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过了弱冠之年后,周遭事物的速度就像被按了快捷键。且不论一朵花从绽放到凋零的突然,就算是四季的轮替也仿佛只是一场微醺过后睁开眼便到了时间。不太想跟过去的时间计较,今年这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也快跟我们要道别了。
时光越是飞逝,他关于回忆的倒放就越是频繁。 在他反反复复的记忆时,曾说:“有些画面是总属于片头的。不管你是倚靠于他乡的巷口边上在一根烟的烟雾朦胧中蓦然回味,还是无数次在深夜里以无边的宇宙为背景——在一颗星星闪烁时开始无言的沉默,这总归都是你人生故事的开篇语。”
他的片头属于大山的森林,溪流以及各种各样的鸟,对了!还有一匹棕色的马。它们构成了儿时的一部电影。马在森林里撒欢,在溪流旁奔跑,他时而追马,时而追鸟,他不知马是否是因为自己禁锢了它的远方才会长鸣不止,他说那时候会偶尔为它感到一丝悲伤,但他也不敢就此让它纵身天涯,如果它浪际天涯,恐怕他也得做好追随它脚步的准备。
…
他的快乐大多来源于春天时那些色彩斑斓绚丽的鸟儿,,它们与春天的使者一同到来,它们是春天的一部分,它们也许知道春天的故乡在哪儿。它们甚至还见过这片大山外广袤的每一片森林,他只想与它们做个朋友,可好不容易逮了几只,要么有些在喂养几天放飞后从此也没有一丝丝的消息。有些是还没有足够的了解彼此时,就听从了它祖辈的召唤离他而去,他独自呢喃:“这世上,谁又能不听先辈们召唤呢?”
时光是漫长的,长到属于他的时光在其中无意义。生命于时间而言总归是有长度的,他回忆起自己的爷爷,爷爷生命的最后那阵时光总是做一些令他奇怪的事情,爷爷说是在用他自己的文字记录了他的八十多年。爷爷说:“从攥着的这头到线的开头成了这几段文字,我还能攥多远就得听祖辈们的召唤了。他们头上会缠着头巾,英雄结挺拔的立在上头,骑着高头大马,会在清晨或黄昏,深夜风起或在梦的草原里,当人们都在火塘边打盹或熟睡时轻声呼唤我最真实的名字”。
想来, 在我们周围,只有还未发生的才是永恒。过去发生的,它的确曾一度真实的让我们感受过它的存在,但我们也在那告别,它不会就一直在那儿,我们会离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大家在虚无的永恒里消失殆尽,相互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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