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行-故都的春

作者: 贰圆 | 来源:发表于2017-04-11 23:19 被阅读94次

    离开北京已经有近一年了,这样说得是在北京待了很久以后才逃离走,实际上,也只是去年从四月十四到十八前后加起来的三天四夜而已。我于北京,似黄土高原上远来的一粒细沙,风吹姗来,雨泥入海。

    四月十四日下午,踏上京城皇土,正阳春三月里,满天杨絮飘飘荡荡,借灰矇天空地掩护,时隐时现,踪影恍惚。倚仗几年辗转流离所剩下的浅薄见识,不至于在天子脚下乱了分寸,然而地板的冷光早已看穿了我略显疲惫的窘态。径自湮没在攒动的人群里,推上了地铁。

    与在上海的 Z 早先相约同游北京,下脚处奔的是 J 的京城大宅。两小时的地铁周转之后,到了 J 学校,久等来了开完会议的 J。J 正骑着与身型不相称的碳素自行车,上下一身运动装,在我面前侧停了下来,嗔怪了之前行程的无可告之,自是略表歉意。随 J 领着进了学校,兜逛了一小圈,学校的好处在于纵使外面百般闹热亦或清冷,里面自然形成了一派气象。这会儿正值饭点,便去了食堂,说起来这个食堂不得了,即便是隔壁院校的学生也时常来解馋。 J 是位有趣的人,边吃着饭边自述食肉之欲与性欲的微妙关联。食肉终归是将有机物变成无机体,生死再不过也就是本能罢了,实在说不上哪来的关联,不过是思欲作怪,无怪乎说饱暖思淫欲。

    稍晚一些,Z 仆仆而来,一身精炼的着扮,千尘未染,似是写字楼里刚下了班。彼此已是十多年的老同学了,相互之间重情谊。三人素来不喜觥筹,不然他乡遇故知,怎么也要小酌几杯助兴。二人在 J 办公的地方稍作休憩,接着辗转地铁两个小时,回了 J 在丰台区的大宅。在北京,能够住得起一套近百来平的商品房,相较于潮湿的地下室,称之为大宅,并无过分之处。房子的装修风格似是上个年代的遗物,客厅面积足够大,即便再折叠出个两室也有余。对比于郝景芳的《北京折叠》中所描绘的折叠建筑里,这里大概就是中层所处的维度。对房间的昏暗杂乱有些不适,坐下来直咳嗽,也只好站着踱步。与 Z 稍稍计划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之前自己行程并无告知,现在又匆匆改换了归期,心下已觉得做了亏一样。

    三人相聊至半夜,简以告知近大半月的见闻。J 侧躺在沙发上,呲道:“圆,这么多年,我觉得你还是没什么变化。”

    Z 一贯声音低沉,稍稍提了嗓子说:“圆其实有变化的,而且很明显。每个人其实多多少少都有变化。”

    我心里一疙瘩,应声道:“内心其实有很多变化,有很多话想说,这段时间也感触了不少。你们说的都对,有变化的,也有不变的。也许是你们自己没变,所以看不到。或许你们自己有变化,看到了之前没看到的。”  

    相互会认识大半辈子的一群人,彼此总能记住对方身上那些称之为秉性亦或说是初心的存在,那些旧时春风里的回忆,那时最纯粹的彼此。J 执着的是对于物理的痴迷,能保持这份自由的赤心,依旧能在频繁往来的会议和推演的公式里可以见得到。 Z 还是如初见时那样干净,在魔都历练久了,也有了一丝丝迷茫。

    这几夜睡得是客房的床垫,J 人缘很不错,往前往后数,都会有陆续的同学朋友睡这儿 ,这么算来也是同床共枕了。对于 J 来说,这样总是招呼来往的朋友,怎么也会有点倦怠,必然说些北京也不过如此的、游玩也就那些地方之类的话。但为了证明自己来过帝都,怎么也得在这床垫上住上几晚,这样不枉到此一游,回头涂鸦一句:不卧此塌未进京。北京的故人不少,J 喊上在北京进修的 X ,一行四人准备去看望已常住京城的方老师,联系下来,后一日几人刚好方便,其他时间我便与Z 自行安排。

    次日的路线是天安门-故宫游,J 会议缠身,便与 Z 九点左右动了身,去了紫禁城。途经地铁口的煎饼摊子,煎锅的热气灼皱了杨絮,偶有轻风吹拂,方才消了热气。这会儿去早朝,时间已是迟了,不过早朝至此无帝皇,也就无所谓。转乘约一个小时,便到了神往已久的天安门。促立天安门城楼下,心念道:这是从小到大在长辈们口里听到的天安门,脚下这个帝国的图腾啊。再走近前细看,比记忆中的模样小了很多,前后人一多显得更拥挤了,这么点地方竟不知道偌大的坦克是如何开到人群里的。天安门通体红墙,城门前花团锦簇,楼顶上彫梁画栋、琉砖璃瓦,两侧旌旗迎风,似有几分往日的余味。

    天安门

    两人跟随人群进了紫禁城,门前守卫像颗钉子般一动不动,放任我们堂而皇之地进去了。过了天安门,再往前就是故宫,考虑故宫游玩下来要不少时间,就先找地方稍作休息。待吃了份简餐后,两人买了门票,领了讲解播放器,便沿午门正式进了故宫。

    故宫位于北京城中心,占地 72 万平方,长961 米,宽753米,布局依据礼记中记载的“左祖、右社、面朝、后市”的原则。宫殿沿着一条南北中轴线排列,三大殿、后三宫、御花园都在这条线上。南北取直,左右对称。这条中轴线不仅贯穿紫禁城,而且南达永定门,北至钟鼓楼,贯穿整个城市。

    讲解员

    紫禁城分为外朝和内廷,外朝以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为中心,左右文华殿和武英殿。外朝后面是内廷,有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御花园以及东西六宫。

    三大殿是皇帝处理政事的地方,高大辉煌,气势雄伟,上殿阶梯中间白玉作垫,琉璃作壁。太和殿和中和殿是皇帝举行重大典礼和接受朝拜的地方,保和殿则是皇帝赐宴和殿试的地方。

    太和门 坤宁宫

    与 Z 不紧不慢地悠逛着,宫殿都是隔着栅栏,禁止入内的, 这样只能远远观着昏暗的殿堂。凭栏隔窗窥见里头的各式样摆件、梁柱、牌匾、床椅,这些器物暗淡了光影,承载了春秋,似是残留旧主人的一丝念魂注入在里面,让人远观而生畏惧。正如乾清宫里的 “ 正大光明”匾 ,见证了无数葳蕤阑珊,竟有些不怒自威之势。

    电话 正大光明

    宫殿的尽头,便是后宫了,也是清宫剧里不断重演悲欢离合故事的地方。后宫的中轴是御花园,左右东、西六宫。御花园里百花齐放,以牡丹居多,色彩缤纷,偶有蝴蝶飞过,不知是不是曾在这里摘花的宫女化身。园中穿插着假山乱石、藤枝老树、亭台楼阁,虽错乱却有致。

    御牡丹

    乾清后三宫左右整齐有致地座立着东、西各六宫,这都是明清后妃居住的地方。东六宫指景仁宫、承乾宫、钟粹宫、景阳宫、永和宫、延禧宫;西六宫指永寿宫、翊坤宫、储秀宫、咸福宫、长春宫、启祥宫(太极殿)。两人兜转其中,部分宫殿不开放,这样只能来来回回转着走,在高高的宫墙下容易失去了方向,像是入了迷宫。再后来看了《我在故宫里修文物》,方知道这些不开放的宫殿已作为修文物的场所,成为了一片画外之地。

    宫墙

    Z 素来是有眼光、品味的人,于人群里相中一美女,来回照了几次面,便提醒我借机留影。只作取景状,偷偷地拍了下来人影,回头看了照片也不过如此。细想下以前清宫皇帝也有这样地烦恼,嫔妃姻亲的多,却不如自己找寻的缘分来得好,不然怎么动辄六下江南、微服出巡呢?就在这深宫幽闱里悠逛着,等到了珍宝馆,发现刚好到了闭馆时间,不免留了遗憾,只好折返回了原路取径御花园,从神武门出了故宫。

    从故宫出来,再往前就是景山公园,公园不大,景山上面有个观景台,拥有绝佳俯瞰整个紫禁城的视角。两人买了公园门票,正是赏花时节,山下郁金香居多,伴有海棠、牡丹,其他的品类也就不认得了。在入口处稍作休息,公园里的鸟雀不怕人,见我在吃着东西,也靠着边上侯着,偶有捕捉到一对比翼鸟互相喂食,俏皮的很。景山并不高,只是一个小山坡,沿着精致的山路上前。途径传说崇祯皇帝自殉的歪脖子树,上面的碑刻着六个大字:“明思宗殉国处”,为这位悲剧的皇帝默哀上一刻。继续沿着蜿蜒曲折的台阶路,上了观景台,抬头俯瞰,整个紫禁城一览无余,气势辉煌。想着这座宫殿曾经的主人,会不会因为时刻担心觊觎着这至尊宝殿的野心家而夜不能寐,偶然在深夜里惊醒,摸着后背的冷汗,嘶声吼着:“来人,护驾!”。

    比翼鸟 景山观故宫 明思宗自殉处 人民大会堂

    与Z 从景山公园下来,再绕回天安门广场。这会已是夜幕下来,广场已经关闭,只好向着前门大街方向走着,顺便找个地方祭奠五脏庙。路过人民大会堂,堂前灯火通明,庄严肃穆,这正是前段时间召开两会的地方,俨然成了企业家、官员共商国是的场所。找了家老北京炸酱面馆,吃了几份北京小吃,就着酱吃,甜而不腻,酥脆适中。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又跋涉回了丰台区住处,待到时,等到了刚好回来的J ,早早就睡了。

    第三日,煎饼摊子的热气正足的时候,几人都起得很早,J 依旧有开不完的会,我只是怀疑J 在研究量子的时候,脑海会不会闪回到在旧客车厂的篮球场指尖碰到篮筐的瞬间。J 的车有两辆,家里一辆,学校又一辆,下楼路过车棚,抱怨起来之前的擦车布被人偷拿去了,一脸愤懑。我与Z 一起赶去了颐和园,方老师在那里等着我们。

    颐和园门口前,各队的旅游团在导游的扩音器声下列着队,举着旗,虽杂乱而有序。我远远地看见方老师背着颐和园方向找着人,眼神如往日般凌厉,却多了几分安详。我穿过人群,在一片嘈杂声中上前叫住了老师。方老师身材魁梧,腰板笔挺,侧低了头问我:“还有 Z 和X呢?”。Z 正在另一边找老师,X 还在路上,我这样回着。方老师是我高中时期的班主任,教的是化学,教学几十载,也是桃李满天下,近看老师,眼角多了几道褶,鬓角眉宇也白了,然而神情依旧十分矍铄。我们班是方老师带的最后一批学生,可能出于对老师的崇拜,戏称之为方帅。Z 从人群里穿过,同方帅打了招呼。方帅搭着我的肩,接着问及了父母的情况,点着头回声说道:“都还好,还好。”

    三人左右等来了X ,一起进了颐和园。X 是已经定居贵州,只是因工作安排来北京进修一阵,也是许久没再见过,但看得容貌并无多少变化。方帅住在颐和园附近,对这个地方自然是轻车熟路,几人一路由方帅领着游逛。

    颐和园是清朝的皇家园林,与圆明园相邻,以昆明湖、万寿山为基址,以西湖为蓝本,由大量园林组成,里面亭、台、楼、阁、廊、榭各异。我们从后山后湖的园林开始沿着苏州街游逛,林木葱笼,山路曲折,方帅腿脚行走如风,光顾着沿途的景色,我竟有些跟不上。

    穿过园林,临着昆明湖沿长廊走着。长廊全长728米,共273间,被誉为“世界第一长廊”。廊上每根枋梁都有彩绘,内容包括山水风景、花鸟草木、人物典故等。游览的人接踵而至,在人群中,随着方帅穿行自如。长廊紧依着昆明湖,昆明湖是仿照西湖建的,占全园面积的四分之三。湖面随风碧波荡漾,中间有一道西堤,堤上柳浪起伏;十七孔桥横卧湖上,连着湖中心的三岛。几人行至万寿山,抬眼望去,楼阁层次座立,形成了一条中轴线,与横卧的长廊相呼应。我与 Z 、X 几人上了万寿山,廊楼并不宽,只够两人并行,依次上楼,加之前后人一多,又花了不少时间到了山顶。从万寿山顶俯瞰,整个昆明湖尽收眼底,十里柳浪,楼阁成群,虽差西湖一缕颜色,却独有半抹韵味。

    园林 游人 长廊 十七孔桥 万寿山俯瞰昆明湖 四人行

    从颐和园里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几人商量就近去清华附近的全聚德吃顿闻名遐迩的北京烤鸭。店里排队的人不少,等轮到号时,已经下午两点了。烤鸭肉质酥软,油而不腻,饥肠辘辘地已经不甚讲究了,囫囵下肚,配以啤酒,快哉!几人回忆起往事,方帅也颇为自豪地脱口:“你们班虽然以前调皮,倒是现在都混的不错,博士都有好几个。”关于读书,我大概是最为迷糊的,读高中以前,竟不知道世上还有高考考大学这么一回事,更煌问博士之类的。方帅说起我来,只说自己以前年轻时也同我一样,趴火车全国到处旅游,那会正是文革大串联的时候,学生可以四处免费旅游、免费吃宿。

    饭饱酒足后,几人一起在周围的名校游逛。全国一半多的教育资源都集中在这片区域,沿清华路自东向西穿过清华校园,边上小河趟过墨绿的青苔缓缓流过,两侧的老树就着新叶葱郁地长着。路上学生不多,倒是不少游人携着小孩,来这最高学府熏陶一番。走马观园般逛完了清华,再径直去了北京大学,途径圆明园,只是远远观着这遗址。北京大学同清华大学风格迥异,北大相较偏人文,也体现在学校的建筑风格,保留了不少古建筑,古色古香,恍惚以为进了某个王府。几人一行在未名湖前逗留了片刻,便折返去了 J 的学校。

    清华路 北京大学 未名湖畔 中国人民大学

    J 早早地侯着,方帅打趣说起 J 的打扮:“这回穿着像个博士了!”方帅对J的认识,早已不是当年化学课做物理、英语课做物理的J 了,而我在众人面前,始终会想起那个晚自习在窨井前丢了魂的自己。J 领着去了学校里的家乡菜馆,家乡菜以重油重辣出名,又独一份炒粉别处没有。这家菜馆的炒粉,虽形似,却少一份特有的鲜味。方帅席间说起自己的小儿子,因为小孙子生得晚,自己小儿子正值中年,也难有精力陪着小孙子,这样一番说道,便是为了敦促几人早点成家。大概长辈的心思多是如此,只当方帅想起自家小孙子来了。待吃完了这餐,几人便同方帅道了别,望着方帅的背影从人行道上一行一行延长,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经由 J 建议,四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奥体中心,在鸟巢和水立方前广场游荡,广场人不少,晚风吹得身上却有点冷。鸟巢里似是准备哪个明星的演唱会,一旁的水立方确是晶莹剔透的皲裂的四方块。走了很远的路了,不免有点透支脚力了,几人便搭着地铁回了丰台区。

    水立方

    第四日,本计划爬长城,因为之前的感冒并未痊愈,也需要休息一天,只好给自己留个遗憾。Z 一人早早起了独自去了长城,计划待 Z 回来,晚上约在海淀区的H 一起吃顿饭。J 难得才有的休息日,因为脚的旧伤难愈,陪老婆顺便看丈母娘的同时也去那里的医院看看。与J 一同出门时,煎饼摊早已收摊了,去了附近的护国寺小吃尝尝鲜。Z 之前介绍说,到北京必吃一回护国寺的豆汁儿,便与J 各自点了一碗。只说我仅仅抿了一口,就如饮泔水,味同嚼蜡,几乎喷口吐了出来。哑吼上一句:“怎么会有人会吃这东西。”J 也尝了一勺,便是满脸苦色,啜了一口。两人相觑,再也没动那两碗豆汁儿了,后面才知这豆汁儿还是老北京人独爱的饮料,甚至在乾隆年间被尊为宫廷饮料。后来听 J 说,Z 也喝了几口就放弃了,然而 X 却能一饮而尽,实乃真壮士也!待吃完早餐,便独自回了住处,于楼下,看着几个老北京人操着京片子打着升级,中午的阳光略为刺眼,晒在身上却是舒服的。偶然的春风吹起,一摞牌在烟盒下听话地待着,我像一个发霉的蘑菇一样蹲坐着,看了一晌的牌,没有出声。

    回了住处,等到四五点出了门,坐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与从长城凯旋归来的 Z 差不多时间到了 H 的学校。几人就近吃了顿饭,往常都是一群人回去会一块聚聚,却鲜有我们三人一块儿吃饭的时候。H 一袭黑衣,脸蛋在灯光下衬地更白了,眼珠子还有以前那股子灵劲。H 已经算是小时候我们想成为的科学家了,眼里还有几分读书时的古灵精怪,她与 J 都算是常住北京了,也许以后还有其他的发展,只是应该不会再回家乡常住了。听着 Z 讲在长城的见闻,因为赶时间,并不好爬,爬了不久便赶了回来,路上还与一对母女结伴同行。

    吃完后,在 H 的学校里闲逛,学校里阴风阵阵, H 解释道,这里以前可是块乱葬岗。问着回去该带着什么北京特产,打趣道,不知道这口罩算不算?时间也不早了,与 Z 稍稍逛了逛便赶着回去,与 H 就此别过 。

    回去的公交大概有三十几站,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这辆车已是末班车了,车上再没几个人,与 Z 坐着后排,这样一来,像是包了整辆车。窗外的夜景美轮美奂,眼看它过了中关村、五道口,林立的写字楼一排排地亮着窗户。我想起了这些北京的故人,觉得北京这地方也挺熟悉的,我开口说着:“我所以会辞职,所以要出来转大半个月。一年前我妈妈生了场大病,自己在医院里陪了一个礼拜,在那以后,觉得自己必须找份离家近点的工作。而出来大半个月的游玩,权当出来散散心。”Z 略为吃惊,问及了母亲的情况。情况都还好,只是觉得需要一个泄口,将这诸多的压力给松一松。Z 也自述着自己一个人游玩香港的经历,在香港海边游泳,搭着帐篷就在香港街头过了夜。Z 大概也是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内心也很强硬吧。往后很长时间里,都会回忆起这样一段漫长的公交车之旅,总有些难以释怀却容易忽略的冥感。

    一番周转回了丰台区住处,路上有人围着圈,点着蜡烛在求婚,只是不见了主角。回去刚好碰上了回来的 J夫妻俩,我收拾好行李,早早地睡了。隔一天起了大早,这会儿煎饼摊子已经搭了起来,而我已经离了北京。

    PS:我把重庆带来的麻花给了J,带了几份北京护国寺的糕点去了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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