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军

作者: 阿录0502 | 来源:发表于2023-03-21 00:40 被阅读0次

    他是一个来自中国农村的打工仔,只有高中文化,曾经口吃到连工作都找不到。却在2009年,为阿努图瓦总统访问加拿大做现场翻译。

    众所周知,加拿大和阿努图瓦都是以英语法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英法翻译人才济济,为什么一个文化不高的中国人会被选择做了翻译?

    一个乡村小结巴能成为国际大牌翻译,他是怎么脱颖而出的?


    1975年,朱立军出生于四川自贡市荣县古文镇一个农民家庭。

    本来他是一个口齿流利的孩子,小学二年级时,因为顽皮学一个口吃的同学说话,结果把自己弄成了结巴。

    朱立军家里很穷,没有钱带他去矫正,他就只能一直结巴下去。

    1995年,朱立军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专科学校的营销专业。

    朱立军想毕业后也不会有公司聘用口吃的自己,而且当时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在念高中,于是他放弃了学业, 来到北京打工。

    老板们见他是个结巴,都不愿聘用他,甚至还有人以此侮辱他。后来一个姓朱的好心老板收留了他,让他到建筑工地当小工。

    1998年,朱老板旗下的电力安装公司在加拿大的卡尔加里承包了一个油田的电力安装,朱立军作为力工,被选中派往加国。

    工程只半年就竣工了,但一心想多挣钱的朱立军没有马上返回中国。因为当地劳动力奇缺,他顺利获得了新签证,进入当地一家机械加工厂开铲车当配料工。

    配料工是一个低端工种,又苦又累,收入在厂里最低,朱立军想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找到工作必须要有北美学历。但是加拿大的培训学校,针对只有工作签证的人员要收取巨额学费,朱立军根本付不起。

    为了延长签证,朱立军向移民局提供自己的学历等资料,他找了一位姓张的中国专业翻译。

    短短的几行字的中学毕业证,张翻译几分钟就完成了。完了之后,他给盖上一个翻译协会的通用章,收费50加元。

    这是政府定价。朱立军吃了一惊,他有些难以接受这样高的价格。

    张翻译说:“你以为这是国内呀?我毕业于国内重点大学英语专业,又在加拿大读完英语硕士,通过了翻译协会的考试,才能从业的。”

    朱立军结巴着问:“谁,谁都能去考么?”

    张翻译说:“你难道也想当翻译?”

    朱立军说:“好,好活儿呀,谁,谁不想 呢?”

    张翻译几乎笑翻了,他用手指点着朱立军,学着他的样子说:“就,就你想,想当翻译?我,我看这事儿准成!你有天,天赋呀。”

    朱立军受了侮辱,心里十分难受,他愤愤地说:“你,你也别,别狂,我,我还就真要成为一名翻译,比,比你强得多的翻,翻译。”

    想要成为翻译,必须先要治好自己的囗吃。朱立军中学时也曾几次矫正过口吃,但都因太难而失败了。

    这回受了张翻译的奚落,他决心无论多大困难也要改掉自己口吃的毛病。为了督促自己,他在日记本上写道:“世上只有懒死的汉,哪有学不会的话, 让结巴见鬼去吧。”

    朱立军上网查询了有关治疗口吃的资料。他发现自己的囗吃只是一种后天获得性发音神经障碍,属于“连发性口吃”,是可以康复的。

    按照资料上的方法,朱立军开始了艰苦的矫正训练。 每天早晨4点,他就早早起床,去附近的一个大公园里练习发音。

    他把每一个字分开来念: “你,你,你,好,好,好 ”,然 后,再慢慢把它们连在一起念。

    这是一个需要极大耐心和毅力的过程。每一句话,朱立军都要练上几百甚至上千遍,直到能说流利为止。

    朱立军蚂蚁啃骨头一般,用半年时间,熟练背诵了3000多句汉语。有了点自信之后,他找了个地方检测一下自己的练习成果。

    周六的早晨,朱立军来到街上,他走进中国商店,见到中国人就打招呼。

    店员和老板夸赞道:“哇,你国语说得好棒呀。”

    朱立军听后很惊喜,他又连续走了几家中国商店,还去了华人服务中心,问了工作人员好多事......

    没有人发现他口吃!朱立军激动不已。在回家的路上,他忍不住打了好多个侧手翻。

    结巴治好后,朱立军按既定计划开始攻克英语。社区里有免费英语班,每天下班后,他就到那里学习,一直要学到10点才下课。

    朱立军给自己规定:每天背50个新单词,听一小时录音,读一小时课文,与别人聊半小时英语。

    背过单词的人都知道,英语单词不是那么容易的。朱立军记忆力一般,没有过目不忘的神力,加上他每天还要在工厂干繁重的体力劳动,要背50个单词谈何容易?

    背了忘,忘了背,如此往复。 朱立军相信:坚持就是胜利!

    后来,他发明了一种“情景记忆”的方法。

    朱立军发现,在工作中间,有好多的“空闲”时间都能用上。比如:上洗手间的几分钟,开铲车等待上料的几分钟,给铲车加油的几分钟等等。

    每天这样的 “几分钟”要出现好多次,如果把它们利用起来,既可以节约时间,又不至于让背单词感觉太累。

    朱立军养成了一个习惯,在什么场合就记什么单词。比如中午在食堂吃饭时,他看到的是什么食物,就记什么食物的单词。这种面对面的记忆方法印象深,又不易忘记。

    朱立军牢记当地华人的话:脸皮厚,学个够;脸皮薄,学不着。他像一只苍蝇一样,一有机会就 “叮”着当地人,创造与他们会话的机会。

    朱立军天生有脸皮不厚,跟当地人讲话时,心理上总是很紧张。几分钟说下来,一身都是汗。

    明明平时背得很流利的话,一到用的时候,他就说得吭吭哧哧的。朱立军究其原因,认为是自己的心理素质不够好。

    直到有一次发生了一件事,他才找到问题的所在。

    那一次,他在一家名叫“Zeler”的商场买理发推子,付款时,一个理货员走过来,强行撕开包装盒要检查。

    理货员怀疑朱立军对货物调了包。朱立军从未受到过如此的侮辱,他怒了,高声与那个理货员争执起来。

    理货员找来经理,朱立军愤愤地说: “难道你们对所有的顾客都开包检查?不是吧?为什么专门对我进行检查?我认为你们的行为是种族歧视。”

    在加拿大,种族歧视可不是小事,经理怕把事情闹大,连忙道歉。

    事后,朱立军发觉:这一次自己说话竟没有任何不通畅,他感到奇怪,这是他第一次能流利地与老外对话。

    百思不得其解的朱立军决定再重温一次当时的情景,他来到另一家连锁超市。

    朱立军故意在理发推子的货柜前左顾右盼,把两种推子的盒子都打开看了一遍,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的行为果然引起了理货员的注意,在付款时他又被要求开包检查。朱立军据理力争,把理货员数落了一顿。

    他终于找到了感觉:原来,只要说话时自信、气足,不去想汉语原意,尽量用英语思维,就能说得流利。

    4年里,朱立军放弃了与别人合伙开装修公司的机会,放弃了无数业余挣外快的机会,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英语学习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朱立军不仅能像当地人一样听写说,还能跟当地人很“生动”地吵架 了。

    2003年秋天,拥有一万多单词量的朱立军参加了安大略省翻译资格考试,一举成功,获得了省翻译协会颁发的中英专业翻译资格证书和营业执照。

    而当年高考,朱立军的英语只考了60分。

    由于朱立军考的是安大略省的翻译资格,所以他来到安大略省省会多伦多,租了一间办公室,开始了自己的翻译业务。

    多伦多是加拿大华人的集中地,中英文翻译的业务多是中国移民的文件资料翻译,每笔业务多则100至200加元,少则30加元。

    朱立军很快就发现:虽然翻译工作在多伦多有一定市场,但上升空间十分有限,而且多伦多的执业中英文翻译有60多人,市场竞争非常激烈。

    朱立军到处揽活,一年下来,除去房租等各项费用,他赚了30000加元。

    30000加元不算少了,但朱立军觉得离自己的理想目标还是太远,他开始琢磨着如何拓展新的空间。

    一次,朱克军陪同浙江一个商务考察团去魁北克市参加一个国际纺织机械洽谈会。会上,他认识了巴西代表团的一位英法翻译。

    这位翻译拥有加拿大国家翻译工作者协会和北美同声翻译工作者协会英法专业两个证书,巴西代表团聘用他的报酬是每小时300加元。

    在加拿大,中英翻译最高价是每小时30加 元,两者相差10倍。回到多伦多,朱立军仔细考虑后,决定去魁北克市学习法语。

    朋友们听了他的打算,都认为他疯了。英法翻译一般都是英语母语或法语母语的人士,以汉语为母语的人干这个怎么行?

    朱立军信心满满,他说:“语言这个东西就是学一点会一点,只要努力,日积月累,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这一年冬天,朱立军冒着漫天雪花,来到魁北克市,进入魁北克大学法语初级班学习法语。

    英语、法语的发音截然不同,朱立军怎么也不习惯把R这个字母读成“喝”。

    为了能够天天讲法语,他退掉了廉价的学生公寓,高价向一对法裔老夫妇租了一个房间,跟着他们每天学习法语。

    与在卡尔加里学英语不同,朱立军这次是全职脱产学习,很快,他手里的一点积蓄就被掏干了。

    为了应付每年两万多加元的生活费和学费,朱立军不得不在课余时间打“累脖工”。

    魁北克市是行政中心,经济并不发达,工作很难找。朱立军没有挑选的余地,只要有活他就干。

    冬天,他去给人家除车库门前的雪;春天,到旅游公司当导游;夏天,去农场摘草莓、拔大葱……

    不管在哪里打工,朱立军每天都要坚持学习法语到夜里一点,有时甚至熬个通宵。

    尽管如此努力,2006年冬,朱立军参加加拿大国家翻译工作者协会举办的英法翻译考试,仍然只得了37分,而及格分是75分。

    首战告败,朋友们都劝他回多伦多重操中英 文翻译旧业。可朱克军不达目的势不罢休,他坚持要留在讲法语的魁北克省。

    在魁北克市西边的三河市,朱立军在一家老人院里找到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虽然活又脏又累,但朱立军却很开心。

    因为在这里,他结识了退休法语教师姬丝拉。

    姬丝拉知道朱立军要考英法翻译,便每天给他辅导,从纠正发音,到帮他阅读理解古代法语。

    在姬丝拉的指导下,朱立军阅读了大量的法语书籍,法语水平大大上了一个台阶。

    2007年冬,朱立军再次参加英法翻译考试。

    当他流利地用古代法语激情四射地回答主考官的问题后,三位主考官都惊呆了!

    一个亚洲人能用古代法语来回答复杂的问题,这就好似一个西方人能够用文言文做七律诗一样了不起。

    参加考试的一共有400多人,最后仅通过了10人,朱立军名列第5名。他成了翻译协会成立以来唯一的非法语母语人士通过者。

    魁北克省法语电台、电视台以及各大报纸,争相对此进行了报道。一时间,Lijun Zhu这个名字传遍了魁北克省。

    2008年1月,朱立军再接再励,又参加了北美同声翻译工作者协会的翻译考试。

    朱立军从众多的竞争者中再次脱颖而出,以全场第3名的成绩通过考试,成为被誉为“金领中的金领”的北美同声翻译。

    一跃成为北美同声翻译行业的翘楚后,北美三大翻译公司卡龙、贝尔桑德和北温赛同时向朱立军伸来橄榄枝,他同时与这三家公司签订了从业合同,

    朱立军在魁北克市开办了自己独立的翻译工作 室。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各种展览会、国际商业谈判、大型庆典、政府官员国际互访活动中。

    2008年4月,朱立军在北温赛翻译公司的推荐下,为加拿大贝尔电话公司赴巴黎谈判代表做翻译。

    巴黎是法语的故乡,当人们看到世界著名的贝尔公司的法语翻译竟是一位中国人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谈判桌上,朱立军凭着精准流利的英法互译,折服了所有人。

    他的时薪,也随着知名度的提升涨到了每小时400加元。这也就意味着,他一天可以进账3000“刀”(Dollars)。

    2008年春天,朱立军用自己赚的钱,买下了魁北克市郊一处85万加元的豪宅,对面是浩浩淼淼的圣劳伦斯河。

    姬丝拉老师的女儿成了他的妻子。 两人在魁北克市创办了一所法语学校,专门为来自其他国家的新移民培训法语。

    从高中毕业的乡村小结巴,到身家百万美元的国际大牌翻译,朱立军成功了。

    回顾自己的奋斗历程,朱立军说:“人的一生,重要的不是你所站的位置,而在于你往哪个方向走。认准方向,沿途洒下辛勤的汗水,到前方去收获。只要刻苦努力,选对目标,天下打工仔都能成功!”

    (转自本人头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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