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时,我还在家,你生活在台北。后来我去了天津,你仍在台北一如既往地忙忙碌碌。
在大城市里我们都是渺小的存在,每天忙着各自的事情。
从最初的每日闲聊到现在的偶尔谈笑,似乎有些陌生,可是,当消息传来,熟悉依旧。
我在天津,你在台北。我们的距离不只是一湾浅浅的海峡。可是,没想到,第一个来南开找我的朋友,是你。
你出差到北京,却为了见我一面放弃了公司可报销的机票,从香港转机到天津,第二天再匆匆忙忙赶去北京。得知消息时,我百感交集。虽然你曾说,有机会一定要来我的大学逛逛。善于说这样的话的人数不胜数,但真正践行的恐怕寥寥无几吧。
我在天津,你在台北那是我刚来到陌生城市,那时的我们,我在天津,你在台北。我是天津的「客人」,你突如其来的「拜访」消息,让我不得不去学着做一名「主人」去迎接你这位「新客人」!
我去接你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是胆怯的,有些不知所措。在大城市里无依无靠的落寞感渐渐升起。当我还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时我要去面对你。
可是因为我在天津,你在台北。或者说,我是大陆人,你是台湾人。在这样的微妙关系下,我果断地选择先面对你,以主人的心态,接待你。
我骑着小黄车去周邓地铁站等你,你新奇地说:“原来「周邓」就是周恩来和邓颖超的简称啊。”我点点头,把我所知道的关于邓颖超的信息讲给你听。
庆幸的是,我在天津,我还是可以给你讲邓颖超的。你在台北,你不知道她,所以你很愿意听。
我带你逛了校园,并带你到食堂吃晚饭。你是第一个来我学校看我的朋友,也是第一个很乐意陪我在食堂吃饭的台湾朋友。
我帮你刷卡付钱,你想付我现金,大概是因为你觉得我还是学生,而你已经工作有收入来源了吧。正如开学前你从台北给我寄过来两本书并拒绝收下我的钱。你告诉我,我还只是个学生而已,不要有心理负担。
饭钱只有几块而已,我当然不能收。你说:好吧,那等你去台北时一定要我请你啊!
在物质上面,总是你照顾我比较多;但在聊天时,我俩的灵魂是平等的。我没有亲姐姐,可是你的存在让我仿佛有了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姐姐。
我在天津,你在台北。我也曾在天津给在台北的你写信。那是我第一次寄出去往台湾的信。
一切流程都是我一点点去问的,比如邮票贴多少,地址前需要怎么称呼台湾,如何投进邮筒……
填上数字比大陆少的邮政编码,写下我不熟悉的街道名称,还小心翼翼地在名字后面加上你的联系方式。因为我不确定写满小秘密的信是否能顺利地寄往你那里。
当你说信收到时,我很开心,也终于放心。虽然我在天津,你在台北。我们用简体字,你们用繁体字;我们用微信比较多,你们常用line。但是有很多很多种方式可以将你我联系起来,就如同在东八区的我们可以进行无时差的对话,简体与繁体的差异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大嘛。
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我们不是总在联系,可也没断过联系。
看到与你相关的些许事物,我总想第一时间与你分享。比如,看春晚里台湾艺人的表演,我会将链接发给你。看到有趣的文章或节目,我也会兴致勃勃地与你讨论。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也想讲给你听。
你也是,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一些你在台湾所了解的事情。
你发给我台湾灯会设计中高中组的「灯王」,让我欣喜不已。
我在天津,你在台北你也告诉我:
今天有一部電視劇要在浙江衛視播出叫做 台灣往事,我看到很多台灣年輕演員在宣傳,不知道你會不會有興趣,好像在說日據時代的事,不過之前拍攝時曾經有說法是內容改變有點荒唐,如果有興趣再看吧。
我很喜欢台湾,我也未曾去过台湾。但是,台湾有个熟悉的你,让我很安心,也更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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