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
一
在广宁的某一处战场，你会和另一个你遇见
彼时她在士兵的刀下苍白，或者是在流离失所的迟暮
那是他的阿绣。你向左边走一步，又向右走一步
用了你属于狐的力，使他们得以相见
然后在通往海州的山林里静默了一刻钟，阿绣
你看向过去，过去就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二
你可以慢慢走，爱你的人到了，你们一起回家吧
当你说起这些的时候，海州的边界没有一朵云彩
离开只需要一次壮烈的牺牲，就能站在孤寂的彼端
像一些轻飘飘的流云，你喊着他的名字，你说，子固，子固
你知道这一生，也许只是和他在盖县的露水姻缘
多情像是讽刺更像是世俗的一声巨大惊叹
天空下了一场暴雨，苍茫的丛林里只有风
三
他们说多情是书生的灵，而你是书生风流的佐证
“该引诱谁呢？”你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呼吸开始变的寂寥
如果不能被爱，那么期待相逢也是幸福的。洞房的红烛高高燃起
你像一片被风吹乱的羽毛，你是另一个你
月亮是一个残破的盘子，眨眼就进入了乌云
四
海州的早春响了一声春雷，你颤抖了一下。这世界
三年是一个神秘的时段，神秘的像是一些悲哀
今夜，你要消失了，阿绣。今夜我们不谈风月和文学
今夜，因为爱，你一点点的杀死自己，从此不再回来
顾念 2019.3.6 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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