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人》中的《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一篇是《孽子》的雏形,一开场说夜里的新公园荷花池边我就知道了。梦幻笔触、幽冥世界、那几个主人公,原来早就在短篇里有了试验。在台北的几日有次车过新公园,它在再普通不过的一街之中,我匆匆而过未来得及照上一张。
今日灰雨茫茫,出门拨一首反季的《梅雨记》听,想打破这一味的迷蒙,却也只不过在噪点中听一二句确切反复的走走停停罢了。坐高楼上望着地面的颜色一点点被雨浸得深了,或许真真切切变成了索然的灰色了。然而白先勇的嫣然旧日,终究只存在于文字中了。
2013年我M《寂寞的十七岁》时写的是“受不了遗老的怪腔调”,如果行文有这种腔,如今我还是难以忍过三天的。从直觉喜恶来说我很难再读最经典的篇目《游园惊梦》。但现在看白先勇还是多了一份体认的,像是他给沉浸在过去里的那些人物的一丝同情。不过相对于今昔之别,没有历史的“年轻人”如我,对于白先勇笔下的灵与肉之间的撕扯更有惊心之感。这一点暂时还没到可以谈的地步。
欧阳子评论写得好,分析细腻但不惹人厌,自己单看文本真的很快就糊弄过去,这大概也是从前不能读出味来的原因。之前读了几篇她的小说嚷着不好,或许也是年轻的妄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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