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John D. Currid
翻译:Ker
本文原文是由John D. Currid博士于2018年4月26日发表于Crossway网站的博文。原文链接:https://www.crossway.org/articles/10-crucial-archaeological-discoveries-related-to-the-bible/
文中的引用及图片均来自于原文。
以下文章取材于《ESV Archaeology Study Bible》,这是一本基于圣经经文、用于研究文化与历史背景的工具书。
1. 罗塞塔石碑
罗塞塔石碑1798年拿破仑入侵埃及时,带来了一支由科学领域的学者和绘图员组成的团队,来考察埃及土地上的遗迹。这只探险队最重要的发现就是罗塞塔石碑,它被证实是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关键。
这块石碑的年代追溯到托勒密五世时期(公元前204-180年),刻有同一诏书的三种语言版本:世俗体,古希腊文,和象形文。当时的学者普遍精通古希腊文,这块石板上的古希腊文被证实是由古埃及语言翻译而成的。而翻译石碑上的象形文字是研究古埃及文字和语法的第一步,它也为今天的埃及古物学研究提供了基础。
2. 死海古卷
死海古卷1947年,牧羊人们在死海西岸一片崎岖干燥的地方偶然发现了一座洞窟。他们在这个洞窟里的收获很快被称为20世纪考古学上最伟大的发现。在之后的几年里,这片地区的其它相隔较远的洞窟也被人发现了。这些洞窟里有什么?有着超过800件的文献残卷,主要是写在皮革上的希伯来文字(也有少数写在羊皮纸上)。这些残卷囊括了190卷圣经书卷的残篇。这些残卷大多都很小,不超过一本书的十分之一,然而,它们包含了整卷完整的以赛亚书。几乎所有旧约的经卷都出现在这些洞窟内的残卷上,此外还有很有价值的其它文献。它们大部分是写于公元前1-2世纪。其中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世纪中期。
也许,这项发现的最大贡献是有助于我们了解圣经的传承。值得注意的是,对比死海古卷中的旧约内容和几千年后的现在所使用的不同版本的希伯来文献,它们之间的差异是非常小的,只有几处文字细节上的不同,且都是由拼写的演变而导致的。这些不同并不影响文章的意思。
3. 但丘石碑
但丘石碑1993年,在但丘的考古挖掘者们发现了一块刻着单词“BYTDWD”的碑文。他们力证这个单词的意思是“大卫王室”,同时也鉴定了它的年代是公元前9世纪。这块碑文被严严实实地封存在公元前733或722年亚述人侵略的灰层之下。对于考古学家来说,有灰层是很理想的情况——这意味着在这灰层之下的器物的年代定然是早于这层灰层的,因为之后的器物不可能穿过灰层到达早先的器物所在的层面。紧挨着亚述侵略层的陶器的测定年代是公元前8-9世纪,由此可知,在它之下的这块被称为“大卫王室”的石碑在这个年代就已经存在了。
虽然也有一些学者试图主张将“BYTDWD”的碑文解释为一个地名或一个神庙的名字,但它更有可能是关于大卫的王室,也就是那位以色列历史上联合王国的第二位国王,那位饱受争议同时也最重要的统治者。还有其它证据,譬如“BYTDWD”这个单词在外形上与米沙石碑很相似,也证明了但丘石碑的确是诞生于公元前9世纪。
4. 欣嫩子谷古卷
欣嫩子谷古卷以色列考古学家Gabriel Barkay在1979年挖掘了一个紧挨耶路撒冷西南边的欣嫩子谷的墓穴。这个坟墓是典型的铁器时代后期(公元前7世纪后期)的墓葬结构。那个时候典型的犹太墓葬是使用岩石开凿的洞穴。当一个人过世之后,他被放置于墓穴中的葬台上,身旁放着他的个人物品,例如器皿,珠宝,或饰品。一旦尸体腐烂,骸骨就会被装进葬台之下的盒子里。当这支考古队开始挖掘这个盒子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两个银色的小型古卷。由于这两个小型古卷是金属制的,考古学家们很难将它们展开并破译其中的文字。他们从两卷中较大的那卷开始,并花了三年时间才将它展开。展开的卷轴只有3英寸长(7.6厘米)。展开后,他们发现这卷卷轴中有着非常精美的蚀刻文字。第一个能够被破译出来的词就是“耶和华”的名字。经过许多努力,他们解读了整个古卷。它涵盖了民数记第六章的祭司祝祷。较小的那卷也涵盖了民数记第六章中的祝祷。考古学家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将卷轴展开和破译,所以直到1989年,关于它的资料才被公之于众。
这两卷古卷相对来说比较鲜为人知,但今天我们可以在耶路撒冷的以色列博物馆中看到它们。它们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的希伯来语的圣经引文。它们在年代上比死海古卷早了400多年,所以它们对于考据死海古卷很有帮助。有许多作家曾以为祭司祝祷是写于犹太人被掳之后的,最早不超过公元前4世纪。但今天我们有了来自于公元前7世纪末的祝祷的记载为证。另外,这两卷在同一墓葬中的古卷的问世也证明了祭司祝祷在以色列宗教中的中心地位。
5. 摩押石碑
摩押石碑1868年,一位在耶路撒冷的传教士发现了有人在卖一块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石板。卖家为了能把这块石板卖更多钱,把这块石板分成了许多片,一片一片地卖。幸运的是,在石板被分成碎片之前,这位传教士事先做了拓本(拓本现存于卢浮宫)。石板上的文字写于公元前19世纪的摩押时期。这也许是米沙王为了纪念他的军事成就而立的一块胜利碑。文字的开头是:“寡人米沙,基抹雅提之子,摩押之王。”
在公元前850年,摩押人在亚哈死后反抗北国以色列的约兰王,而文字中所强调的,正是米沙王在这场和以色列的战争中的反转性胜利。有意思的是,这一事件也被记载在了圣经《列王记下》的第三章。这两样文献从不同视角描述了这个事件。米沙强调的是他在占领以色列城市的战争中的胜利,与此相反,圣经作者强调了以色列在对抗摩押人的反击战中所取得的胜利。
6. 拉吉书信集
拉吉书信集在20世纪30年代,J. L. Starkey挖掘了拉吉遗址。他发现了一层严重损坏的残骸,它们是在公元前589-588年被尼布甲尼撒统领下的巴比伦人烧毁的。Starkey在这片被被烧毁的废墟中的处于内外城门之间的一间守卫室中,挖出了18片土陶片。土陶片是上面用墨水铭刻了文字的陶器碎片。大部分土陶片都是书信,也有一些是名字清单。这些土陶片上的内容是不连续的,且只有其中的三分之一被完善保存的能够用来解读。这些土陶片的年代就在巴比伦人摧毁拉吉城之前。
这些书信中有许多都是由一位名叫Hoshaiah的人写给一位名叫Yaosh的军官的。一般的解释是,这位Hoshaiah是拉吉城外要塞的指挥官,他写信给拉吉城的指挥官Yaosh。还有另一种解释认为Hoshaiah是拉吉城的军事长官,而Yaosh则是耶路撒冷的高级官员。其中一篇信函以“让(阁下)知道我们正在看守拉吉的讯号,因为我们已经看不见阁下发出的亚西加城信号了“结尾。Hoshaiah提及了犹太各城市之间的烟火讯号,这信函的内容也关系着不久后巴比伦的侵略。
7. 吉尔伽美什史诗
吉尔伽美什史诗1872年,George Smith宣布,在收藏于大英博物馆的、发掘于公元前17世纪中期的尼尼微遗址的石板中,他发现了关于一场大洪水的亚述文献。这份文献被称为吉尔伽美什史诗,它由12片石板组成,其中的一片描绘了一个关于大洪水的传说。水之英雄乌特纳匹什提姆对吉尔伽美什讲述了一段话。他说水神恩基警示他一场审判将要来到,并让他建造一艘船以在猛烈的洪水中生存下来。正如传说中显示的,吉尔伽美什史诗在某些方面是和圣经中创世记6-9章关于诺亚的叙述是相同的。这项发现在19世纪的圣经学者中引起了轰动,及至今天,学者们仍在不断为这两项文献中的明显相同之处思索与辩论着。
8. 希西家隧道
希西家隧道以色列殖民时期的耶路撒冷城最赖以生存的水源是基训泉。然而基训泉的位置在城墙外,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因为如果城市被进攻或包围,城内的居民就会被切断他们生死攸关的水源。1867年,勘探家Charles Warren在基训泉的底岩发现了一道垂直的水道,让耶路撒冷城内的人能喝到由此引入的泉水。这条水道可能最初是由耶布斯人建造的,大卫王的士兵夺取这座城也有可能是通过这条水道(撒母耳记下5:6-8)。临近公元前8世纪末期,希西家王在亚述的军事威胁下,利用一部分这条原有的供水系统建造了新的供水系统。希西家隧道与基训泉连接的水道有些许的倾斜,从而使基训泉水能流向城墙内的西罗亚池。
希西家隧道是由两支队伍各自从头尾开始挖掘的。它并不是笔直的,而是随着地势的改变呈现蜿蜒曲折的走向。两支队伍在越来越靠近的时候根据对方发掘的声音各自做了调整。在距离西罗亚池20尺(6米)远的地方发现的一块铭文,描述了两支挖掘队伍最终会和的场景。
9. 吉瓦特被钉十字架的人
吉瓦特被钉十字架的人众所周知的公元一世纪罗马人钉十字架的刑罚,不仅来源于文字记录,也来源于在耶路撒冷外的吉瓦特(Givat Hamivtar)发现的一名被钉十字架的男人的遗骸。十字架由两部分组成:直立的立柱被称为“柄”(stipe crucis),水平的木杠被称为“梁”(patibulum)。要被钉十字架的人会被背靠在“柄”上,双手被钉子钉在“梁”上。根据考古学家的发现,这些钉子必须从手腕穿过,因为手掌无法支撑整个人的重量。
与通常情况不同的是,这个被钉的男人除了手腕被钉,双脚也被钉在十字架上了。罗马的行刑者做了一个粗糙的长方形木框用来压住这名受刑者的脚跟。然后一根铁钉从木框的右侧钉入,穿过这个人双脚的根骨——脚上最大的跗骨——然后穿过木框的左侧,再用锤子锤弯钉子穿出来的部分。这项发现让考古学家对罗马的十字架刑有了更深的认识。
10. 乌加里特文字
乌加里特文字绝大部分的迦南文字都来自位于叙利亚临近地中海北岸的乌加里特遗址(现今的Ras Shamra城)。乌加里特在公元前2千纪是一座典型的迦南城邦。从1929年起就有对于这座遗址的重点挖掘。这座遗址中最重要的发现,就是从宫殿和庙宇区域出土的成百上千的文字,其中已经有超过1500片石板被公开了。乌加里特在公元前15-13世纪到达了鼎盛时期,这段时期它的书面文字非常繁盛。
大约公元前1200年,这座城的命运毁灭在来自地中海的敌人的手上。乌加里特文字的重要性体现在它们为迦南地区的宗教提供了资料。它们描写神话的文字能帮助我们了解旧约中的宗教环境,包括对比迦南人和以色列人的宗教行为。另外,乌加里特语言和希伯来语言非常相似,因此乌加里特文也能帮我们洞悉希伯来文的语法和发展。
本文改编自John Currid博士和David Chapman博士编辑的《ESV Archaeology Study B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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