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想带着阿婆去釜山公园走走的,但最终没有成行,而且我心里还升起了憎恨心,是的,突然就憎恨了起来。
早上起床,习惯性先向阿婆问安,她说昨晚睡得很好,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我很开心,这是一天打开最佳的模式。
我听她这么说,就开心地去倒水给她喝。谁知道,刚喝完水,她用着仿佛受了无限委屈的语气跟我说:“你打电话给阿灿,喊他来接我吧,我的手痛死了。”
我感觉一盆冷水直接从我头上给我浇了个透心凉,这前后两分钟不到,我像直接被人来了个过肩摔。
我问她,手痛叫阿灿接你有用吗?她说自己可怜死了,在老家痛还可以找点草头药泡泡脚,在我这里什么都拿不到。
我把那一堆因为她痛风而一直放在茶几上的各种药推给她,还把小敏寄给我的泡脚的药也给了她,问她这些不是吗?她憋着嘴说:“我背大他们双胞胎,现在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老家,过得去吗?”
我拿起无忌寄过来的药膏给她贴到她说痛的地方。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她在抱怨她的儿子不养她?意思是我怎么对她,对她来说都是无意义的。只有她的儿子孙子才有资格赡养她,我所做的一切跟赡养无关,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
“三叔接你去他们家住,你也是不安心啊,不是你闹着要回去,他们会送你回去吗?你这样说,阿灿他们听到了,得多伤心?”
“系主系……”憨婆仔一副顺从的样子,却又不以为然的语气。
“你回去老屋,他们要照顾你,就得辞职回去才可以,他们不用做吗?”我继续晓之以理,可我心中的怒火却依然在自燃着。
“我看不到,我不知道他们要不要做……”某老太太睁着一双眼却说着让我觉得心瞎的话。
这次她的痛风复发,是因为她周四时偷吃话梅等东西,我发现后,她还说:“吃这么少,就是大茶药(断肠草)都不会死。”
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我知道不会死,但痛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的。她的痛风才刚好了几天,还得慢慢调理,她自己本身的新陈代谢已经很慢,所以吃东西要特别小心。我只能默默祈祷她真如自己说的那么“威水”。
可第二天一早,她的手指关节就开始发红肿痛,但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不足为奇,只能拿药给她吃。现在看着她又在那里因为痛风而各种折腾,我真的不想理她了。带她出去玩的心也没了,而且她应该也去不了了。
我只能躲到房间看书,转移我的怒火。中午张罗她吃饭,我就躲在一边,看她没人时是怎样吃的?顺便录了个视频。看她吃东西利索有序,我就没管了。
结果没一会,阿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阿婆有什么事?说阿婆打电话给她,好像很辛苦,除了像要断气一样说了句:“你来瞄一眼涯好吗?(你来看看我好吗)”就再也不回应阿姑。
这很明显就是我出去给她张罗午餐前干的。我就安慰阿姑说她没事,同时发了阿婆吃饭的视频给她,并跟她说:“看了视频后,如果你还那么担心,你就过来看看她吧。”
阿姑已经50多岁,在深圳,还晕车,她要来一趟江门不容易。等吃完,我问憨婆仔:“你干嘛要吓阿姑?她晕车的,你不知道吗?”
“我就想她来看看我。”人家也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说。嗷……这是要一家都不得安乐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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