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舒
1
趁着好天气,把阳台上那一袋子花生弄了出来,倒在地上晾晒。准备剥了壳,做点风味小菜。
小麻雀吵成一团,地上的,树上的,前面人家屋顶上的,叽叽喳喳,扑扑棱棱,飞来飞去。
上空还有好几种鸟儿在叫,都被楼房掩蔽着,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不过,也不必看到,听听声音就醉了。
菜园子里的油菜有些已经抽苔了,几棵急性子的已经迫不及待的开花了。
油菜花,金黄金黄的,明亮干净地开在那儿,真正是无意争春,只开个朴素淡雅。
2
半晌时,我坐在阳台上,剥花生壳。花生个个饱满,结实,盛于一个小竹筐中。
这小竹筐好看呀,精致简约,干净透亮,它是竹子天然的原色。那纵横交错的线条,光滑,流畅。仔细一闻,还隐隐约约散发着竹子的清香。
花生仁香香的,剥着壳,偶尔吃一粒,看一眼阳台外。
那只胖乎乎的狸花猫又来了。它头部圆圆的,脖子有点短,周身长着鱼骨纹。
那猫看似肥胖,却步履轻盈,四肢灵活。我一低头的功夫,它一下跃上了外面紧连着阳台的水池台上。
池子里的石头上,那两只正趴着晒背的小乌龟,大抵是受了惊吓,噗通,一只落进了水里,溅起一片小水花。
猫透过玻璃看见我,好像也受了惊吓,愣了片刻,转身一跳,落在平地上,匆匆走了。
它的眼睛是黄绿色的,特别有神韵。
3
掐了一把油菜苔,在外面冲洗了一下,进了厨房。
他正在灶前忙活着,炖排骨,炒河虾,焖了大米饭。
他问我,这个油菜苔怎么吃。
我说,白灼,清炒,凉拌,做汤,都可以啊。
我打算白灼。焯水的时候,水里放了一点油,烫出来颜色翠绿,非常漂亮。
他说这菜在他老家可不这么吃的。
我说,那怎么吃?
他说,不吃啊,叫它开花,然后结籽。你看,你把花骨朵都吃了,它还开个啥?
翠绿翠绿的油菜苔盛在洁白如玉的盘子里,一看就有食欲。吃了一口,嫩嫩的,很鲜美。
鼓励他也尝了一下,问他,好吃吗?
他咂摸了半天,说了一句,没有排骨好吃。
4
午饭后想看会儿书的,迟子建的《烟火漫卷》,想今天扫了尾,明天赶紧还了去。要不,还得等下一周。
可是,躺在床上,刚翻到折起的那一页,看了两行,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昏昏欲睡,记不住一个字。
起来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看花,喝点水,吃了两个草莓,又躺下了。
此时,鸟还在叫。
麻雀还在院子里遛达。
太阳晃了一下,躲到云朵里去了。
我实在是困了。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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