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诗友很倒霉:她把一首新诗发到某诗友群里,希望大家给点修改意见。奇葩的是,时隔三分钟,又一人也发了一首“新诗”到群里“征求意见”。其作跟诗友的一模一样,只在前头加了一句蹩脚的话。诗友怒了,立马维权。可对方振振有词,说诗友小气;她不过看到那首诗有了灵感,也“写”了一首;最后还问诗友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首诗是她抄袭的……反正是三观尽毁的胡搅蛮缠。
群里人都作壁上观。诗友气咻咻地:“报应来了。从前有人维护版权的时候,我只是看看。虽然心里鄙视抄袭者,但觉得不关我的事。想不到这种下流无极限的人会找上我……”
我很同情她。如果我在那个群,多半会声援她,所以很少加群。看不惯的事太多了,还管不住自己,只好不看。
一直以为身边比较干净,圈子小,渣滓少,可还是跟剽虫交锋了几回。可见窃文者密度之高,随意抛洒也能溅几个到任何人面前。处鲍鱼之肆,其臭难免,如此空气,无人幸免,憋闷!
记得那时刚开始玩某诗歌平台,突然看见好多人爱写诗还能写好诗,正在兴头上,却发现一人抄袭《西游记》里的诗句。我挨个儿在下头评“抄袭”。接下来几天,那贼疯狂地对我进行信息轰炸。好在我心大,压根没把那厮当根葱,没理他。他的“诗”下头都有我的“批注”,想混下去肯定很难,很快就删了“作品”换了壳子没影子了。
没多久,平台开始整顿抄袭,一旦坐实就封号。我在一篇置顶的举报文下头留言:“问候那个抄袭元明曲子词《夺泥燕口》的。”其实我早忘了她的呢称。那个做贼心虚的不敢公开回应,便疯狂地加我,大概想给点威胁辱骂啥的。我觉得好笑,跟前文那位诗友聊了此事,当然还是不予理睬。然后她删掉了几十首曲子词,只留了一首,可能是向我示威。这坨狗屎!
整顿了几个月,揪出来好多大号,其中有一个竟然是我的偶像。其实我警惕性很高,每每发现一位高手都会上网查;查不出的就在评论里设坑,对方的回复一旦牛头不对马嘴,立即取关。但他的回复没啥毛病。他抄袭的是另一个诗歌平台的同时代作品,我读过的少。孤陋寡闻者可怜,只能痴痴地等他的新作。事发后,心里哇凉哇凉的,但觉得平台只要在整顿,还是有希望的。
等我觉得整顿得差不多了,又出现了一位,好像是给小朋友做阅读辅导的。他不全部抄袭,作品水平参差不齐,偶有佳作上“推荐”。他的配图多是小朋友小动物,很麻痹人。有一首写黄土高原的词特别浅近感人,我点了赞还真挚地留评。时隔几小时,他抄袭的实锤就上榜了。我取消了赞,删了评论;忍不住看看他的辩词,其中有一段大意如此:哪个没抄过?作业不抄吗?考试不抄吗?哪个的毕业论文不抄?既然如此,谁也没有资格说他。
奇葩的是,也许他这话还真把人唬住了。就像欧阳锋对顶尖高手们的质问:你们谁没干过亏心事?凭什么除害?两三天后他又风生水起了。一群都抄袭过的人其乐融融,欢聚一台。
这杂碎!他是哪个渣渣大学毕业的我没有兴趣,他的抄袭人生成功了,还带着一帮稚嫩的花朵。显然,抄袭已经是他的生活方式,是一种习惯,是他们那里大多数人认可的风气。太恶心了!我在淤泥里干啥?欣赏那坨蛆与屎的盛宴?只好心灰意冷、有气无力地删了所有诗文,卸了APP,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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