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兰州的天空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白云碧空,此刻阳光明媚,起床后一边用右手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迈着好似在睡梦里喝醉了,还没有酒醒的步伐往卫生间走。
然而, 正当我的左脚快要迈进卫生间那个足有三公分高的门槛时,目光就被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深深地吸引——噫!这不就是小时候自己经常在老家的屋檐下仰着头看一窝,经常张着嫩红色的嘴巴向燕子妈妈撒娇或者讨要食物的小燕子吗?
在老家,每年的四五月份,在我家的屋檐下总会有一窝燕子,我家的正房(老家叫上房)爷爷奶奶住,在窗台边上有一块突出来的水泥板,作为鸟类界最杰出的“建筑工程师”,燕子总会选择这个地方搭建一个足可以给子女们遮风挡雨的好住所。
我家的院子大,小时候的我喜欢贪玩,有事没事的时候,就穿着破档裤,随便往冰冷的水泥台子上一坐(现在的我坐不了冷板凳),双手托着下巴,眨着一双明亮透彻的眼睛或看正在院子里一会儿敏捷地舞动着翅膀擦着地面飞,一会儿擦着地面飞着飞着,突然间拉抬起身子,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远方的老燕子;或心隐隐有些生疼地看正在燕窝里一个个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的燕子幼崽,张着嫩红的小嘴不停地呼唤着正在远方觅食的妈妈。
可以说,是燕子陪伴我走过了那段苦涩的童年,并给我的童年回忆增添了不少有声有色的欢乐。
只是慢慢长大后,在童年记忆里的那些小动物也一个个从我的视野里淡去了。比如声音响彻云霄,总是挥舞着一双强壮有力的翅膀,在天空中徘徊着不停的老鹰;比如被称为动物界的“医生”——啄木鸟;也包括那些给那个贫瘠的黄土高坡带来春天气息的燕子。
十多年在家乡不曾看到的燕子,却在城市天空中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以至于自己的嘴巴被埋藏了十多年的童年回忆里燕子情怀,引逗着默默地喊出了两个字——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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