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仙

京城所称的五显财神的，蛇为其一，土人称为长仙，枣树下曾有蛇穴，有一个杨老太，曾夜晚走过蛇穴，，回去就发狂了，说是踩到了长仙，此后总无端啼笑，解衣露体，作者在家时稍微安分，对他说：“你自称仙，却附在佣人身上吗，大将军的功行和你比怎么样？但它从不害人，你稍微有点神通就恣作威福，是自取灭亡，不赶紧消失，我就上报东岳，让雷部劈你。”杨突然严肃说：“大人勿怒，我去我去。”过了一会就醒了。

《洞灵小志》

京师所谓五显财神者，蛇其一也，土人呼为长仙。癸丑、甲寅间，余僦居大取灯巷。宅畔老枣树大将合抱，其下为蛇穴，有见蛇者首昂于树，目如灯，身粗如碗，垂至树根尚未见其尾。余方归自东瓯，道署多蛇，巨者曰大将军，其大殆倍之，仆辈习见，遂不为怪。会有杨妪者新来，偶夜行经树下，返室即发狂，言践及长仙。由是啼笑无端，甚至解衣露体。余在家则稍安，比余出复然，或狂舞。时诡诃以主人将归，狂亦少止。一日余退直归，尚闻狂笑，入诃之日:“人神异路，汝能见人，人不能见汝，即有误践，非若辈之咎，且汝自命仙也，而与齷龊佣媪伍乎!吾所见汝族多矣，所谓大将军者，功行视汝何如?然从不为人害。汝稍具神通，便恣作威福，适取灭耳。不速去者，将牒东岳，召雷部殛汝。”杨肃然日:“大人勿怒，我去我去。”卧少顷，顿苏，操作如故。生平不好为大言，不图乃于此辈一试之。 自后居此两年馀，帖然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