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漫谈天鹅及那些一夫一妻制的鸟类

      中央电视台正在直播一个节目，《走进乌梁素海 一起看疣鼻天鹅》，疣鼻天鹅有这样一种习惯，一只雄性天鹅向一只雌性天鹅求爱，雌性天鹅接受了它并摆出一样的姿态，两只天鹅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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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鹅终身坚守一夫一妻制，在西方文化里，天鹅是忠贞爱情的象征。莎士比亚在《皆大欢喜》里写道：" 无论到什么地方去，都像朱诺的一双天鹅，永远成着对，拆不开来 "。 甚至有传说认为，当天鹅死去的时候，另一半也会绝食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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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鹅和爱情的紧密关联衍生出瓦格纳笔下的天鹅骑士罗恩格林，具备神格的罗恩格林并非全知全能，寻求人间的埃尔萨的爱，埃尔萨起初立誓不探问骑士的身份便接纳对方，后来却对罗恩格林的身份产生好奇和怀疑，神格男性与人间女性之间的爱情，因各自本质或性格因素的差异，相互救济但不可避免地走入悲剧性的结局。这部歌剧又被称为：“性格悲剧兼命运悲剧”，瓦格纳曾暗示这作品就是他本身的悲剧，有高度意识的艺术家，也想从世间的人们那里获得爱的满足，只是层次高的作品即使一时幸运地被现实世界所接受，但不久后却因世人的误解、偏见或嫉妒，而遭疏远与忽视。而这部作品不但催生了德国巴伐利亚新天鹅堡、成为现代童话城堡的标准形象，还诞生了大概是所有古典音乐里知名度最高的一首曲子：西式婚礼必定出场的《婚礼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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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著名的故事大概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被巫师施咒的公主每当白天降临时就会变成一只天鹅，只有王子的爱情才能解脱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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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公元前 5 世纪，希腊传统就认为，天鹅只有在临死的时候才会唱一首凄美的歌。伊索寓言把这个传统整合到了 " 天鹅与鹅 " 的故事里， 因此将文人的临终绝笔称之为“天鹅绝唱”（swan song）。莎士比亚的雅号正是“艾冯的天鹅”。天鹅更多时候是沉默，最响亮的声音不是来自歌喉而是飞行时飞羽的嗡鸣；离世时的歌声，无论欢欣还是悲恸，也仅仅存在于想象的世界中，正如它所代表的所有人类价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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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古代称天鹅为鹄、鸿、鸿鹄等，在地名中仍包含了这些词汇。传说天鹅专以珠蚌为食，食蚌后将珠藏于嗉囊之中，女真人训练海东青捕捉天鹅。

      在我国能见到的3种，即疣鼻天鹅、大天鹅和小天鹅，疣鼻天鹅繁殖于中国西北等地，大天鹅和疣鼻天鹅均在中国繁殖和越冬；小天鹅繁殖于欧亚大陆的极北部,迁徙时途经中国东北、内蒙古和华北，在长江中下游和东南沿海地区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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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疣鼻天鹅名字的由来是因前额有一块瘤疣的突起，这也是它和其他两种天鹅的区别。它有着洁白的羽毛和细长的脖颈，嘴赤红色，嘴甲为褐色，头部梢带棕黄色，眼先裸露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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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天鹅，全身雪白的羽毛，只有头部和嘴的基部略显棕黄色，嘴的端部和脚为黑色，大小类似疣鼻天鹅。幼鸟身上是灰棕色羽毛，嘴呈暗肉色。一年后它们才完全长出和成鸟的羽毛相同的白羽毛。大天鹅的喙部有丰富的触觉感受器，叫做赫伯小体，主要生于上、下嘴尖端的里面，具有比人类手指还要灵敏的触觉，它就是靠嘴缘来寻觅水生植物及昆虫为食。大天鹅是世界上飞得最高的鸟类之一，堪比高山兀鹫，能飞越世界屋脊——珠穆朗玛峰，最高飞行高度可达9000米以上，否则就可能会撞在陡峭的冰崖上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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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鹅颈部和嘴均比大天鹅稍短，身体也只是稍稍小一些。大天鹅和小天鹅非常相像，最有效的区分：大天鹅嘴基的黄色延伸到鼻孔以下，而小天鹅黄色仅限于嘴基的两侧，沿嘴缘不延伸到鼻孔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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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天鹅主要在澳洲，尽管大部分的身躯覆盖着黑色的羽毛，但是一旦飞行起来，便可发现其实黑天鹅有着一排白色的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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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颈天鹅产于南美，体姿同大天鹅十分相似，显著特征为黑色脖颈及嘴基部红色的肉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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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嘴天鹅又叫哑音天鹅，因嘴全黑色得名，分布于北美，地球上最大的水禽。

      人类喜欢把自己标榜成最聪明、忠诚的物种，但是当涉及到对爱情的忠诚，许多动物却是人类的榜样。它们更加懂得如何维持更好的伴侣关系，一生不分离。虽然在动物王国中，几乎没有一夫一妻制和终生结伴的约定，但是以下这些鸟儿却将约定圆满完成，用一生真正坚守一夫一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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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顶鹤，是一夫一妻的代表，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而且它们对于伴侣的选择也是十分慎重。年轻的丹顶鹤自由恋爱，从一而终。求爱时丹顶鹤会向它的示爱对象唱上一曲动听的情歌，还会跳上一段优美的舞蹈。一旦选定配偶，就会终身不离不弃。如果其中一只丹顶鹤不幸先走一步了，另外一只就会不吃不喝不眠，日夜悲鸣，直到体力耗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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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素以雌雄颉颃，飞则相随，以此而成为爱情的象征，"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燕尔新婚，如兄如弟"(《诗经·谷风》)。不仅“夫妻”之间形伴影随，比翼齐飞，而且共同营巢，共同孵卵，共同抚育后代。如果一方不幸夭折，剩下的会在独身的燕子中寻求新配偶，算是比较纯粹的一夫一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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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鸟，红嘴玉、红嘴绿观音、恋鸟，在西方叫"乃丁格"(情鸟)。顾名思义，指它对爱情忠贞不二，雄鸟与雌鸟婚配之后，便终生相伴，形影不离。如果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会悲痛不已，绝食而死去。

      很多文人墨客以相思鸟为题作爱情诗。白居易在《长恨歌》中就是把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用这样的诗句来表达：“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意为连理枝。”诗中的“比翼鸟”就是指红嘴相思鸟。不过，相思鸟并非那么痴情，若配偶死去，它们也会再娶再嫁，只是在婚内相对相爱、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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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好看并不是拥有一份忠实关系的先决条件，事实上，黑秃鹰，它们为终生配偶制，始终对伴侣不离不弃。对黑秃鹰来说：如果抓到了夫妻的一个与其它鸟在寻欢作爱，那么，另一个不仅不和它交配，这一区域的其它黑兀鹰都会唾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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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天翁寿命相当长，但它们晚婚晚育，它们会花很多的时间来寻求未来的另一半，当一对配偶关系确立下来后，就会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一方死亡。“离婚”只发生在数次繁殖失败后，并且代价很大，因为它们接下来几年内都不会繁殖，直至找到新的配偶。

      有时候，信天翁不得越过高山，飞过海洋，去到很远的地方觅食，但每当到了繁殖的季节，信天翁总会返回到相同的地方，找回原来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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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更鸟，父亲知更鸟偶尔坐窝，主要负责警戒工作，它白天游悠在鸟巢周围，一旦母亲知更鸟发出报警信号，它立即响应，父亲知更鸟甚至可以带回食物喂他的侣伴，是一位非常负责任的父亲鸟。小知更鸟孵出来后，父母知更鸟的一个全职工作就是保护鸟巢，寻找食物，因为知更鸟一生在都忙于孵育小知更鸟，所以平均寿命很短。

      美国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知更鸟象征着天真无辜和善良的人，知更鸟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一种最早报晓的鸟儿，又是最后唱小夜曲的鸟儿。它鸣声婉转，曲调多变，它既不毁坏别人的花园，也不在玉米地里做窝，除了专心歌唱，什么都不做。而人们却对其无端的残害。小说中的许多人物都和知更鸟的命运一样，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却被人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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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刚鹦鹉及牡丹鹦鹉，选择配偶，是金刚鹦鹉的一次最重要的选择。它们遵从配偶终生制，一对忠诚的伴侣关系可以持续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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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雁又称野鹅，属天鹅一种类。大型候鸟，是我国重要的狩猎水禽。大雁从不独活，一群大雁里很少会出现单数。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会自杀或者郁郁而亡。

      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就是为雁殉情而死的事所感动而作的，词人听一位捕雁者说，天空中一对比翼双飞的大雁，其中一只被捕杀后，另一只大雁从天上一头栽了下来，殉情而死。年轻的诗人被这种生死至情所震撼，便买下这一对大雁，把它们合葬在汾水旁，建了一个小小的坟墓，叫“雁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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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鹃不是个好父母，但却是好夫妻，奉行一夫一妻，特性是把蛋下在别的鸟类的窝里，靠其他鸟来帮它孵化。但那些自己养育子女的杜鹃则用树枝把窝筑在低矮的灌木丛中，蛋由父母轮流孵化。小杜鹃孵出来以后父母双方共同喂养，是模范“夫妇”。

      只有体型大、寿命长、迁徙路线相对确定的鸟类，才会选择持续终身的关系——或者说最接近于人类理想爱情的状态。比如鹰，信天翁，或者天鹅，大雁，还有长寿到七十年寿命的丹顶鹤，所以真正的强者在爱情上同样是矢志不渝的，因为他们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红玫瑰与白玫瑰看似是人性不可克服的弱点，其实在爱的人眼里，红玫瑰应该永远是心中的朱砂痣，白玫瑰也应永远是白月光，变得是心，和挑剔苛求的眼光，不是玫瑰本身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