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芳姐发来微信,说次日必须要组织一下六一儿童节。我们就在各自波澜不惊的曰常里暗自放了几丝期待,象醇母,不知第二天会被发酵成什么样。
六一时光一转眼就被我们过掉了,说不上是什么主色调。
但今天不记录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这个日子。于是用流水账,勾勒下奔五岁月中的这一天。
六点三十起床,点开人教口语的朗读,权当做这个早晨的背景音效。洗漱之后照例用极慵懒的小碎步,沿巴江河岸小跑一趟,八点回,共一小时,中途拍了两张照片,问侯了牵挂着的几个小朋友,祝他们六一快乐。
再然后吃昨天的剩饭菜做早点;练习课文朗读;为两册单词录制七段录音;中饭是煮面条,配鸡蛋薄荷汤,放了很多炸香椿,面条只是幌子,目的直奔鸡蛋、薄荷、炸香椿。
之后眯了二十多分钟午觉,醒来已快下午两点。练了两页毛笔字,去售楼部补交银行流水,顺便领了他们准备的端午节粽子。步行一点都不远,只是天热,返程满头汗,风一吹,生怕因头疼影响六一的下半天,还好并没有。
四点多,到了大妞的茶叶店,她泡茶,对我唠嗑。我边喝边听,同时看着《我与地坛》。有了老花镜,不用眯眼皱眉。轻松太多了,好像注意力能多出一些,刚好够分成三份来使用,又不会多到要与她的唠嗑细节较劲。真是恰到好处。
不久,芳姐到了,商定搭医生的车去十五公里外的饭馆吃饭。照哥已经在附近万家欢种植基地的渔塘钓鱼老半天了。医生喜欢极了,直接将心爱的北汽BJ40开到鱼塘埂端头。
乡野的气息总是舒心。我们开始疯,吹风的,自拍的,看书的,垂纶的,观鱼的,唱歌的。片刻就让整个基地和我们都找到了自我。
照哥半天辛苦,意在山水,鱼获只是一条三两多的卿鱼。收杆开车到达银辉园饭店,老白已经汇拢我们,不一会林姐也导航到达。
银辉园其实是一个庄园。饭店的后园,简直别有洞天,丰绕富足美味。
进园便是一棵正结得金灿灿的枇杷树,枇杷甘甜易剥多汁;梨树已挂了小果子,紧实嫩绿,象还没睡醒的萌娃一样,裹藏在绿色的枝叶中;红彤彤、粉嘟嘟的李子挂满枝头,熟到八分,酸味还略多;围墙边两棵桑树,桑葚超大,又黑又甜又好摘,直接放嘴里,轻合上下腭,满口爆浆;再低处有几蓬刺五加,嫩叶肥肥的,刺还茸茸软软的,就掐了两大把拿去做菜; 地里韮菜肥壮,薄荷碧绿,青菜油绿。
尽管如此,我们还不满足,又逛到饭馆后面野了一趟。
一大片平整的黄土,象田地又象晒场,人多时用做停车场。因为很久没有大型宴客活动,土场长满青草、艾蒿、刺莓。林姐与老白在折艾蒿,要拿回去煮水泡脚。我们在一片葱笼中寻找着采摘刺莓。因为近日雨水较多,刺莓饱满多汁,紫黑色,小小的,象微型桑葚,浆汁酸甜丰沛。土场外侧是一片树林,我们正讨论着这样的树林,会不会长出美味的菌子,再过两周要不要来摘李子,店家招呼吃饭了。
我们七个人,菜品数量偏多,有地方色彩与当令时蔬。腌肉焖姜饼瓜,腊肉炒鱼腥草,凉拌刺五加,川芎炒洋芋,豆角煮熟后回锅炒,素煮小苦菜,鸡蛋炒粉丝,蒸香肠,黄金炸猪排,清汤炖鸡,饮品是店里自制的杨梅醋。
因为担心吃不完这些菜,我们基本上不敢吃米饭,充分发挥每一分胃口,想着回去后有好茶帮助消化,尽量多吃菜肴,最后离光盘目标还是有些距离,很不好意思。
这一众朋友中有两三位经营茶叶,于是整个朋友圈都实现了品茶自由。回到小镇上,喝了大妞的冰岛王,之后又喝了老白的白莺山。因为大家混得超熟,品茶的过程自在,所以我可以不说话,一边喝茶一边接着看地坛。
就在要泡忙肺古树时,我告辞。老白打趣,做什么要错过美味。我便说,有你们,哪款好茶都不会错过,不过换个时间相遇。
回家已快十点,接着看书。
人说读莎翁,有一百个读者,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
《我与地坛》又何尝不是这样。
因为我还没读够,读完,读透,也说不上具体的滋味,但还是已渐渐放不下。
书中文字很是平实,心情不很激越,故事基本白描,不用工笔、不用泼墨。但是,思辨、忏然、婉伤、珍惜、包容、坚韧,一个都没有缺席。
这是我当下所见的《我与地坛》,再过些时日,这本书当然会再添滋味。一如老友们的普洱茶,别样时日别有滋味。
时间再走,已经流过了二零二二年六月一日的深夜十二点。
但思绪不愿安睡。锦瑟无端五十弦,我挂记芳姐今天组织的六一,我放不下作家与他的地坛。
可是,我既熬不动一整夜的时间,又逃不脱慢吞吞写字的诱惑,捏着手机,写写划划,时醒时眠。
记完六一的流水帐。已经是六月二日的上午十点钟。窗外蓝天白云,鸟声啁啾,树荫招摇。
这样的上午,最恰当的礼仪,是真挚地对着这一切,道一声:早安,六二!早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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