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和一个密友小聚。窗外的斜阳撒在脸上,静谧美好。唯有口中的咖啡,苦涩得叫人清醒。
她突然说要给我讲个笑话。我含笑聆听:“一个女人问男子:如果我和她同时掉到水里你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哪个?”我以为女子就在跟前,男人当然会说救她。果不其然,男子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会救你。”然而闺蜜的后半句话让我大跌眼镜:他说然后再和她一起死。说完闺蜜便笑了起来。我却思绪万千、难以平静。这初听是个笑话,沉思后却多少叫人感伤。我问她愿意做哪个女子?是那个被救起幸存的,还是那个与男子一同赴死的。她选后者。正如大部分的女人所想。没错,前者赢了——从生死至大的角度来看。而她又输了,输的那样惨烈、一败涂地——从爱清角逐的角度看。
我不知道这则故事的背景是什么。是一个发妻对丈夫的拷问;是一位公主对必须服从命令士兵的征询,抑或是其他。故事的发展可能不尽相同:是看到结局却不甘心的含泪抉择,还是带有威胁的颐指气使?我们无从得知。但能肯定的是,那个能与男子共进退的女人是幸福的。在爱情面前,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勇敢而义无反顾的。但可怕的是,有时我们竟连勇敢的权利都没有。
顿时脑中浮现出诸多才子佳人,料想起历经磨难的夫妻伉俪。他们的感情似乎都可以被填入这个爱的填空题。谁是那个他,而谁又是那个她?爱情面前,似乎从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好与不好不重要,在他眼里的你好不好才重要。
仿佛他喜欢俏皮可爱、聪颖伶俐的,你再温柔体贴他都觉得多余。反之,他喜欢贤良淑德的,你在才貌双全似黛玉他都不会动心。他若爱你才情,就算你性格孤傲,他也会理解为卓然不群;他说爱你温顺,哪怕你偶尔发呆犯傻,他也认为你纯真不假。
前段时间一部叫《少帅》的片子,使那段尘封的三角恋,又被拿出来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当年那段情虽早已烟消云散。然而经过时间的沉淀、岁月的雕刻、史家之工笔、文人之吟诵。它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变得跌宕曲折又缠绵动人。且不提学良风流韵事,也不细究他最爱的是赵四还是蒋四。权当这场游戏中只有他们三人。很多人都被于凤至的隐忍和痴情感动了。然而她最后成为的可能就是那个被救的角色。如果学良救她,也是因为责任、是男子的义务和道德的束缚,所以不得已而为之。但却不是爱。自始至终,他提及她所用的词都只是敬重罢了。这当然非她所愿。敬重抵什么用?名分抵什么用?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尤其对旧式女子来说,没有情意的滋养终也只得枯萎凋零。然而她早已没有了退路,谁叫她动了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求陪伴左右,如此而已。
话说回来被救还算好,那个男子还有些许责任感。最不济是他干脆和所爱之人一走了之,全然不顾你的安危冷暖。历史洪流下并不缺少这样的故事。男权社会下中的薄情郎完全可以寻个由头这样做。当今的女性的幸福就在于我们有选择和退出的自由。可以既不付出生命代价又能得到所爱。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保有独立的人格,无需摧眉折腰,任何人低头献媚。
所以我们更应该保有自己独特的品格和特质。并安然等待那个真正懂你的人。你若为了所谓的爱,去强迫自己换个性格、变个脾性。那岂不是东施效颦吗?且不说学不像“画虎不成反类犬”。就算像还有比你更像的,时间一长也会露出马脚,他完全可以弃你而去。倒不如坦诚面对真实的自我,求人不如成为最好的自己。倘若东施可以施展自己的长处,她完全可以美的自信、美的出彩,又怎会贻笑千古呢?
故事的最后其实我们谁也不愿被辜负。
盖世英雄来之前,你要做自己所以与其祈求岁月温柔相待,不如成为最好的自己。并在不合适时果断离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免得自己伤痕累累时还被无情扬弃。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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