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骄傲,不是因为我们卓而不群,不是因为我们容貌俊秀,不是因为我们家世不凡,仅只是因为我们相对或者绝对的孤立。那近乎自虐的快乐和痛楚并存。我们并不自诩不凡,只是相信自己的与众不同,相信自己所走的路是自己向往的路——这个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宁愿在这样的骄傲里伤痕累累,宁愿背负着这样的枷锁旅行。
而我们赫然身在其中。只是我们都有自己坚信的不同的理由与妄念。于是我们成为大众眼睛里的边缘人群,成为不被理解的异类。但多数的我们,痛楚和欢乐几乎是同时的存在。那种自虐般残忍的快乐和痛楚的并存,几乎就成了我们之所以让生活继续的信念。我们坚信自己的不盲目,但那其实不是我们的偏执,我们往往不自觉的拘泥于自己设计的筐架里,有意识或着无意识的继续扮演我们的独特。
但是我们并不能成为同类,如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个体其实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们只能是大众眼睛里的同一类人。我们所扮演的角色,充斥所有的阶层。我们同样渴望自己的思想被接受,但只是渴望而不是要求,我们只能这样的过下去。任何两个这样的个体在靠近的时候,即使是因为爱情,却仍然会不自觉的抗拒,会恐惧自己将被对方异化,会恐惧自己在某天醒来之后找不到坚信的理由而终于成为别人的附庸。
旅行者本身就是旅行,如同任何一个人都会将路继续下去,无论我们是否乐意。时间总是在没有停留的继续,众人的眼睛里,我们之所以被视作异类,却并不是因为我们的特立独行,而是精神里与生俱来的孤独。我们的内心,始终在这个世界之外孤立着,这样精神里的孤立,使得我们清醒的看清这个世界,并很轻易的勾勒出大众眼睛里我们应该的行走方式。但是我们并不能按照那样的方式行走。尽管那样生活的话,我们会对的起大多数人的期望。这样的人应该是有许多的,但是我们并不会因此而生活的轻松和快乐。大众的社会理念一直都困扰着我们,即使功成名就,我们的内心也能看见纠结的痛楚。
我想,我无须用任何的举例来证明这样的人群有多么的可贵或者什么。这样的人们,从一贫如洗到功成名就,内心依然有重重的矛盾。依然是在近乎自虐的痛楚里感觉到欢乐。这些人中间,或者会有人被大众所同化,很简单的获取幸福。站在我们的角度,我们并不能因此判定他们是否值得。而再过许多年,我们也并不清楚我们会不会就这样同样波澜不惊的被同化掉,我们空虚和充实的精神内在,会不会被同样的充斥。我们的思想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但相对于这个世界,仿佛不可理解。
我们的罪过就在于我们的清醒,清醒的压抑。我们渴望精神能完全自由的释放,但那几乎不可能。所以我们注定格格不入,注定无法让人认同自己的精神世界。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天才辈出的时代,无论被埋没或者被发掘,但是至少我知道自己不是,所以我只能清醒的在生活里,试图让自己麻木。而我们之间,这样的一个群落里,总不乏孤独的英雄,我欣赏他们的成功,欣赏他们的骄傲而不能被人理解的精神世界。在那样的时候,我想我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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