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曾经放过谁!临淄:齐都心理研究所培训课
这两天在淄博讲课,白加黑模式,很累。
昨晚到家,没跟父母说几句话便倒头睡下,凌晨被噩梦惊醒,看一下表:3点整。
又是考试。考的是高等数学,很大很大的教室里没有几个人,都是我的大学同学;很大很大的一张试卷却只有四道题,有三道我根本就读不懂题意,梦中埋怨出题的这位老师良心坏了,但第二题我很熟悉,尽管分值只有10分,庆幸能够做出这道题就不至于考零分。但是,就在我准备做题时,发现有些公式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梦就中止于抓耳挠腮。
醒来,能凭记忆在自己的肚皮上用手写下那道是求函数的导数:
y=3x3+4xsinx+e2我给自己解梦。
这个梦显然是有关焦虑的,而比这个梦的主题更加显然的是我知道半月之后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30多年前的1986年,我就是在此地这个叫辛店(临淄)的地方经历了那次考试。几乎每年的高考前,我都会做噩梦,那是高考所造成的创伤;也是一个高考胜利者的自我祭奠。
让我奇怪的是梦境怎么会是参加高等数学考试,而且对那道题目还记得如此清晰?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那道题我也根本就不会解答,甚至连“导数”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以前的噩梦都是有关参加考试迟到了或发现试卷原来是白纸之类,比噩梦更让我焦虑的是一道实实在在的数学题,我不知在头脑中近乎强迫地重复思考过多少次:
一个水池注水3小时注满,放水5小时流光,问同时注水又放水几小时注满?
凭经验,我知道解这样的梦不能单纯靠自由联想,而是细化或区分在梦境当中所呈现出来的情绪。
仔细品味了一下,我确信无论是梦中还是醒来,有一种情绪要远远超过焦虑,但我始终分不开这种情绪到底该称之为愧疚还是羞耻。
在咨询过程当中能够对情绪或情感作出恰当评估从来就不是易事,多年的动力学训练和实践,我能迅速自问自答,坐在我面前的这位来访者:
他能区分情感与行为从而不至于付诸行动吗?
他能够用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情感吗?
此时他的情感表达是不是作为防御来压抑着另外一种情感?
但是,我却始终不能回答这位来访者的痛苦更多的事来自于愧疚还是羞耻,尽管从理论上我十分清晰:内疚是打破道德规则时的内心体验,羞愧是因为遭受都了社会贬低。
再次回到梦中的考场,我确信彼时的情绪是愧疚和羞耻的复合体。接下来,按照解梦的一般套路,我需要借助自由联想回答的是为什么愧疚和羞耻会被压抑而成为一个梦境,或者是我的无意识想通过这个梦境想达到什么目的。
这让我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和几位学生正在做的一个学校项目在时间和人员安排上发生了冲突,当各种负性反馈都向我集中时,我当然意识到了问题,但是立马就用愤怒进行了防御。先是将自己的助手给狠狠地骂了一通,还不解恨,就又通过微信指责了几位参与者“想的太复杂”,直到某位向我承认自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才算了事。
有的女性把初等数学弄的像高等数学一样复杂,简直成了哲学!这个承认自己头脑和四肢不协调的就是位高中数学老师,记得有一次她曾经给我很清晰的讲过函数,却对我问的导数直言不会。
今晨记下并反思这个梦,又一次复习了那种叫“转移”和“浓缩”的心理机制,还亲身体会到了愤怒真的可以对愧疚或羞耻进行防御,从而变成对他人的攻击!
当然,我更想通过这个梦表达——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消失,只不过是想不起而已。
欠下的,总要偿还;意识层面可以一笑而过或胡乱发泄,但无意识绝对不会放过你。
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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