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了刘亮程的《与虫共眠》,说“我”在草地上酣然入睡,身体成了虫子的巢穴,并被虫子叮咬。“我”不仅没感到意外,而且还做了一场思辩。
比如“这些小虫知道世上有刘亮程这条大虫吗?”虫子的生命短暂,来不及认识世界,来不及创造文化,但它们的“生命简洁到只剩下快乐”。虫子相较于我之渺小,一如我相较于大地之渺小。我对虫子的接纳,正如大地对我的包容。
好吧,我现在的文字和思想还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但是我可以写写我与虫共处的时光啊。
话说靠山吃山,我们生长在大山里的人要么上山要么下地。我害怕看到聚集在一起的蚂蚁,特别是阴天的时候,这种情形很容易撞见,见状我就会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离得远远的,即便是碰到一只单独行动的大蚂蚁,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一段惨痛的记忆。我们小时候,父母带娃都是很随意的,因为他们总是有干不完的农活。一日,他们在茶叶地里锄草,就用一件衣服铺在地上,把我放在上面,暖暖的阳光让我在无尽地等待中睡着了。
网络图片醒来就大哭,我被蚂蚁咬了很多口,原来是他们不小心把我放在蚂蚁窝上了。
再说上山最容易碰到的一种虫吧——蚂蝗。它们的屁股粘性很强,很喜欢爬到人的腿上、脚上吸血,人身上被吸过血的地方会留下一个Y形的印记,特别像兔子的三瓣嘴。
当我们停下来在一个地方歇脚时,总是习惯性地找一块石头坐上,然后脱下自己的鞋子,反复检查蚂蝗有没有光临。因为蚂蝗十分贪婪,又不是所有的蚂蝗咬人都疼,会感觉到,很可能它们“酒足饭饱”后早已溜了。
也有一些难缠的,拽也拽不掉,说实话,现在再看它们的图片时,实在是有点恶心。但是儿时的我并没有那么害怕,无聊时抓住一只就使劲地在两指间揉搓它们,然后再扔的远远的。据说它们怕盐,有的人上山会带一火柴盒盐,抓住它们就往里放。
其实蚂蝗又叫水蛭,它们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而且还是一种药材。听姨说她还帮人家养过水蛭,但是产量不太好,里面倒是一同生长出了很多龙虾。她说那种水蛭比山上的蚂蝗大,而我们河里的水蚂蝗体型比山上的小、颜色更浅。
网络图片接下来要说的就要带一些浪漫色彩了,蜻蜓与蝴蝶。久居城市,现在若突然碰到蜻蜓与蝴蝶,便喜不自控。哪如我的年少时光,我可是天天被它们围绕的啊。
我家的东边是一片草地,西边有稻田、两个池塘和一口井,这可是蜻蜓最喜爱呆的地方。夏季,每当要下雨之前,天空阴沉,气温闷热,便是蜻蜓开舞蹈派对的大好时机。我只需要手速快一点,就可以抓到我想要的任何一只。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它们的美,天仙下凡?它们煽动着那薄薄的透明的翅膀,有一双与身体颜色极为搭配的大眼睛,尾巴有长的有短的,有粗的有细的,在我的眼前翩翩起舞。即使我捉到它们也不忍心伤害它们,只是因为淘气想多留住一会儿。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这是平时我见到它们时的模样。蝴蝶在花丛深处飞来飞去,有时遇到那呆头呆脑的,手不小心碰上就会粘上一些粉,所以我从不捉蝴蝶,它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还有一点,不是传说它们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化身吗,所以我怎么忍心去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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