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幼儿园外墙粉刷的彩虹褪色了
是儿时读过的童话书里斑驳着的颜色
大滴大滴的雨水在滑梯上欢快个没停
我们安静站着,听听鸟鸣
摸索着声线就重新找到潜入初中校园的小径
但是几年前就被人封住了那个小入口
也没什么,我早就和里面的人断了联系
凭着模糊几条线索也难再一探究竟
小道的另一端是一条通往你家的路
它萧条条的,只在一个转折,对称长着两颗鸡蛋花树
夏天里有开不够,捡不厌的花朵
风来了就吹散头顶的云彩
我一手护着花在胸怀一手按捺住裙摆
你的目光宽厚温柔,我可以一片一片安心降落
你知道,我的嘴唇甜蜜如血红果酱
也知道,一旦还活着,就得想办法死去
拥有或失去都不会快乐
孩童手心的石块又打破了谁家的窗玻璃
像闪电生硬蛮横地给夜晚扯出个豁口
漏出不堪的什么鬼诡的什么肮脏的什么
起身关窗阻止些什么
却分别接住了一个偶然和意外
远远听见女人斥责的声音
逃,我们逃,仿佛我们才是心虚的小鬼
没有必要不是吗?也的确惊心动魄了一番不是吗?
肾上腺素侵袭,贴切的皮肤开始燃烧
这时候没有生长白纹阻断触感
心跳还是生动,没有皱巴巴的
猜现在你眼里的我,是个女人
猜你不知道,我暗自又动起了什么小心思
打发你很轻易,玩弄你也很轻易,但是
为什么我们不去算算基因重组或然率呢
为什么我们不都居住在细胞质内呢
半自主呼吸半自主生动半自主鲜活
再各自背上一座坟,在里面封存着想象力和性欲
我们就成了无缘无故的魂
这时候我们才可以相遇
这时候我们才开始交谈
这时候我们才相亲相爱
这时候我们才得到永远
时不时还会想起:
校道、萤火虫、发潮味的校服,那个没被我强吻到的男孩子
不关心政治只在意窗隙里挤进来的风会不会穿过身体
你笑话我是个逻辑错乱的理科生,
我笑话你是个看电影得时不时暂停来记笔记的文科生
挽着你的手像一个死扣,我在里面一再受困
你的语气是一连串沉默的泡泡,我在里面浸得起皱
你不再看我了,我也丝毫不在意
因你只是个傻傻的人儿,怀着冲动热爱我,经过我
闪电是鸟儿一次受惊的心脏
天空掠过它的翅膀,不发一言
上一个夏天里延续下来的雨水在梦里泛滥
就当我的脑袋是一个水族馆
为接下来的季节储备更多新的眼泪
天空灰暗的,还有几片云在飘
没头没脑没方向的,大家都在想办法避开
没有人去摘下
这一切都是必要的吗?
眼泪长成一道隐形的疤痕,创口就可以闭口不提了吗?
小说仍苦于找不到出路,在诗歌里不可以创造出一个贯彻吗?
总能有一天
我会阻隔所有的形容词,像拒绝脸上所有可能的修饰
安心做颗石头,无动于衷
这个时节所有人都在遭受一个雨天再一个雨天再一个再一个……
转自微信公众号:亦同亦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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