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风》是英国著名作家劳伦斯夫人弗利达所写的她和劳伦斯一起生活的回忆录。开篇她即表达出有一种不得不跟着它走的感觉一种流动着的说不清的感觉一种冲动推着她写了这本书。她不是为了一个明确的写作目的,没有事先设定好的内容和需要表达的思想,她写的是她的感觉,流动着的感觉,并且那流动着的感觉是属于全人类的,是永存而不灭的,那就是爱——流动的宛如风一样无处不在默默无言而又胜过千言,纯净而流动着的风。
对于劳伦斯我所知道的只是他是一个矿工的儿子,有一个有修养和知识的母亲,母亲对他的影响比较大。1912年与弗利达相识,弗利达当时是一个诺丁汉大学法语教授的妻子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弗利达抛下了所有的一切跟劳伦斯私奔,1914年才得以结婚。弗利达是德国贵族,可想而知她和劳伦斯私奔以及不顾一切抛下三个孩子坚决地要求离婚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和勇气。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弗利达的身份加上劳伦斯公开发表的反战言论,使得他们被怀疑为德国间谍并一度被当局所监视,再加上劳伦斯呕心沥血创作的作品也受到了禁售和销毁的厄运,这一切使劳伦斯对现实社会深感失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和弗利达1919年离开英国开始了长达11年的漂泊生涯,足迹踏遍了欧洲、美洲大陆,寻觅着理想中的绿洲,他们的颠沛流离充满了爱的旅程是那样地清新,那样地美丽,就像风一样温和而轻轻地拂动着。一路上也由于弗利达的照顾和帮助,劳伦斯才写下了一部部堪称完美的作品。
这本回忆录弗利达并没有把劳伦斯当成神或伟大的作家来写,而仅仅是把他当成了普通人来写,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书信,他们窘困潦倒而又不失高贵的生活姿态以及旅行途中迷人旖旎的风光都深深打动着我。他们之间的爱情是惊世骇俗的,是纯净、炙热而浪漫的。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放弃了贵族头衔,抛下了丈夫、孩子,即便是在今时今日也是非同寻常的,当然弗利达遇见的也不是一般的男人,是一个天才的艺术家和思想者,他们彼此吸引,因为他们身上都具有令彼此向往而自己身上可能所没有的东西,他们来自不同的阶级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成长环境,却要面对整个大环境激烈的冲突以及贫困的生活和舆论、战争的考验。他们之间的爱情更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不能简单地放在社会伦理的层面来考量。
这本书文笔优美、自然、形象,我好几次都似乎看见了阳光下的雏菊,开阔、空旷、无边无际的丛林,还闻到了海边清新的、似乎从来不曾有人呼吸过的空气。书中提到多次的是他们一起散步,不论是漫步于林荫小道,还是海边还是荆棘草地,弗利达总是那样的快活。她做不好家务,洗个床单弄得满屋子都是水,煮猪肉会炖糊了,而这时劳伦斯总会放下手里的事情跑过来帮助她……
阅读小说可以间接了解作者一个人,阅读散文可以侧面了解一个人,而阅读信件却可以直接触摸到此人的真实。《不是我,是风》里也大量运用了劳伦斯写给弗利达的信件,那一封封信件真实地表达了劳伦斯对弗利达刻骨铭心的爱恋。他曾在一封信里说:“现在我到了赫尼夫——我最后的中转站,此刻是八点三十分。我还得再等一个小时,所以我不得不像一只悲哀的天鹅,端坐在一个漂亮的波光粼粼的小河边,等待着暮色降临,等待着末班车的到来……我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对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我知道有了你,生命将是充实的。”劳伦斯还曾对弗利达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站在你和这个世界之间的。”那些所有的信件那些所有的饱含着爱的语言,在我看来恰恰就是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种支撑着弗利达对抗世俗世界的力量!因此弗利达才说:无论我有多少缺点,他爱的是我的本质,我的本质就是我的生命。
这个在劳伦斯眼里“全英国最出色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书中提到过这样一件小事:一次他们在小河边散步,弗利达的一只鞋掉了,她立马把脚上的另一只鞋脱下来扔进了河里,光着脚走路……再比如她无法忍受肮脏不堪的厕所而痛哭流泪,像个孩子似地期待不同的旅行和一顿饱餐后快乐无比的模样……这些都说明利弗利达是个很率真的人,不受习俗和规范的拘束,勇敢而具有极强生命力的女人,加上她“脑袋里的性感”,使得劳伦斯爱上她必然是一定的。
《不是我,是风》爱便是风,是流动的,永存的,不灭的,风中的暖意出于认同、理解和希望,懂得奉献知道索取,默默无言而又胜过千言。
不是我,是风……
(201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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