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没入山,竟错过了最有韵味的秋。今天踏在太行、中条两山的过渡地带,领略深秋的风,及摇曳出的景,心情时好,时不好。未到天马的路上,刮起了一阵风,路边树枝上的黄叶红叶,一片片接连地落下,瞬间树就瘦下来了,憔悴干枯,象一场大病后的邻家婶子,头发一把一把地往下掉,半月之前还丰腴骄艳光彩映人的女士,几场风就把她揉成牙稀发枯的老太太了。我看着这批曾经闪着金光,透着赤色的美好的树,立即想到了中年人的现在与不远的未来。
上了天马山庄,山沟里少见的辽阔,在这里呈现,任你天马行空,独自挥洒。我贪婪地吸被朔风即将吹走的氧气,对着扎在一堆已经分不清彼此的,那些红黄绿翠的枝叶,猛个拍照。它们挤在一起,远远的看象散漫的老年舞者,妆化的都有些浓烈,好象再没机会绽放似的。我站在中间那道嶺脊上,朝四周遥远的拍,又把焦距拉近,特写那一枝一叶。我发现,深秋实在只能远观,而不能近视,就象我远看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一样,那个身手呀神情呀服饰呀,根本看不出她们的年龄,而走近她们的话,美的就有些让人害怕了。
秋是大丰收季节,也是急速衰败的时节。如何向松柏树学习,保持四季的青绿,这里有大学问。我的建议是,尽可能在大红大紫金光闪闪的年月里,少些绽放,多些营养积存,少出些风头,藏锋而不露。亦如皮肤黑的人,年轻时显得老成,老年时反而露出了精神。
天马秋游,一行数人,我收获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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