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顿生活在大洋邦,自幼接受“英社”教育,家庭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贪婪而无情,抢吃母亲和妹妹的食物,仅有的配额巧克力也被他全部吃进嘴里。他完全没有亲情观念,只有无法填满的饥饿,对食物的本能欲望,把他塑造成一头野兽。无助的母亲和妹妹,知道跟他在一起只有活活饿死一条路,只能选择了离开。他只是偶尔会想起母亲和妹妹,好奇她们去了哪里,为什么离他而去,就因为一块巧克力?
长大后,他加入了“老大哥”的队伍。他还不能理解“双重思想”的妙用,长期在党内从事言论修正工作使他开始怀疑“老大哥”:打到老大哥!他在笔记本上惶恐却又宣泄般写下这五个字。从这一刻起,他就犯了“思想罪”,渐渐地他开始对三分钟仇恨节目中的反对派报以同情:怎么找到反对派,如何加入他们?同茱莉亚在一起后,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他又触犯了禁欲之罪。他开始收集“老大哥”上台之前的历史线索,他怀疑党的言论,他带着茱莉亚去投靠他认为的“地下反对派”。
但是他还是被捕了,其实“反对派”也是老大哥的发明,就像给无产者发明黄色小说一样。他觉着自己不会屈服,就像茱莉亚所说的“他们不能钻到你体内去”,最起码他不会出卖茱莉亚,再不济他也觉着爱欲是真实的。但在友爱部,在“101”室,在面对他最无法忍受的一铁笼子“老鼠”的时候,他撕心裂肺的大喊“咬茱莉亚!咬茱莉亚!别咬我,你们怎么咬她都行。把她的脸咬下来,啃她的骨头。别咬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被击溃。
大洋邦报纸上刊登的棋谱永远是白棋获胜;广播里偶尔的战争受挫,只是为更大的胜利做情绪铺垫;“老大哥”的指示永远正确;成产指标不断的超过往年。就像他此刻坐在酒馆的一角,喝着廉价的杜松子酒,但服务员永远不会让他的酒杯空着。他默默地在桌子上写下:2+2=5,然后抬头看看老大哥的画像,忏悔过去四十多年的错误,内心里恭敬地喊了出来:我爱你,老大哥!喊这句话时的虔诚,如几年前写下“打到老大哥”时一样让自己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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