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在温暖的被窝,有阵阵馨香萦绕鼻间。梦中有铁马,有冰河,但是好在我身处被窝。
半夜起来如厕,从被绒毡挡住的门缝里飘进雪花来,我的脸庞感受到丝丝的凉气。
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我掀开门帘,打开门,霎时间,无数冰凌花路过我的头发,泽及全身,微眯了一下眼睛,避免有热泪流出来。
门前新雪堕地,无数片雪纷扬落下来,冷风扑面而来,我的身体缩得更加弱小。然后,第一脚踩了上去。
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一脚浅一脚深地走着,身体不妨有些歪歪扭扭。
狐裘下摆沾染了细碎的冰雪,我干脆踢踢踏踏,挫起一路风雪来。
这样的意趣,于我而言,很是少见,因此我眯着眼睛笑了。
这样的新雪,无人共赏,岂不是有些可惜。我笑了半响,突然想起我是来上厕所。
厕所在哪儿呢,找了半响,没瞧见。
恍然间,想起来我是在游戏里,是现实里的自己要上厕所。
右手一挥,游戏界面出现,周遭无垠的雪白一瞬间失真。
登出游戏。
我从黑暗的游戏舱里爬起来,800度的近视犹如瞎子一般摸索,摸到冰凉的座椅。我费力地用双手起身,转移到那里。
转动轮椅,慢慢行到房间的一旁,举起手开了灯,姜黄的灯光泻了下来,我的世界还是一片模糊。
前次登陆游戏,眼镜放在耳边,我害怕一出来会找不到它。但是不知道在游戏中太过沉迷,眼镜被我压碎了,至今没有去配。
双腿瘫痪,行动不便,我也不好意思去麻烦我的弟弟。
来到厕所,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高难度动作后,我坐到了马桶上。
心中悲哀莫名。
还好有那个游戏。
在游戏里,我可以过上比现实生活好一百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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