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边朋友一个接一个阳了后,老公开始忙着各种消毒,做各种攻略,准备暂时不出门,避避这波来势汹汹的病毒。
可想是一回事,实际没有按既定规划发展。我和老公是做名人字画的生意,最近刚新换了店面,为了打扮新的店,在网上购置了些物品。因为物流一再延迟,好多东西还没到货,好在负责画廊那边的快递一般很给力,普通的件都能通过门缝丢进屋里,监控也能365度拍着。
居家第二天,就有顺丰的快递小哥打电话说店里有个件,必须本人当面签收,对方需要回执。我们知道负责送件的快递小哥已经阳了,发着烧,他因为怕回家传染给孩子,选择不休班,一直呆在单位,他说这是他上午的最后一件,下午就在单位休息。我们就和他商量让他帮着代签,他不同意,说单位不允许,也不敢!
我忍不住抱怨,怕回家传染自己家孩子,就不怕带着病毒这么溜达传染大家吗?
老公说:这情况还不知道持续到什么时候,还是做好防护过去吧。他随手拿着酒精,戴着n95口罩,出门去了店里。事后,据他说,他和快递小哥是保持了有两米距离交接的,还细心消完了毒,才回得家。
当天晚上老公开始浑身滚烫,一测温度,38.6度。他疑惑到底是感冒了还是阳了,因为家里没有抗原,也没法检测确定,医院里现在人满为患,是病毒很集中的地方,也不敢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阳而去医院做个核酸。
这时他开始埋怨快递,怎么那么不人性化,又埋怨我,嫌我不让提前买药,嫌不让买抗原,他在网上买的一些防护用品也还在路上,没有到货。
居家第三天就成了忙忙碌碌照顾病号的一天。因为怕感染,相处起来各种不方便。抽空看看同学群,发现同学比较聚集的三大块北京、济南和青岛的同学基本都沦陷了,在地方县市的同学相对还没啥事。
居家第四天,顺丰快递小哥又打电话来,有大快递到货,没办法从门缝里投到店里去。正好这两天也有客户朋友们在我网上平台买的几幅书画作品需要发货,我决定去店里一趟。
到画廊楼下时已是早上快十点钟了,空气中有种让人不适应的安静。原来这个点门前已经停满各种车辆,门口不时有人出入,现在却空空如野,大门口的硕大木质迎宾雕像孤独的站着。前台的工作人员也不见了踪影,楼上各个业户的大门都有铁将军把着门,我怀疑我成了整栋楼唯一开门的业户。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听到有人和我打招呼,“你来了?”循声看去,一戴着帽子和N95口罩,裹着羽绒服的人,远远站在门口处,细看眼神认出是不远处的邻居。
“今天过来发个货”我笑着回他,“你怎么也来了?”
“在家呆着无聊呀,过来看看,过来也没啥事。”他一边叹息着,一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赶紧关上门,继续找作品打包。隐隐觉得外面有人,抬头看,发现在玻璃幕墙的空白处探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头来,“就你一个人吗?”他问。听问话,分辨出是前些天阳过的一同行小帅哥。
“你怎么来了,完全好了吗?没在家休息呀?”我问。
“在家躺了好多天了,我现在没事了。”他虽然这么说,看他脸色明显不像原来那么阳光活泼,他说他身体还弱着。
就这么隔着玻璃说了会话,他离开后不久快递小哥就到了。等我发现时,小哥已经毫不客气得推着大箱子进来我屋里,问我:需要消毒吗?
“放这里吧,放这里吧。我消毒就好了,你不病了了,还一直上班?”
“我现在都第五天了。”快递小哥像表功一样向我宣布。
“那你快走吧!”我把打包好的作品给他,让他赶紧离开。然后拿出酒精对空气和快件一顿消杀操作,我得争取自己别在这时候病了,否则家里连个能正常做饭的人都没了。
就此一整天没再见到别人,中午时下楼,发现附近饭店基本都没有什么堂食的人,我最爱吃的一家小店已经关了门。
下午三点多,把一些需要整理的作品整理完毕,准备回家,这时才觉得腰酸背痛,尤其是背,就像背了几十斤重的铠甲一样的沉。
“我不会也阳了吧?”我心里想,“怎么这么不舒服。”
不管阳不阳,回家路上还是顺路去生鲜市场买了足够多的菜,做好几天不出门准备。
到家后先用泡沫轴给背部好好放松了下,背痛一下好多了。
去看了看家里病号,他又高烧起来了,因为怕传染,他一直在家里也戴着N95口罩,想想这病的也挺遭罪,连呼吸都不得自由。
根据他的症状,我按专家的说法掰着手指头一算,离好还得几天时间,哎呀,头有点大!
先不管了,坐在客厅里,身边摆了一堆爱吃的零食和甜品,我得先用零食和甜品让自己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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