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乍一听以为是女的,其实他是男的,当年我们就误认为了,恐怕他自己也为这个名字苦恼,所以后来上中学改成了“刚”。
他是我以前的老邻居,也可以说是发小,小学五年级那年同母亲一起随雇主来水口山矿山并与我们做了邻居。
今年四月份,他辗转数日,终于打听到我家的信息且与哥哥联系,来局里看望我妈及我的家人。
对于与他联系我也很高兴,分别几十年,也不知他去了何处。而我更高兴的是可以对他进行“采访”,了解他母子曾经在雇主家的情况。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总想将小时候的事情写成文字,最有兴趣的是那些保姆。从小我就有保姆缘,跟邻居保姆相处甚好。
此番省亲,见见小梅成了我的一个不可缺少的愿望和机会。约了几次都未如愿,不是他失约就是我有事不能如约。
最后还是在8月5号那天见到阔别50多年的小梅。之前哥哥发过照片,我们家没一个人认出他来。他骑着电动车来公交站,一边叫着我的名字,否则我即使看过照片也是对面相逢不相识。
如今70岁的小梅,终生独身未娶(他自己介绍),住着两居室的公租房,靠着政府发给的知青养老金(跟企业退休金差不多)。在搬来公租房之前还一直在工作,老板都会提供住宿。
把我接到他家后,让我很有好奇心。一个独居老男人会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呢?他的身后跟着一只狗狗,到了11楼,门口摆着一只食盆,应该是狗狗的粮食。进门两间卧室中间一个大红塑料桶很好奇,他说那是给狗狗放食品的。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两居室收拾得很干净整洁,这个家除了那个装狗粮的大桶,不像我印象中不修边幅的老男人住的房子。
寒暄后我单刀直入进入正题,征得他的同意,我要录音。事后证明我的做法很正确,回放录音时就有几个问题被我忘记了。
于是我“装模作样”地跟记者一样,拿出手机调到录音状态。我问他答,或者我们共同回忆起儿时的故事,时而欢笑时而伤感。
通过“采访”,我确实了解到一些过去从不知道的往事,无论我是否写他们我认为今天的到访很值得。
跟以往来客人不同,小梅亲自下厨做饭招待我。他做饭了,我就静下心来梳理他说的情况。他告诉我今天讲的内容很多都是离开主家以后,听他的叔叔,舅舅讲的。
那时候我们都很小,对于父辈的经历没有了解,父母也不会告诉我们。等到我们想知道的时候父母老了或者有的去世了,留下很多遗憾。
小梅一直很拘谨,不知道他是否不习惯单独跟女性交流,或者生性腼腆,不过小时候他可不是省油的灯。而我却很轻松,甚至直言不讳地问他是否现在有异性共同生活,因为我怀疑他的家收拾得这么好,可能有女性帮助。他否认了,也许正是他长期独身,养成了好的习惯吧,再就是他搬进新房不久。

关于他妈妈的情况我只能另篇文稿再写了。
这一篇本来应该排列在省亲之(十一)之前,因为没时间写完只能补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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