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的样子
作者:唐敏
我想在一瞬间，雕刻出所有走过的岁月，
那时你我的模样，就如我们逐渐弯曲的背影，
到那时，我们真的都老了。
那时我们都老了，
老在了黄昏逐渐隐褪的霞光中，
在回首间不经意的期许，
许多回忆，被覆盖上甚觉短暂的时光，
一声叹息、几句言语、一行文字，
一个被我们遗忘，却又突然忆起的瞬间。
一切都不同了，落满了清扫过无数遍的灰尘，
一路的足迹深深浅浅，步履蹒跚在始点与终点。
阳光虽在，绿树虽在，满天繁星虽在，
但，确实都不同了，
只有岁月依旧，日子依旧，我们所熟悉的山河依旧。
那时我们都老了，
再没有过多的愁绪相伴的夜晚，
没有了激情，失去了热望，
那些热情的火焰，也早已失去了温度。
那时我们都老了，
老在照片中，和背景深秋的枫叶一样无法采撷。
跟随我们一起的，仿佛一瞬间也都在变老，
曾经的所有痛苦、缺憾、甚至背叛都变得让人憧憬，
那些曾经滑落在指缝的时间，也在张开的手掌中热烈起来。
那时我们真的都老了，
而每一个人也终将老去。
——2021年10月31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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