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终会带走一切,带走我们欢笑嬉戏的那些年,带走你我那时的容颜吗?
似乎每次回忆都寻不到你我相识的那个点,但请别怪我的记忆残缺不全,要怪就怪你我相识的时间点已经不在我的记忆里。
大脸、大眼睛,还有一个大嘴巴,不管在那棵栀子花树下,还是在风吹过的门前,你就是那么一个模样——扎着两个可爱麻花辫,标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如今想起来,最初的模样好似就是红色上衣,加上穿着蓝色裤子的你。
至于是七岁,还是八岁,或是九岁,已然遗忘。或许,那些年都只是一个模样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我们家里的一员呢?
是你爸爸离开的那一年,还是和我一起上学的那一年?
我记得不是那么清楚,只是貌似我们真正的开始就是在那个时候。
你来我家,和我一个房间、一张床、还枕在一个枕头上,只是我有那么容易被你收买吗?
我会开开心心把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弟弟都与你分享吗?
不是那么顺利吧!
我不是一个坏小孩,但也不是什么可爱的孩子。
我很懒,从你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总是想要逃脱大人给安排的任务,或者说家务。比如,不喜欢带弟弟,不喜欢洗衣服、不喜欢写作业、不喜欢天天背着书包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
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喜欢。但这所有的一切,最后都能被你简单应付。
我不知道你究竟采用了什么办法,把一切摆平。
反正后来,弟弟不用我一个人带,家务也不用我一个人完成,甚至上学的心情也变得明朗了起来……或许,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吧!
聪明的你,好似总有办法让我的爸爸妈妈都喜欢你,让我的哥哥弟弟也喜欢你,甚至让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喜欢上了你。
可是,终究现实还是把我们分开了……
好像也不太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里。只是记得那一年,你的爸爸就那样把你接走了。
接去了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接去了所谓的大城市,接去了远离那个小小农村的远方。
我忘记了那个时候心里的感觉到底是怎样,或者说怎么形容。抑或说自己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吧!
就如多年以后,再见你从我面前离开的心情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落、难过、不舍,还是无所谓。
好像很奇怪,无法形容,抑或说不知如何去说……
你离开我们家的那些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无法否认的是——你爸爸再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你就变了……
变得不再是记忆里的你,变得不再是我们曾经熟悉的你,可惜那个时候我们什么也没能察觉。
或许大家都没去在意,只是当过一种你出去带回来的自然。好似很多人都觉得你,或是我们都只属于那个我们不会离开的地方。
不知是你的改变,还是你的不习惯,我们的生活渐渐好像不再适合你。所以,最后迎来的还是你的离开。
也是很突然的一天,你就又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和一个对你好的人,去过那时的你想要的生活。些许有些冲动,些许有些任性,些许你在后来的时间里不止一次后悔那时的选择。可是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你离开的事实。
当然,再一次的离开,我不再是没有感觉了。当然,我也不曾告诉过你──你离开的那个夜晚,我开始了一生第一次的失眠。
那个夜晚,我对着黑夜一遍又一遍地数星星,想着以为再数到一百的时候,你就会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回到那些很想念你的人的身边。
可是,那晚我把自己想象出来的星星数了很多遍,你都没有出现。
也许,从那个时候就注定好了,我们不能成为一路人。
后来我的生活照常继续,平淡地且安稳地向前继续着,与你的向着相反的方向继续着。
或好或坏,也就是生活。而一个人的离开,也终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人生从来就不是谁也离不开谁。
只能说有些遗憾吧!
我儿时唯一的玩伴,我曾一度叫“姐姐”的人,终究再也回不去了……
遗憾,就连我们的告别,都缺少一句“再见”!所以,还会再见吗?
——2019-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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