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久,越难回忆当时的场景,幸好有录音,但是重新听一遍很耗费时间,所以,当时一定要做好记录,帮助自己复盘。
复盘的时候,总是希望能够先让自己置身于原来的场景,过一遍,再将里面有启发的点列出来,接着整理分类。这样的效率会不会太低?至少第一步就由于当时没有做好记录,复原艰难。
另一个给复盘带来障碍的点,在于,潜意识里想不由自主跟其他人比速度和输出,着急,更没有头绪,这会儿一大早不被人打扰,时隔几天,我的心情才纯粹下来,任凭文字流淌。
让我去写宣传咱们班故事的文章有风险,因为我是个很重感觉的人,秀丽姐说过,先处理好自己才能处理他人,我自己不一定能很好地自我控制,所以还要谈去感受他人,不容易。但是我意识到我就是为此而来,多少次,我已经达到了控制自己情绪的阶段,但迟迟无法突破到感知他人情绪并表达,在社交方面,总觉得隔着一道屏障,今天,我觉得自己来对了。
一直被父母说我不善社交,听多了于是乎自证预言,但是从大家对我的印象来看,我又好像不算太差。开学的这一天,我的心情既期待又忐忑,我抱着打破自己的目的而来,至于要打破什么,是很模糊的,遇到犹豫压力的地方,就会慢慢显现。有的小伙伴这天早上很兴奋,说好像重回校园一样。看到这句话,我是恐惧的,因为,我对于学校是时刻想离开的状态,不解为什么学校的围墙要把一堆不相干的人圈起来,不管他们是不是一类人。转念一想,赋能班不一样,是我自己选的,有很大概率遇到聊得来的伙伴,即使这个概率不高,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要不断提升自己做选择的质量就好了。
依旧不习惯多人场合,尤其是在听到大家自我介绍之后,加大了压力。我不断安抚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情绪,只是妈妈的情绪主导,我完全可以不恐惧。丘舵引导大家去想自己是否具有社交天性时,脑子里都是被拒绝冷落的场景,思考着,自己究竟是没有社交天性,还是像那只被电击多次的小鼠,不敢再向前跑。这样的情绪在场上流动,与丘舵想传达的热情相抵触,它们都很强,相互抗衡,僵持不下。到了拆页四,通过“麻烦”别人制造一条人情链以拓展人脉,我崩溃了。从前那些经常被拒绝的经历不能使我越挫越勇,只让我害怕拒绝,所以尽量不麻烦别人,甚至主动提供帮助,渐渐地成为他人眼中的“无公害好人”,然而每当这时候我的内心是恶心的,我厌恶做好人、然而,如果是没留意的人我并不会帮忙。每当帮助的念头在头脑中产生,我就会将其拦下,询问自己是为了迎合还是真心想帮。
这次我是抱着打破的目的来的,不解疑惑誓不罢休。开始去麻烦班主任,结果可能人多或是什么原因,他用他的幽默和我的情绪擦边而过,不了了之。我转向了丘舵,他也幽默,但是他安抚我,神秘兮兮地说,just wait and see。想想,也只能看着办了,不安瞬减50%。万万没想到,后面的拆页六,丘舵下来演示提问,和我共情。紧张,但是感动更多。另一方面,让大家知道这边有个家伙“鸭梨山大”,反而让我更冷静。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里有一句,大意是,将一人置于全是陌生人的环境中,才能让他保持冷静,只要有一稍熟之人在场都会让他依赖,容易情绪决堤。反思过去决堤的原因,从前爸妈总抢着帮我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帮我链接同学,原本我是挣扎反对,这样的次数太多,我也就放弃了由他们为我忙前忙后。上学都在家附近,遇到不顺的事情,容易想到爸妈,希望他们教我帮我处理,于是我没法正视处理困难,能跑就跑能拖就拖,崩溃的次数越发频繁。反而离开家读大学,给了我长期的情绪稳定,只有在最难受之时会回退到童年那个无助的自己,转向他们。家里把这解读为“遇到困难才想起家里”,对此我不否认也不肯定,表象确如此,但潜藏在底下的却不是一回事。
晚上班委开完会,饭桌上,光年老师对我来了一场教练对话,我发现压力另有原因——社会压力,还莫名其妙定了一个A2——每天链接一人,有种夸下海口的既视感。但趁热逼自己一把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我就跑路了。为了和现在的自己say goodbye,多做舒适圈外的事情,如果做不到,就让大家来逼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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