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真情至上
却说来者不是别人,乃是黄山乌衣道人魏军。这魏军虽狠心亲害胡不归命丧黄泉,但亦甚是心伤难过,可是想到他不顾师徒之情,一心甘与魔女为伴,又是气溢胸田。然而黄山衣钵不能后继无人,待自己百年飞升之后,该谁人继承?这吕尚忠和甄雄一个心机太深,一个粗鲁莽撞,二人皆非最佳人选。于是乎便想下山游历一番,希望能找到一位继承衣钵之人。他嘱咐甄雄一番后,便整装下山。
这日他来到碎叶城外,正好碰见秀儿和同村几个小孩放学回家。秀儿每次放学回家都要经过一条小河,今天仍像往常一样,从这条小河经过,这时,忽然有个鸟窝被风从树上吹落河里。其中一个小孩看见喊道:“快看,有个鸟窝掉进河里了。”秀儿听见来到河边踮脚仰头看看,只见那个鸟窝在小河的中央被一根枯枝挡住,幸而河流不急。鸟窝里面还有三只雏鸟,惊吓的嗷嗷嘶鸣。
秀儿道:“我们得赶紧把它们捞上来。”其中一个道:“捞它做什么?”另一个小孩道:“那我去找根棍子把它捞上来。”秀儿阻止道:“不行,万一把那个鸟窝打散了,那三只雏鸟就会被淹死。”那个小孩道:“那怎么办?”秀儿道:“这条小河里的水不是太深,我们下去,把他们捧山来。”
其他小孩闻言都纷纷说母亲不让他们下水,或是说父亲不让他们下水之类的话语。秀儿道:“那你们在岸上等着,我自己下去。”说着就脱衣下水。
就在这时,只见魏军走了过来说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爱心,难得,难得!”继而魏军挥袖打出一道真气,掉落在河水中的鸟窝瞬间脱离水面,浮在空中,缓缓的向魏军手中飞来。秀儿看着魏军手里的鸟窝,看着鸟窝里得救的那三只雏鸟,高兴的道:“多谢仙长。仙长你能不能把它们再送到树上。”
魏军微微一笑,飘然而起,把鸟窝连同三只雏鸟复又安稳的放在树杈之上。其他小孩高兴的拍着手跑过来道:“道长好厉害,你是神仙吗?”魏军哈哈一笑,继而问秀儿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秀儿道:“回仙长的话,我叫陈秀,今年十岁了。”魏军听后连说两个“好”字道:“你可愿意和我习修道术,将来斩妖除魔,维护人间安宁。”
别看这秀儿只有十岁,却是志气很高,思想成熟。他不想像父亲或是其他人一样在这里平平碌碌的度过一生,他要过的更加精彩,更有意义。他见魏军仙风道骨,道法不凡,亦是暗暗歆羡,如今听魏军拟算收己为弟子,遂道:“晚辈很愿意跟仙长学习道术,将来匡扶人间正义。可是我必须经过我父亲的同意方可。”
魏军道:“此言甚是。如此,我就同你一起回家。”说毕,魏军挥手打出一道真气凝聚不散,犹如一朵白云漂浮在空中,魏军抓起秀儿和其他小孩跳上那朵白云,端坐其上,向七尺村而来。
来到七尺村魏军放下其他小孩,和秀儿直向他家赶来。他们来到秀儿家中,推门进来,正面看见去病他们不觉一怔。而他此刻只想把秀儿顺利带走,不想发难于去病他们。而秀儿忽然见家里来了许多生人,也甚为惊奇,丁双义道:“秀儿,你先到外面去找别的小朋友玩去,父亲和这几位客人说会话,过会去叫你。”秀儿见状便答应着出去了。
秀儿走后,魏军道:“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三位,真是有缘处处皆相逢。”丁双义道:“你们认识?”念光道:“这位便是黄山派的掌门乌衣道长,魏军。”
却说去病、青琳他们见魏军和颜悦色,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便也不便动容,只听去病道:“魏道长别来无恙。不知魏道长来此有何贵干?”魏军指了指丁双义道:“我是为他而来的。”
念光听言,以为魏军发现了丁双义的真实身份,不由得身子往前凑凑,挡在他的前面。去病和青琳听言亦是做十分的警惕。魏军见状,手抚飘然胡须哈哈笑道:“我此时前来是要请示秀儿父亲,能让我收秀儿为徒。”
丁双义闻言惊道:“你要收秀儿为徒?”念光、去病和青琳听了也是惊异不已。魏军道:“不错,我甚是欣赏秀儿这孩子,我要收他为徒,将来传承我的衣钵。”丁双义拂袖道:“我绝不同意让秀儿拜你为师!”
原来当年那些名门正派攻破魔教总坛天欲涯后,又在整个魔教境内大肆杀戮,欲要将所有之人杀完殆尽,一个不留。偌大一个魔界领域,最终只有这丁双义和一些魔人幸免大难,遂逃到人间,苟且生活。但还是被人类发现,逼迫的他们走投无路,不得不依附在人类身上生存。这丁双义曾听到这魏军当年对他们教主杨正光所做的卑劣行径,无刻不想着为杨正光报仇,叵耐自己只是在魔教生活的一位平民百姓,修为浅薄。今骤见魏军居然要秀儿拜他为师,怎会答应?
再说这魏军亦早看出此时的陈平已非本人,乃是魔躯。他真想一掌把丁双义打死,为无辜死去的陈平报仇,可是他不能当着秀儿的面这样做,因为秀儿并不知道他的真实父亲已经被眼前的这位借助他父亲身躯生存的魔人打死。
魏军冷笑一声道:“秀儿父亲,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应该多为秀儿想想,秀儿跟着你能有多大发展。”丁双义道:“不管怎样。我绝不答应我家秀儿跟你一起学道。”
却说念光很是希望秀儿能拜魏军为师。这样一来,不待解决的秀儿伶仃孤苦,无人照顾之难题,也不用麻烦去病和青琳他们。虽然这魏军与他们魔教素有嫌怨,但是他毕竟是玄门正道之士,定不会相误秀儿。于是道:“丁大哥,这秀儿毕竟不能跟我们一起生活,而张大哥和郝姐姐此时也有事情要办,不能把他时常的带在身边。这魏道长乃是修行之人,秀儿跟着他定会有好的发展。”
魏军道:“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是想把秀儿带走。秀儿父亲,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若是有一天秀儿发现你是魔教中人,是你杀了他的亲生父亲,他会怎么看待你。自古正邪不两立,这是无可厚非之事。秀儿这孩儿聪明善良,我甚是喜欢,我定会对他细心教导,把我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于他,将来让他继承我的衣钵。若是跟着你,他这一生必定是毁在你的手里!”
去病和青琳对魏军他们这些自诩玄门正派之人甚是烦感,但此刻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青琳道:“丁大哥,毕竟这黄山派乃是明门大派,秀儿能拜在他们门下也不无为一件好事。”
丁双义道:“这魏老道为人不正,我怕秀儿被他带歪。”青琳道:“他们既然自诩是名门正派,定不会叫秀儿做伤天害理之事,况且秀儿也已经十岁,也有他自己的判断能力,至于将来的好坏,自然还是在他自己的内心。你若是执意把他留在你的身边对他对你都不是一件好事。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那时他发现你杀人的行径,那时节岂不悔之晚矣。不如现在就此作罢,也给秀儿留下个美好的念想。”
去病道:“青琳所言甚是。现在我和青琳还有事情要办,也不方便带秀儿在身边。而你也必须要马上与念光离开。若是你不放心,待我们办完事情就去黄山把秀儿再接过来。” 继而又对魏军道:“魏道长我希望你能向我们保证,关于他父亲的事情永远不要告诉他!”
魏军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既然秀儿成为我的徒弟,我也希望他能心无怨恨,快快乐乐的成长,将来成为一位有情有义的人物,不然我也不会放着我现有的两个徒弟再去收他为徒,传他衣钵。”
丁双义道:“既然如此,也要问问秀儿是何想法?”魏军道:“秀儿自然是愿意拜我为师,跟我回山修炼。”丁双义道:“若是秀儿愿意我也就不再阻拦。”当下丁双义便把秀儿找回来,问他意愿几何?这秀儿自言愿意拜魏军为师,前去修道。丁双义见状,也无话可说,便依依不舍的让魏军把他带回黄山。
魏军走后,青琳道:“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念光问道:“怎么了?”去病道:“难道你怕那魏军折回把他们收付?”青琳说道:“这魏军自诩是名门正派,对于你们这些所谓为的邪魔歪教是绝不心软。他既然发现你们踪迹,即使为了秀儿不会亲来,但也会告知其他人的。我们还是早走为妙。”
丁双义道:“郝姑娘所言甚是。”念光问丁双义道:“丁大哥,这村子里总共有多少我们魔教中人?”丁双义道:“原本我们这些人是都打算来这个村子隐身居住,但是有一些人耐不住寂寞就离开了。还有一些人是不忿人类所给我们带来得迫害与凌辱,所以就借助人类的身躯去报仇玩弄祸害他们去了。现在这里所剩下的也就十来户人家。”
这时去病作色道:“你们为了生存不但滥杀无辜,现在还要祸乱人间,实属可恶!,这次被念光带走后,不许再踏足人间!如若不然,别说是那些道士,就是我也绝放你们不过!”念光道:“张大哥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再踏足人间。”继而又对丁双义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通知其他剩下的人,一同离开这里。”丁双义道:“不用前去,我自有办法。”说毕,只见丁双义拿出一道符,放在手里,燃尽成灰后,往空中一撒,顿时变成许多黑色蝴蝶,翩翩飞起。丁双义道:“只要他们看见这黑蝴蝶,马上就会过来。”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只见从外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约莫有二十来人直径向这边走来。他们来到跟前问丁双义道:“丁大哥,你这么急着把我们叫来所谓何事?”于是丁双义就把念光欲要把他们带离人间,找个安全的地方平和生活的话说了一遍,随后又带他们来拜见念光。
众人见到念光皆是施礼问安,继而又道:“若是公子能把我带离人间,那是再好不过了,公子不知道,我们依附在这人类的身体内,是很不舒服的。若是有一点办法,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念光道:“大家放心,我一定和姐姐给大家找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众人听后皆雀跃欢呼,兴奋不已。念光又道:“现在大家都进到我这个袋子里面。”说着他解下伏魔袋,抛向空中,瞬间把那些人吸入袋内。去病道:“自此之后,希望他们能好好生活,切不可再来人间捣乱作祟。”念光道:“张大哥,我不会让他们再来人间的。”去病点了点头。
念光道:“这里的事情已经完结,我要赶快去其他地方再找找其他人。张大哥,郝姐姐,我们就此别过。我先预祝张大哥早日脱离邪祟之筋。”青琳道:“恐怕其他人已经被那些道士收服。”去病道:“琳儿说的极是,他们自以为依附在人类躯体之上是万无一失,便在人间恣意走动,其实只能蒙混些平凡之人罢了。再者,万一你碰上那些道士,岂不是更遭。”
念光道:“无妨事的,我和他们交过几次手,他们奈我不得的。”去病道:“你的轻身之术再了得,终究不会半点武功,时间一长,他们发现你的破绽,那时岂不危矣。”念光道:“我在姐姐面前保证过,一定要把他们全都带回去。”
去病闻言赞赏的笑了笑道:“既是如此,我们就随你一同前往,若是遇到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念光道:“多谢张大哥盛情,可是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耽误你的病情。”去病道:“我的病情不碍事,况且我这病情需要半年后才会发作。眼下你的事情要紧。”
念光见劝说去病不动,遂把眼光投向了青琳。而青琳什么也没说,因为她很清楚去病同去的原因:一来是放心念光不下,二来是想尽快收服那些留恋在外的魔人,阻止他们对无辜人类的杀戮。再则,他也不想看着这些魔人被那些道士赶尽杀绝。青琳淡淡一笑,这笑容里充满着因她对去病满满的爱意而表现的无奈与理解,也有对去病为人重情重义,慈悲在心的赞赏。同时更有对去病病情的担忧与忧虑。
去病、青琳、念光刚走出陈平家,就见一群人赫然挡住去路。他们三人认得为首的几位,乃是殷配天、吕尚忠,韦岸,其中还有青琳的师兄成迁。
却说这他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呢?原来这殷祯幸知这些魔教余孽修为浅薄,不足为惧,于是便想借此机会锻炼一下这些年轻弟子的修为,老辈是齐声赞同。当下便以殷配天为首,与吕尚忠、韦岸,各率领一些山门弟子下山而去。这吕尚忠参加完其弟的婚礼便与殷、韦二人回合。他们从收服的魔人口中得知其他魔人皆藏匿在碎叶城的七尺村内,于是便急急赶来,在半路上又遇到了出来寻找青琳的成迁。
自这青琳离开无有城后,成迁是无日不思,靡夜不想,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万念激情,便用‘灵犀显形术’查知青琳行踪,旋即寻来。中途腹馁,遂进店饮食,迨饭菜吃毕,一抹钱袋,竟了无踪迹。原来他一心赶路,不期钱袋途中丢失,至此始晓。他复又摸遍全身,见身上只有一块玉佩,欲要相抵饭钱,但一想此玉佩乃是他进自然门时,师傅给他之物,虽复揣怀中。
这饭店老板见他无钱付账,知又是一个混吃喝的赖头小子,遂冷言恶语不断。这成迁欲待发火,转念又想出门在外还是少惹事为妙,况且本也是自己不对在先。于是便赧颜讪色地赔礼道歉,还说:“老板,我确实钱袋丢失,事后我一定相还。”
这里老板哪里肯信,说道:“少废话!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得多啦,识相的就赶快把钱交出来。”说着一使眼神,走来几个伙计。成迁冷笑一声道:“我不想与你们动手。”
却说这一切皆被殷配天看在眼里,他见成迁长得堂堂正正,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遂走向前来说道:“这位兄台的饭钱我帮他付了。”说毕就邀请成迁又同桌而食。接着又把吕尚忠和韦岸介绍一遍,成迁施礼道:“原来诸位是名门仙山中得少侠,失敬。失敬。”
在交谈中殷配天得知成迁乃是为寻找青琳而来,心中暗喜,自忖:“又是一位痴情男子。”于是顺势把青琳着实夸奖一番,把去病狠狠中伤一顿,那吕尚忠和韦岸亦翕然附和。成迁怫然道:“他竟用如此卑劣手段骗取我师妹得感情!”殷配天道:“他若不是用自己凄苦的身世博取青琳姑娘的同情,青琳姑娘岂会跟他一个病秧子。更何况这张去病还是人与狐妖所产之子,青琳姑娘乃是玄门正宗,也只有成兄这样的人物和青琳姑娘才是天造地设啊。”
成迁听后,顿而感叹不已。殷配天问道:“成兄为何感叹?”成迁道:“不瞒殷兄,我和师妹之间有些误会,我这次出来就是想把她带回去,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殷配天道:“青琳姑娘知人识体,一定会明白成兄的良苦用心的。”成兄道:“但愿如此。”继而成迁又道:“现在师妹就在碎叶城,我要马上赶过去,怕晚了她再离开。”殷配天喜道:“真是巧啊。我们也要赶往碎叶城,去捉拿魔教余孽。既是如此,我们何妨同行?”成迁道:“既如此,那我们就快走吧。”
他们来到碎叶城,赶到七尺村陈平家中,正好碰见欲要离开的青琳。成迁说道:“师妹,别来无恙。”青琳道:“师兄,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殷配天道:“青琳姑娘,成兄特地为寻你千里而来。”继而又对去病道:“你这妖子,为何缠住青琳不放?”青琳道:“住口!你没资格说定康。”成迁道:“师妹,你跟我回去吧,我有一些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青琳道:“师兄,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我已决定和定康长相厮守。”成迁道:“师妹,你错怪我了,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青琳道:“师兄!请你住口!关于以前的任何事我不想再听。”
旁边的去病见青琳情绪此刻有些激动,遂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管谁是谁非,我们都不要再提。你若是真心为琳儿好,就请祝福我们。”
成迁咬牙道:“都是你这小子,哄骗我师妹对我日渐疏离。我饶不了你!”青琳道:“师兄,你不要乱来!”成迁道:“师妹,我都是为你好,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青琳知道成迁修为,于是对念光道:“你赶紧带去病先离开,我随后就到。”
而去病很想留在青琳身边与她并肩作战,但是他知道自己留下不但是无济于事,还给青琳徒增累赘。去病坚定而深情的眼神看着青琳道:“我等你。”青琳道:“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的。”
这时成迁说道:“师妹,你今天是护他不住的!”说毕,就直径向去病攻来。青琳是一马当先,横身拦截。
这成迁与青琳乃是同路修道,功法相一,招式套路彼此也是互相了解。因此,二人皆是一招一式相斗,没有半点出奇之招,怪离之能。然而,这成迁修为毕竟超出青琳一些,时间一长,青琳必是难于抵抗。但是由于青琳先前得陶娘子三分‘定海之气’,此时已经与自身之真气融会贯通。再则,成迁心系青琳,不肯对她大下狠手,是故,他二人一时也难分轩轾。
再说那韦岸看见念光遂对殷配天小声道:“这小子在这,看来那些魔人一定又被他收服了。”殷配天道:“你看他腰间那个袋子魔气旺盛,看来定是装了很多魔人在内。这小子几次三番的从我们手中夺走那些魔人,这次一定不能放过来。”
而此刻殷配天见念光就要带去病离开,遂说道:“魔人,你还要往哪里去?今日我绝放你不过。”念光道:“你们为何苦苦相逼,就是不肯放过我们。”殷配天道:“你们残害无辜,扰乱人间,杀之亦不足以泄恨!”韦岸道:“不错,你们这些邪门歪道,若是不把你们赶尽杀绝,这天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被你们残害。”去病道:“邪门歪道,不是外在身份决定,乃是内心使然。念光面善心慈,虽身为魔人,却比你们这些虚心伪皮之人强多了。”吕尚忠道:“你这妖子,自身不正,不但累母惨死,如今还害的郝姑娘为你担惊受怕,实属该死之徒。”韦岸道:“吕道兄此言甚是。这小子顽疾缠身,不但与人无益,还净牵连亲近之人受罪,现在又在我们面前卖弄正义,真是好不知耻。”念光道:“我不许你们这样说张大哥。”去病道:“念光不用为我不平,我身心向正,根本不会理会他们这些妄言胡语。”
去病虽然口中如斯说,心里却非这般想。这去病看似洒脱,其实是个极为自责长情之人。若是一些流言蜚语,恶意中伤不堪之言只是说他,他定是淡然一笑,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若是因他之故而牵累他人,是万死也难释其怀。他母亲胡四娘虽然是被那些道士逼死,但也确实是因他而死,因此一直悬梗在心,难辞其咎。再者,青琳多次又为他范险受难,现在又是为他跟成迁出手。还有小妹的大哥朱醉,也是因己之过而遭那些道士的残害。因此上,他是一直郁结在胸,自觉甚对母亲不起,对朱醉不起,更觉亏欠青琳许多。然而,他不想让青琳为自己担忧,故而将自己的心事强压心底,表现出一副轻松开心的样子。
这时殷配天道:“张兄,你我相识一场,但是为了天下太平与人间正义,我今天也只有大义灭亲了。”说完只见他一挥手,身边的那些各山门弟子皆蜂拥而上。青琳见状就要向前相助,可是被成迁死死缠住,根本抽身不得。念光自然用‘迈步音尘绝’能轻巧避开,可是现在他还要带着去病一起跳跃飞腾,避开那些刀杀剑刺。虽然多带一人,身体稍微有些沉重,但是这些人仍是奈何他们不得。
就在这时,去病看准机会,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向那些弟子的‘飞扬穴’‘昆仑穴’掷去。这去病虽然没有习修武功,但是经年给人治病,对身上的经络穴道精准位置是谙熟在胸,因此上,凡是被去病打中‘飞扬穴’和‘昆仑穴’之人皆腿酸眩晕,全身无力,委瘫在地,站立不起。
殷配天见状,挥剑飞身刺来,那韦岸和吕尚忠亦是飞身向去病和念光刺来。这念光见状拉起去病就飞身避开。吕尚忠眼明身疾,飞身挡住他们去路。念光大惊,忙折身返回,惊魂未定,又见那韦岸已经仗剑从身后刺来。去病忙拂袖掷去俩枚银针,分别射向韦岸左右手腕上的‘内关穴’,韦岸则旋即撤身避开。
殷配天怒道:“可恶!”说毕运气使出御剑之术,韦岸和吕尚忠见状亦是飞剑刺来。若是念光只身一人躲避这飞剑自然不成问题。然而此时他还要照顾去病,所以身体就羁绊许多。虽然先前那些弟子因修为浅薄,奈何他们不得。可是这殷配天、韦岸和吕尚忠却非泛泛之辈,修为仅次于他们各自的师父。因此上,念光是顾此失彼,应不暇接。
这殷配天、韦岸和吕尚忠三人亦知念光身轻体健,飞身之术了得,若是专一攻他,怕有些费劲,故而专以攻去病为要。如此一来,念光为救去病更出于被动状态。去病也知自己给念光带来诸多不便,遂道:“念光,你把我丢开,定能逃出他们的飞剑。”念光道:“张大哥。你不要胡说,我不会丢下你的。”去病知道多说无益,辄趁他不注意,奋力挣脱。念光见状,大惊,伸手欲要再次把去病抓住,可是那韦岸和吕尚忠的飞剑已经飞刺而来,挡住他的去路。
这殷配天见状大喜道:“张去病,今日看谁还能救你。”说毕仗剑飞身向去病刺去。而青林与成迁对战,时刻关注着去病安慰,他见去病危机一旦,便舍弃成迁,前来搭救,可是成迁一心要杀死去病,哪里能容青琳前去相救。因此,紧紧缠住青琳,使她无机抽身。而青琳见去病情况危急,性命只在顷刻,心如火焚,已无其他。于是,不管成迁对她发任何招式,她都不闪不避,一心只向去病扑去。这成迁见青琳对去病用情至此,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哪里还忍再动手相阻。
你看那青琳使出‘空中飘纱’,一条白带缠住去病从殷配天剑下救回去病,但是左肩还是被殷配天深深的刺了一剑,鲜血汩汩直流。青琳心疼不已,继而对殷配天厉色道:“殷配天,今日我绝饶你不得!”说毕向殷配天运气直逼而来。这殷配天见状亦是运足真气前来相抗,可他哪里是青琳的对手。十余招后,胸口就被青琳实实的击了一掌,呼吸不畅,好不难受。而那韦岸和吕尚忠一心对付念光,根本无暇顾他。成迁见状是奋身挡住青琳,把殷配天救起。殷配天一得空闲,忍着剧痛,就又向去病杀去。
就在这时,忽听半空中一人喊道:“殷贤侄,快快住手!”殷配天闻言,往空中望去,只见袁道从空中飘然而来。袁道来到跟前,殷配天施礼道:“袁师伯,你怎么来了?”这时韦岸和吕尚忠亦前来施礼问安。
袁道说道:“殷贤侄,快随我回去,殷道兄归天了。”殷配天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他不敢相信父亲怎么突然就去了?急问道:“袁师伯,您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道说道:“我们回去再说,现在整个泰山还等你去主持大局呢。”当下殷配天不容多想,便随同袁道急往泰山赶去。
却说韦岸听到殷祯幸死去的消息,他心里是一阵欢喜。原来他师父赖茅在前段时间突然死在自己房内。他曾听师父说过:‘若是他突然不明而死,定是被殷祯幸杀害的。’因此他便把赖茅的不明之死追究在殷祯幸的身上。然而韦岸也知自己现在能力浅薄,根本不是殷家父子的敌手,于是就委屈就全,一切听从他们的调遣。如今听到殷祯幸死亡的消息自然是欢喜非常。当下他不露声色与吕尚忠亦往泰山赶去。
殷配天他们走后,青琳道:“师兄你请回吧,我是不会给你回去的。”他边说边帮去病包扎伤口。成迁道:“师妹,难道你为了这么一个病秧子就不顾我们这二十几年的感情了吗?不管怎么样,今日你必须得给我走,我不会把你留在别人的身边!”
这时念光说道:“这位大哥,郝姐姐和张大哥感情笃厚,生死不渝,你何必强人所难。”成迁根本不去理会念光言语,继续对青琳道:“师妹,你修行根本不如我,你今天若是跟我回去,我保证不杀这小子。不然,你将会看着他死在你的面前。”
青琳道:“师兄,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已经决定跟定康生死相守,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分开的。”
去病看着青琳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们永远不分开。”继而对成迁道:“人生在世,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孤独的活着。我和琳儿今日若是注定难逃此劫,宁可快乐的死去,也不愿一生受孤独的煎熬。”青琳道:“不错,若是上天注定我们今日命终于此,那就在来世再续前缘。”
念光听他们说些生生死死的话,顿时急道:“张大哥、郝姐姐你们不会有事的。这位大哥,我求求你,成全他们吧。”
这时成迁仰天感叹一声道:“师妹,你果真为了跟他在一起,连命都不要了吗?”青琳坚定的点点头。成迁道:“师妹,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伤你一分一毫,更不会让人动你一分一毫。” 说毕,纵身飞到空中,只听他在空中喊道:“张去病,有朝一日我发现你对不起师妹,我定不轻饶!”去病向空中喊道:“请师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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