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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酷热难耐,但是夏终究是走了。
我像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完全抛弃它留给我的美好,我要为自己一时的急躁认错,因为它曾经带给我那么多美好,怎能被一声抱怨带过呢!
天气燥热,知了“吱吱”的叫声似乎更增添些许烦恼。物是人非,相同的知了声,它带给童年的我很多快乐。
记得那时初夏,知了还没来得及爬树我们已经开始寻找它们的洞穴。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知了怎么就住在地面的洞穴里?我看着那些大男孩,挖出一只只金色的大甲壳虫一样的东西;它们像襁褓中的婴儿笨拙凌乱地挥舞手脚,可是身子却全然不会动。明明它们连翅膀都没有,怎么就是知了呢?
黑黑的知了样子应该像绿头苍蝇啊!原来这知了像蝴蝶一样也需要一场蜕变呢!
开始它沉睡在地面的洞穴,等待苏醒后,它们就乘着夜色悄悄地爬出地面;然后就近再爬上一棵棵树去,它们在爬上树干的过程中,像蛇一样悄悄地褪去金黄色的外壳,白天我们经常看见一只只金色的空壳扒在树干上,金蝉脱壳不知是否打这来的。
有人说从土里刨出来的知了很好吃,但我并没有亲眼见过谁真的吃过,伙伴们也只是把它们丢到罐头瓶里带回家喂鸡鸭罢了。
大大方方的脑门,黑色漆亮的身体,薄如蝉翼说的就是它们的翅膀。有一次哥哥们刮了椿树上的粘液,把它裹在一根长竹竿的一头,然后寻到一只知了后就蹑手蹑脚地黏住了它。我就把它玩弄于手,扯开它的翅膀看它的纹路,真是觉得那一对翅膀比我的作业本子里的一张纸还剔透,真不知道它是怎么让自己笨重的身体飞起来的?
现在想想,知了还真的不会飞得太远。夏日总能看见受到惊吓的知了从这棵树上飞到那棵树上,更有那些技术不精的半路坠下的;我们都不止一两次的在地面上,抓过那些扑棱不起来的知了。有的知了很狡猾,被俘后就是不叫,伙伴说它是哑巴知了,玩腻的时候就把它扔掉,你刚一扔出去,它们就“吱吱叫”飞走了。
除了知了,可玩的虫子多了去了。我虽然野,但终究是丫头,所以喜欢玩的是一些外表漂亮,又没有危险的虫子。比如蜻蜓,蝴蝶,瓢虫,花大姐……
其中,我最喜欢偷蜻蜓。
怎么偷?你瞧见过蜻蜓停歇的画面吗?我就是乘着蜻蜓落停在某处睡觉的时候,偷偷的用两只手指捏住它的翅膀,睡沉的蜻蜓屡次中招。可气人的是,那些长的漂亮的红蜻蜓都特别惊醒,被捉住的都是普通的金黄色蜻蜓。
男孩子们总是没有耐心,它们扛来大扫把,对密集盘旋在低空中的蜻蜓猛扑。总会砸中几只,当然它们可能已经被砸死或者在做最后垂死挣扎,它们又成了母鸡们的野餐。也有个别活得好好的,男孩子们就把它的尾巴掐去一半,然后把一根草根插到它的尾巴里,再放飞;那蜻蜓就带着那根长长的草根飞走了。我们女孩子捉到后把它们放到蚊帐里,因为大人们说蜻蜓吃蚊子。
男孩子们总是能够做出令人意外的事情,他们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寻求刺激而生。
我有两个哥哥,木讷的大哥温厚善良极少做什么出格的事,二哥却是天性顽劣爱闯祸。
爱闯祸的男孩子都喜欢找刺激的游戏,二哥总是和他的小伙伴托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到处捣蜂窝,有一次没来得及逃跑,被蜂子蛰了左眼,后来那只眼的肿胀过好些天才消退。可那次教训并没有吓到二哥,他好像和蜂子干上了,满村子捣蜂窝。
童年的回忆有苦有乐,即使当年吃过亏的游戏也变成今天回味无穷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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