亲换洗床上用品。”
正聊着天,邹姐抱了一堆衣物从房间出来,对我笑了笑,把衣物放进卫生间又走了出来。
“小玲,第一次来我家,今天邹姐做几个小菜,在我家里吃个便饭哈。你坐一下,我现在去菜市场买点儿菜。”
邹姐从桌子上拿了钱包对我说道。我忙站起来,拦住邹姐。
“不用了,邹姐,饭就不吃了,我坐坐就走。”
邹姐看我态度坚决,放下钱包,顺手拉着我的手说“小玲,我从来不让外人来我家里,你是第一个。认识你这个妹妹,是我的幸运啊。”
邹姐说着眼圈有些湿润,低头用左手顺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抬头对我笑了一下说,“我带你进房间与我父亲打个招呼,我与你说过的,我父亲去年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跟着邹姐穿过客厅,走进一个亮着灯房间,房间不大,一个书桌,书桌上放着一摞整整齐齐的书,书桌前放着一张椅子,一个衣柜,床尾放着这个深蓝色的轮椅,靠墙边是一张床1.5宽的床,深蓝色的床单,蓝色被套上镶嵌着朵朵白云,邹姐的父亲正低着头靠坐在床的一头看书。老人闻声抬起头,把眼睛摘下来对着我们笑了笑说,
“你是平安的小玲吧?我闺女经常念叨你,感谢你啊,我闺女得你一知己是她的造化。”
我走过去,蹲在床边,看向老人手中的书,轻声问道,“伯父,您在看什么书呢?”
老人把书合上,把书皮面向我,是一本中医理疗书。他指了一下书桌前的椅子,邹姐忙把椅子搬到床边。
“小玲,你坐下来说话,既然叫了你来家里,就吃顿家常便饭再回去,不能佛了我闺女的心意啊。”
邹姐看我坐了下来,悄悄地出去了。老人退休前是一名中学语文老师,老人很健谈,聊到了他做班主任时候的学生们,聊到了邹姐逝去的母亲,邹姐的学生时代,邹姐现在的工作压力与经济压力,庆幸的是邹姐一直撑下来了……
约莫一个多小时,邹姐10岁的儿子放学回家了,小朋友友瘦高个儿,进来叫了我一声阿姨,便去墙边把轮椅推到床边,我见状站起来,和小朋友扶着邹伯父坐上轮上。我跟着小朋友推着他外公到客厅。大妈已经扶着小朋友的爷爷靠着坐在沙发上,餐桌挪到沙发年前,桌子周边摆好了四张凳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
小朋友把外公推到餐桌边,马上跑进厨房,跟着邹姐后面忙着端菜端饭,俨然像个小大人。小朋友很懂事,很会照顾人,一顿饭吃下来,也是其乐融融。
吃好晚饭,邹姐和大妈收拾厨房,邹姐父亲坐在轮椅上,邹姐的公公又躺回沙发上,两个老人看着新闻时不时地低声交谈几句。小朋友回到自己房间拿准备做作业,我便跟着进去辅导小朋友做作业。约莫估计着邹姐收拾好餐具,我回到客厅向邹姐和三位老人告辞,走的时候,邹姐硬是塞了一袋子红薯干给我,让我带回家给我妈妈吃。
从邹姐家出来后,我的心五味杂陈,坐在车里迟迟没有发动,脑海里回放着从进去邹姐家的一点一滴,虽然我知道邹姐过得很困难,每次我都极力安慰她,引导她积极面对,却没有想到是如此困难。
让我想起我经常对团队伙伴们讲的一句话:“一个家庭非常贫穷,一定不是他们懒,而是他们家庭发生了重大变故。所以我们的职责就是与风险赛跑,在风险找到他们之前,为他们做好保障。”
邹姐在五年内丧夫,公公身体一直不太好,去年父亲患重疾,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其中艰难。邹姐却能在丈夫离世后,咬着牙,用最低的保费给自己与孩子完善了保障保险。
我知道触动她的是因为丈夫身前办理的商业保险得到理赔,我帮她把治病的费用报销了52600元,10万的身故金。
五年前我帮她办下理赔款时,我还觉得15.6万太少了,现在看来对邹姐这样的家庭,我觉得不多的钱,对于她来说是莫大的帮助。
保险代理人虽是阳光下最灿烂的事业,但一是,因为三十多年前从业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误导了客户,阻碍了保险业发展。二是保险解决的是逆反人类思维的问题,我们与平安的人谈意外事件留下的后果,与健康的人谈疾病来临的后果,与初升级的父母谈他们孩子大学教育金,与年轻人谈他们未来养老金。因此目前中国大陆大部分保险代理人的地位极低。
我在车里坐了许久,五味杂陈的心平静下来,天虽黑了下来,好在小区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虽然不如阳光明媚,但在黑暗中却是一抹抹温暖的火种。
我发动了车,开启了车灯,又为这黑夜增加了一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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