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雪〔原创〕
立夏雪〔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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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么,大多数都以物是引发人非的感喟,凭借物什的寄托更便宜记住某些人或者事情,完全以脑力的刻画,非超乎常人的记忆而不能达者,我也算是一位了,所以没有物体的依托,凭空记住人事的好与坏,对于我来说确实很难做到,这样说来,我倒是可以算得上一个纯粹的唯“物”记忆者了,对于唯有“心”记忆真还有点不苟的想法。
久居西北山乡僻野,怀想着秀才不出门的眼界,时不时揣摩那些云游的先贤的不安分,顽固的认为他们的言不由衷的猥琐,和看来高贵的头颅的低下。每有听高山流水般的禅曲,心头便矛与盾地纠缠起来,遐想自己在五柳先生的阴凉里,那嵇康若击筑高亢《离歌》时阮籍的样子,就觉得不伦不类,“兀”地会冒出这才是真的替古人担忧的现实版,自己已是病的不轻了。不谙于音律之美,却有听到美韵之处,激愤脉张,泪夺而出情形下,我便怀疑自诩唯物的成色,对于唯“心”里的东西蠢蠢欲撩了起来。
在常人眼里,气候恶劣是自然的表象,“六月飞雪”只是那些惯以隐射手法的伎俩,每当真的飞雪出现,查无引典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通常梨花雨后再无雪,谷雨之后已绝霜是千百年农事的经验总结,即便是我西北气候恶劣,较南国清明梨花开的晚些,但也总算是已经开过一月,这天地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惊艳的出现,从未有曹丕的“节同时异,物是人非”还真的让唯美主义者有些“我劳如何!”了。
相传那日本国的札幌有“爱情雪”,能让爱恋的人更加投入于热烈当中,有成其所好的功德,对于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六盘的立夏雪,是让人无语的,说这雪是紧着惊蛰活过来的那些虫子的,这雪似乎有无情的加分,悖于人们对雪的认知,既然这雪还是鲁迅说的那个,我朔方的雪,大抵是追着自由来的一场,可也有些勉强,原州城里是没有看见一丝丝的,这城里俨然很是自由,那雪来了城里也是多余,如若那雪是南国“雪的精魄”,是什么东西的魂儿,倒显得不干净,倒了美的胃口,会被人“呸呸呸”。这说不清,道不明,白了六盘山的身子,白了我海原马万山的头的一场雪的来临,只能以李清照《武陵春》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来承认我对自然的无知、无解,和侥幸抱有人定胜天妄念的惭愧。
立夏日那天来的那场雪,城里穿棉衣的、屋里生火炉的、圈子里嗲声嗲气的多了起来,唯独和我唯心的沟通的倒没有一个,着实郁闷了几日,今日再远望那五莲的首脑头上,那白已是没了,日头一样的从东山的峁梁爬起来,天的颜色比往常越发的蓝,我也没有了那些唯心的纠缠,一样不用再去想那那雪带来的人和事的烦琐,一样地享受阳光雨露里的喘气,虽然已没了对爱情雪的感受,也不用揣摩“朔方的雪”是不是自由的意思,更不用担心那天“雪的精魄”在现实里,打地人脸疼窘迫,又何尝不是一种逃离兀自折磨自己的快慰。
这立夏雪后的空气,远比夏日雨后的清凉,嗅起来多了一丝丝味道,八成是夭了的树叶和什么花儿的缘故吧。
2019,5,11,周六于海原单位宿舍(草记,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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