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偌大的客厅中,一个衣冠整齐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报纸。而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同样是堆得满满的,每张报纸的封面上的标题不约而同的类似,大概有这么几个经常性出现的词语“庆大女生”“下落不明”“失踪”。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长叹一口气,满面愁容。
男人叫沈知行,45岁,是庆大中文系史上最年轻有为的教授。虽然年过四十,可是时光待他分外的宽容,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的痕迹,一眼望去,不过是而立之年。再加上天生俊朗儒雅的面容以及饱读诗书的纸墨气,沈知行可谓是庆大众多女老师的意中人,更有许多女学生谓之“韩国的都敏俊,庆大的沈知行”。
不幸的是,沈知行早年丧妻,只留有一个女儿。抚养女儿成人的重担便压在了他一人身上,如今女儿也考进了庆大,还在他的系下,也算是苦尽甘来。偏偏最近几个月,发生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又将沈知行推上了风口浪尖。
庆大中文系的女生频频失踪,没有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求救甚至连她们的父母都是后知后觉,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这让身为庆大中文系教授的沈知行也感受到了从内而外的压力。
沈知行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正在思索着如何安抚失踪的学生家长。这时,一个活泼靓丽的女生脚步急促的从楼梯上奔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袭白裙的女生,二人年龄相仿,远远望去竟有几分像姐妹,只是一个喜静、一个喜动,就像张爱玲的书中写道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爸……这么晚了,初欣非要走,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怎么放心嘛……”沈忆紧紧拉住旁边一个女生的手,在沈知行身旁说道。
沈知行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站了起来,看了看面前两个无忧无虑的女孩,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天色渐晚,最近女学生失踪的案件频频发生,而自己更是无暇分身,便温声劝道:“初欣,这么晚了,今天不然你就和小忆睡一起吧,我这手头还有几篇报告要赶……。”
“没事儿的,沈教授,你忙吧,我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就好。”听到沈知行执意挽留,林初欣也只好放弃了自己回家的请求,只是这连续几个星期的假期都被沈忆给霸占了,她倒真的是很久没有回家了,下次可不能这么轻易上了这个丫头的当。
“嘿嘿……”听到了林初欣的妥协,沈忆开心的哧哧笑了起来。
“还笑,每次你都霸占初欣的假期以为我不知道吗?”沈知行佯怒的用手戳了戳沈忆的头。
“爸…还不怪你,也不给我生个姐姐,妈又走的早,你看我和初欣长得多像啊,人家都说我们是亲姐妹,我当然黏着她啦,难不成还黏着你啊,我可怕你那些狂热的小粉丝吃了我,沈敏俊!!!”沈忆揉了揉被戳痛的脑袋,抱怨道。
“就你有理,你看看初欣多乖巧,你这七上八下的性格和她哪里像了。”沈知行道。
“看吧看吧,每次你都护着初欣,我妈当年肯定生了个双胞胎 ,要不然你干嘛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护着她”沈忆争辩道。
“胡闹,瞎说什么。明天要交的报告你写了吗?”沈知行怒道。
“知道啦,早知道就不该选A大中文系,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不挂科的大学是不完美的”说完这句话,沈忆拉着林初欣蹬蹬蹬的跑上了楼,并没有留给沈知行教训的时间。
无奈下,沈知行只好继续拿起了手中的报纸继续没看完的内容,再加上未完成的报告,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关上门又变成了女孩们的世界。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在耳边窃窃私语,说起了女孩儿们的那些事不时地发出些嬉笑声。
突然间沈忆说道“你说那些失踪的女学生到底去哪儿了呢,没有半点消息甚至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不知道,警方说有可能是被带入了传销组织,失踪的那三个女生消失前都或多或少向家里要了一笔钱。”林初欣思索道。
“希望她们都能被安全找回来吧,有两个女生我还和她们上过同一节选修课呢。”沈忆道。
“同一节选修课?怎么我没有见过?”林初欣问道。
“她们都是私下来找我的啦,看看传闻中英俊儒雅的沈教授是不是真的有一个上了大学的女儿,你说我真的有那么老吗?为什么她们都不相信呢?”沈忆苦恼道。
“不是你老,是沈教授太年轻了,看起来只有30岁,当然不会有一个20岁的女儿啦”林初欣笑道。
“就是就是,都一把年纪了还总是招蜂引蝶,幸亏我妈走的早,要不然他完蛋了。”沈忆道。
“别抱怨了,沈教授说的明天要交的报告你写了吗?”林初欣道。
“呀,聊的太兴奋我给忘了,怎么办怎么办,那个老女人向来以狠辣出名的,会挂我不?”沈忆哭道。
“会的,所以你还是快点起来补吧,早点写完早点睡觉哦,晚安。”林初欣说完拉了拉自己的被子,侧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
“烦死了,前几天你就该拉着我一起写的……”沈忆扁了扁嘴,却不得不起来挑灯到天明,尽管林初欣每次都会善意地提醒她,可她也是每次都充耳不闻啊!悲剧往往就是这么产生的。
万籁俱静的夜晚,不仅仅是沈忆在灯光下埋头补报告的身影。
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几乎看不见明亮的灯光,只露出轮廓的一个身影正在翻阅着几本厚厚的书籍和笔记,有条不紊的动作丝毫不慌乱,似乎早已经适应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状态。狭小的空间里除了模糊的轮廓漆黑一片,似乎在喻示着漆黑的地方藏着些许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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