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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之第六章

两情之第六章

作者: 遗落的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19-02-07 21:59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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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一路小跑,取了几条近道,一路到达地下冰库。迎面而来的寒气,瞬间把钟离的脸冻得有些微红,他呼吸吐露着的白气在空气中尤为明显。钟离一路深探,终于发现了跪在冰幕下的银霜,不知跪了多久,银霜的脸果真像雪一般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钟离连忙过去扶着银霜颤抖的身躯:“银霜,你没事吧。”看着银霜嘴唇都被冻紫了,钟离连忙脱下自己的锦袍披在她的身上,又向双手呼了呼气,使劲摩擦了一番,轻轻地托住银霜的脸:“银霜,银霜,快醒醒。”好一会儿,才看见银霜结满冰霜的睫毛在眼睑下扑腾了几下,微微睁开双眼,银霜已经冻得说句话都见不着热气了:“你,你怎么来了。”

银霜支撑着钟离的双臂,又晃悠悠地跪直了身板,她抿了抿冻得干瘪的嘴唇:“你回去吧,王后娘娘罚我在这儿跪上五个时辰,若是知道你来了,怕是我还得再继续跪下去。”银霜连说话都有些无力了,钟离自然是知道银霜的脾气,若是要她背叛云熹姚,是断然不可能的事。可若是让她这番一直跪下去,指不定就真的得被冻死在这儿。于是钟离把锦袍紧紧地裹在银霜身上,又不放心地打了个死结:“你坚持住,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银霜眯缝着眼,迷糊间只见得那个单薄的背影,恍惚的神智中却始终回响着那句“我会带你出去的”。

“王后娘娘,钟离大人求见。”华露恭敬地向云熹姚禀告着。

“让他进来。”云熹姚放下手中的茶盏,又让女婢退下。”钟离拜见王后娘娘。“钟离单膝跪下,恭敬地低着头。

“钟大人,不在君上身边伺候。来我这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云熹姚侧着脸,跳跃的烛火刚好映衬在云熹姚的双眸里,闪着得意的光芒。

“属下是特意来向王后娘娘禀告,关于宫中谣言一事的。”

“君上既然让你全权负责,便是对你的信任,钟大人来这儿告诉本宫是何意啊。”云熹姚故意反问。

“这次能够尽快完成君上的任务,除了承蒙君上信任,也多亏了银霜姑娘的协助。既然银霜姑娘是王后的人,我自然还是要来禀告一声的。所幸抓捕及时,那疯婆子不曾多言胡说。君上也未曾深究,只夸赞道王后统领后宫有方。此前来,便是想要答谢银霜姑娘的。”钟离徐徐道。

“这么说来,那些谣言也已随那疯婆子一同沉寂了?”云熹姚慢悠悠地吃起茶来。

“那疯婆子已死,且不说那些谣言死无对证,况且经过这一次,宫中人人受诫,定不会再生谣言,王后娘娘可以放心。”钟离应答道。

云熹姚嘴角微微一挑:“钟大人做事,一向可靠,我自然是信的。银霜那丫头既然帮上了钟大人的忙,也算是将功抵过,便免了她的罚吧。”钟离再次低头:“谢王后恩典。”

“小溪,你太慢了,快来,快跟上来。”

“爹,你等等我。”

“你们都慢着点,待会儿别摔着了。”

漫天的冰雪散落,却全然不觉的冷,反而因为在雪地上跑着,体内的血液流淌加速了,整个身子都热和着。银霜欢快地向前跑着跑着,突然她一个趔趄,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在雪地里翻了个滚,再站起来的时候,眼前的视线突然拔高,而且原来指引的声音也消失了,四周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死寂。银霜慌张地四处张望,大声地喊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正当银霜叫唤着的时候,她一转身就发现自己竟正处于一片火海之中。炎炎烈火中跳映着几个人影,就在她想看清楚些时,一股力量把她往后拉扯着,“嘭”的一声,银霜便撞在了一个硬物上,瞬间就晕了过去。

钟离赶回冰窟的时候,正听见银霜被冻得胡言乱语,他试图喊醒她的时候,银霜却一头栽进了钟离的胸膛,“哐当”一声巨响,钟离条件反射似地双手紧抱着银霜的头,往后倒去。钟离大口地喘气,垂着眼看了看怀里的女子,便连忙把她抱了出去。

银霜突然从噩梦中醒来,睁眼便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又盖着厚厚的棉被。反应过来才确定自己没有被冻死在那个冰窟里,她回过头,却发现了云熹姚坐在旁边,正眼神幽幽地瞧着她。银霜正想下床行礼,云熹姚拿起桌上的汤碗走了过来,按住银霜准备掀开被子的手:“歇着吧。在冰窟里贵了那么久,被再冻着了。来喝完姜汤暖暖身子。”银霜怯怯地看着云熹姚脸上的表情,木勒地接过汤碗,缓缓地把汤喝了下去。银霜能够明显感受到暖流从胸膛间穿过的痕迹,这下子银霜的脸色才恢复了些。

云熹姚接过空碗放在一旁,笑着说道:“真是委屈你了。不过,钟离已经和我解释清楚了,我知道这事儿也不应该罚你的。不过这罪也不算白受,我总算是看清楚了一些东西。”银霜紧张地揪了揪被褥的一角,“别紧张,这事儿之后,我觉得钟离倒是个可招揽的人。霜儿,你觉得呢?”银霜突然抬头,对上云熹姚的双眼,那里面有着许多看不清楚的事情和计划。

银霜有些忐忑:“钟大人是君上身边的人,从小就在身边伺候,为人忠义耿直。若想招揽他,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银霜低着头回答道。”是吗?从前或许是,现在可就说不定了。人总归是有弱点的,只要抓住了软肋,便没有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你说呢,霜儿?“银霜抬头看了云熹姚一眼,蹙紧的眉头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钟离,钟离。”钟离突然回过神来,才反应到严陵正在喊他,“是,君上。”钟离慌张地回答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心神恍惚的样子。”严陵回过头看了钟离一眼。“算了,今日你便不必和我一同去了。回去休息吧。”钟离陪着严陵走到一个殿门前,“可是,君上。。”钟离对上了严陵的眼神后,便不敢再多言,只得默默地站到一旁,看着严陵一个人入了门。

严陵沿着庭院,走进内室。里屋的摆设很是别致,没有金碧辉煌的装点,大多是竹子,草木做的装饰,整体风格特别典雅。唯一不足的便是偌大的院子里空荡荡的,一点颜色都没有。严陵走进一个敞着门的房间,绕开挂帘,看见重忆正执笔画着什么。严陵咳嗽了几声,重忆依旧不为所动,正当严陵要往书桌这边走来的时候,严重忆才抬起头,放下笔,离开了书桌。

“参见君上。”严重忆冷冷地学着那些朝臣的样子喊了一声。

严陵立即转身坐下来,冷着眸子瞧着严重忆僵硬地站在面前,一声不吭。俩人就这样沉默僵持了许久,没有一人先开口。许是严陵也在思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父子之间竟生分成这般模样。君臣之礼做得太过周到,放在严重忆身上看来总觉得是有些赌气的成分的。可严陵却又无比清晰地知道那是严重忆根本就不待见他,每每碰见了,都总归是这般冷冰冰的沉默。

这次还是严陵先开了口:“听说,你与王后起了争执?为了什么?”

严重忆抬眼看了严陵一眼,心想:原来又是到我这儿兴师问罪来了,怕不是那云氏在耳边又多说了些什么话。”严重忆不痛不痒地回应道:“君上若说是,那便是了。”

“我说是就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若不是,你难道就不为自己辩论几句吗?”严陵促着气闷声道。

“辩论几句?”严重忆冷笑了一声。“您若是信我,便不会跑来我这儿这般质问我。您若是信我,钟离办事如此稳妥,难道就没有向您提过这事儿半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向来是几个儿女中最不值当的那个,难道我辩论几句就有人愿意听我说话?就有人愿意相信我了么?那些人横竖不过是拿着我说事儿。我娘死了,你再气再恼,她都听不见了。你便尽管把气撒在我身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说着说着,严重忆顷刻间竟莫名产生一丝委屈的感觉。

“嘭”的一声,严陵一把把茶碗摔落在地,他快步走到严重忆面前,一手揪起了严重忆的领子:“我说过了,你娘没死,她会回来的。你这胡乱说的什么话。”严重忆耷拉着手,也不挣扎,冷笑着说:“我不会信你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严陵又逼近了几分,瞧着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里装着淡漠的情绪,他一把把严陵拖着,拖出了门口。钟离这时正站在门口,满脸担忧地朝着里头看了看,正巧碰着这一幕,钟离心想:坏了,果然又要出事。”

“钟离,把这忤逆子带到苑阁去,关起来。”严陵一把把严重忆甩下台阶,严重忆顺着台阶便滚了下来,钟离连忙去扶。

“我自己走。”严重忆随手抹去嘴角溅出的血沫,晃悠悠地便站了起来。严重忆站定后,瞥了一眼严陵,依旧是那张怒不可遏的脸。严重忆每每说起自己母亲的事,总会和严陵闹得不愉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明明吃了那么多次亏,严重忆骨子里却总是不自觉地要挑起这些事,狠狠地戳中严陵的痛处,同时也把自己弄得是遍体鳞伤,这般两败俱伤,他图什么呢?

钟离多次劝过,严重忆却始终是一句:他让我那般不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痛快活着。钟离总是叹息,他跟在严陵身边这么多年,对严陵,对严重忆都很是熟悉,这般伤害无论对谁都是致命的,人心总归是肉长的,时间长了,那些伤痕就再也抚不平了。万般的原谅和包容若是来得太晚,便是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只希望严重忆能够早早明白这些道理。钟离静静地跟在严重忆身后,盯着他挺直的背脊,沉默地想着。

扶桑阁内,严重忆一个人静坐着,窗外的光源洒进来,正照在他的侧脸上,打在地上的一片阴影,形成一个好看的轮廓。风一吹,外面传来树叶摆动的节奏。突然那道影子竟也跟着动了起来,慢慢延伸的长度一直到另一处的墙角,一个人慢慢从暗处走来,五官逐渐清晰。

只见他身穿一袭丝质黑衣,简单干练。五官隽秀,眼睛炯炯有神,赫大的瞳孔占据了大部分的眼白,看不出那眸子里的情绪,那黑衣人逐渐向严重忆走近,冷漠的表情紧紧看着坐在窗边的严重忆,最后只听得那人唤了一声:“二殿下。”

严重忆没有回头:“可打探出了什么?”那黑衣人摇头:“属下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自尽身亡。”“自尽身亡?看来是有些人心虚了。”严重忆饶有兴趣地看着院中突然飞来的鸟儿,四处自由地扑腾着翅膀。“属下,还打探到,此前钟离大人曾去过探望,那人的死讯是由钟离大人公布的。”严重忆听闻后,立即回头:“钟离?怎么是他?难道他和云氏也有瓜葛?”那黑衣人摇头:“钟离大人一直跟随在君上身边,当是不会如此轻易就会被收买,他本就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想必殿下多虑,许是巧合。”

严重忆半晌没有说话,继而又回过头去瞧院中的鸟儿,却发现那对鸟儿因为多次冲不破外面的结界,便双双在枝丫上栖息下来时,严重忆像是有些失落地回过头来:“这事儿没完,你继续查下去,我必要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我娘为何会丢下我就这么莫名地消失了?”

“是。”那黑衣人点了点头,回应道。

“最近可有见到羽晴?”严重忆突然开口,那黑衣人楞了半分,轻声道:“祭典上见过几面。”

不知为何那黑衣人的眼神中竟无故地多出几分紧张,小心翼翼地禀告着。“她向来不喜欢那些场合,却也是被逼迫着去的。她若是闹起脾气,重影你便替我好好看着她,莫让她胡闹。”严重忆对这个妹妹始终是宠爱至极的。“属下知道。另还有一事,这次的祭典,南沽的圣使没有来,倒是派了一位云家公子来主持了盛典。”

“云家的人?严陵竟也没说什么吗?”严重忆最是知道祭典的重要性,此次竟让一个少年郎来主持,必有蹊跷的。“君上看起来对那位公子很是看重,连连夸赞了一番。听南沽的人说那位少年是命定的圣使继承人。所以这般才让他去主持了。”

“他叫什么名字?”严重忆听得这般介绍,心里自然是清楚的。祭典最是重要的庆典,若是能够让一位少年郎上去主持,不仅是这位少年郎巫术高超,更说明了他背后的势力之大。“云谦。”重影回道。

“云谦。。。原来是他。”严重忆早些时候是听说过这位少年的故事的。从前巫族便早早定下规矩,凡云家后代,初生婴儿都会被放置木桶中,顺着婆娑河而下,经过辗转到达民间各处,经历疾苦,受生离死别的洗礼,以最纯净之身回归者便是命定的圣使。期间过程曲折,大多数人都无法完全以赤子之心回归,而这位叫云谦的少年郎,却在十岁时得到了召唤,以圣使候选人的身份回归。可见其内心之坚毅,及其在短时间内所受之苦,便只有他自己能够知晓了。

“据说那位公子还有另一层的身份。云氏主君老来得子,那云谦便是巫族留下的一条正统血脉。”严重忆的神情有些复杂:“那他与云氏,岂非同出一脉?”“是的,殿下。这位圣使的出现着实让朝臣们大惊,听说今日那云谦便上朝面见了君上。”

严重忆心想:“看来云氏倒是花费了不少功夫,这样一来,云谦的名号也算是坐实了。之后那云家的势力定会越来越强了。”重影像是看出了重忆的心思:“殿下,那云家势力坐大,怕不怕。。。”

“她若不来招惹我,我们便可相安无事。她若是存心让我不安生,那她也就别想好过了。”说罢,严重忆走到重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天,该是有段时间没走动了。你便替我去拜访一回芸娘吧。”重影看了看渐变的天色,应了一声,便慢慢地退了出去,与那降下的夜幕融为一体。

严重忆身着单薄的黑衣,走在庭院之中,似也与这黑夜融为一体。偌大的竹林,风吹得竹林摇曳作响,微弱的烛光闪烁,严重忆只身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夜色如水,寒风习习,空荡荡的院子似乎除了严重忆自己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的生气。严重忆走到竹门前,双手向前摸索着,那是一道无形的墙,是一个结界。严重忆双手用力捶打着,一下,两下,三下。。。

许是最后一下用力过猛,反弹回来的力量把他击倒在地,忽而严重忆便晕了过去。

一片混沌的迷雾,浑浊得看不清方向。抬头看天,厚重的密云遮天蔽日,严重忆摸索着往前走,只听得耳边突然传来的厮喊,一股的血腥味勾迫着他。而后他又感觉到有人在拉扯着他,先是手臂,然后是腿,再是脖子。他拼命挣扎着,可任凭他努力睁开眼,眼前却依旧一片模糊,只是疼痛感传遍了每一条神经。他拖沓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那股血腥味前行。不知道等了多久,似乎云层变薄了些,缝隙之间透出些许的光来,指向远处的某个点。严重忆忍着痛,跌跌撞撞朝着那个方向去了。直到太阳升起,高挂于天空最接近地面的位置,灼热的感觉是严重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应该是一天当中阳光最好的时刻吧。严重忆不由得用手挡着眼睛,从指缝中看了看那轮烈日的模样。

正当严重忆被晃了晃眼之际,一道冷光直击他的胸膛,贯穿了他的心脏,一股热血随着光源的陨落,洒在了半空,那血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严重忆此时却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这天真是好看,这轮红日真是耀眼,这抹温度真是舒心。他往后倒去,直到眼中的世界完全抹黑。末了,只剩得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内疚:“对不起,我的弟弟。”

严重忆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严颢正坐在床边:“你醒了,好些了吗?重影不是向来负责照顾你吗?怎能任凭你一个晕倒在庭院里一夜不管呢?”

严重忆的脸色显然恢复得很快,他下了床,披上外套,便顺手倒了些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严颢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到他身旁,陪他喝起酒来。半晌,严重忆方才开口:”我很好,不过是冲撞那该死的结界时,用劲没有分寸,才被反击。“

严颢顿了顿:“你再等我些时日,我定会找到机会让你出去的,不会再让你被困了。”听到这话时,严重忆的眼神里是有些不相信的,可对上严颢的眼神时,严重忆却有种不自觉要说服自己相信奇迹的冲动。严颢总是对严重忆像家人一般好,从来没有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有了什么隔阂。严重忆对这位文质彬彬的哥哥也很是敬重,对他的善良和好意也从不怀疑。严重忆笑笑着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对了,我听说祭典上,羽晴和你闹脾气了。“严重忆像是想了些什么,放下酒杯,突然开口。

“羽晴,不过是闹一闹小孩子脾气罢了。说到底还是我们把她宠坏了。”严颢说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的宠溺。

“我可不会随着她的性子,别把我也拖下水。你向来迁就她,才把她惯得这般臭脾气。”严重忆目无表情地说着。严颢不再争辩什么,严重忆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如果他真的不关心,也就不会先开口问了,既然他否认那便否认吧。严颢笑笑把食盒里的食物都摆了出来:“这是近日送上来的一些汤品,点心,我顺道便拿来给你尝尝了。”严颢打开食盒,严重忆望了望满盒子的食物,琳琅满目,他早就习惯了,严颢每次的这般用心和细心。严颢就像是怕严重忆受了亏待般,每次都会亲自带来许多东西。严重忆虽然大多数都用不上,但是总归是严颢的一番心意,他便从不反驳或推搪些什么,一一照单全收。

严重忆看了一眼食盒的东西,很是精致,想必严颢确实花费了一番心思的。当严重忆看到那壶汤品时,眉间不经意地皱了皱。不知为何严颢每次来总会给他带上一盅鱼汤,虽然炖得很是鲜美,可是严重忆实际上却不怎么喝,只是事后偷偷倒掉。

严重忆合上食盒,把它提到一旁。回过头来对严颢说:“你出来好些时候了,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不必牵挂我,我会照顾好自己,重影也会守着的,你且放心吧。”说着,严重忆便把严颢送出了门,合上门后,他轻轻地抵住门,低垂着头,微微合眼:“谢谢你,严颢。”

“我什么都不怕,连死都不怕,却最怕伤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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