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这是美国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然而有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安慰有时也很苍白。
去年12月初,有一个经常找我看病的阿姨,带着一个瘦小的姑娘来看病,从了阿姨晦涩的语句中,我基本了解了小姑娘的病情:小姑娘七岁,十个月的时候大概是肠梗阻延误病情致失语失聪,智力障碍,一直由她照顾这个孙女,近半月孩子咳嗽,嗜睡,纳差,大便不通,因为无法沟通,只能根据望闻切,给小孩开了三天的药,三天后复诊,孩子大便已通畅,胃口也好了一点,但仍然咳嗽,这次小孩就对我明显的没有那种抵触感了,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小孩的父亲,我帮小孩查了一个血常规,白细胞很高,于是我就把孩子转给儿科,出于对孩子的怜悯,我跟孩子的父亲讲了海伦凯勒的故事,并嘱咐孩子的父亲要多跟孩子交流,但从孩子父亲的反应来看,估计没什么作用……大概半个月后,孩子的奶奶来看病,告诉我,孩子已经离世了,是肺结核,一阵凉意袭来,我忍不住眼眶发红,那可怜的孩子的尘缘竟然这么浅,在无声无语的世界里就短短的七载。
2020年一月初,三位大人推着一个轮椅进来,上面坐着一个形体比较肥胖的女生,25岁,皮肤很白嫩,耷拉着头,留着口水,详细了解病史,大学刚毕业半年,就发现脑瘤,手术后放疗化疗,留下半身不遂的后遗症,还插着胃管,看着这个女孩等死的状态,和他父母亲焦虑担忧的神情,我向她讲了霍金的故事,听了我的讲解,她的父母亲精神都很振奋,女孩子却没有一点反应,我想大概放在谁的身上一下都很难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我希望我的安慰能带给她一点点的启发,尽管很苍白……
人生本苦,既然来一趟,怎么样也不能白来啊,好孩子,比你还凄惨的都有,像渐冻人王甲,希望你尽快振作起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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