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反复纠缠的为什么,在分手之后的几个月中渐渐消散,漏出它们简单粗暴的本质。
所有的为什么,答案很简单,她不爱你。剩下能说的只有,你好吗,最近怎么样,你快乐吗?
或者,你有没有偶尔想起我?
无数次拿起手机,又放下,刘十三反复思考,末了只剩下一句话:我可不可以继续等你?
他确认,这是唯一要问的话了。对方给出否定回答,他的心可以安静很久。也许不是死心,像岛国无数座沉眠的火山,爱意与渴望缩进地幔下面,缓缓跳动,没有死,可也不会再折腾了。
图片来自网络它们夹在笔记本最后的空白页,像夹在时光的罅隙,人们随口说的一些话,跌落墙角,风吹不走,阳光烧不掉,肚子沉眠。
十几年前的一张写着:
喂!
我开学了。
要是我能活下去,就做你女朋友。
够义气吧?
两年前的一张写着:
喂!
这次不算。
要是我还能活着,活到再见面,上次说的才算。
人怎么过,不都是一辈子。
灯火通明,欢声笑语,这是刘十三回到家脑中浮现的第一句话,特别俗套,特别贴切。
刘十三大力鼓掌,别人的眼光重要吗?他们两个人很认真,认真地幸福着,这才重要。
“谁说高兴和难过会互相抵消呢,人为什么不能同时保留希望与悲伤?”
她望着秋天凋零的桃树,说:“ 希望和悲伤,都是一缕光。”
云边镇的夜路,他熟悉无比。暗蓝天空挂着的月亮,今夜如沟,他想起毛婷婷在婚礼上安安静静,笑得大方,但眼睛里没有喜悦,只有离别。
图片来自网络牛大田眼圈红红,问她:“如果我考不上大学,你会不会嫌弃我?”
被面轻微动动,秦小贞在摇头。
牛大田又问:“如果我一事无成,赚不到钱,除了对你好别的都不行,你会不会讨厌我?”
秦小贞用力摇头。
牛大田大声说:“那你就算脸全烂掉,胖成肥婆,十年不洗头,我也不会嫌弃你。”
被面抖动起来,是秦小贞忍不住笑,笑到气闷,掀开被子责怪:“不要乱说话,谁是肥婆?我伤口会裂开的!”
牛大田嘿嘿看着脸上长疤的秦小贞,由衷赞美:“你这样子,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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