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北宋著名词人,写得一手好文章,但生性也风流不羁。大多数文人雅士都与才女、歌舞伎女传出风流韵事。可张先却风流过头,有着不一样的癖好,喜欢与出家人纠缠不清。
据说,张先是与洛阳城郊清云庵的小尼姑暧昧不清、眉来眼去。这小尼姑长相秀美,圆圆的小秃头,别有一番风韵,惹得张先心头如猫抓似的,心痒难忍。青云庵清规戒律森严,一旦触犯戒律,轻则杖打,重则逐出山门。小尼姑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只有偷偷摸摸的幽会。
为避免被人撞见,两人约定了一套避人耳目的招数。每月逢月圆之夜,即是两人见面私会的日子。每月月圆之日,小尼姑先来到清云庵附近湖泊中间的小岛上,躲到废弃的小阁楼上。等到二更时分,从阁楼上放下梯子,静候张先驾到。而张先则独自一人划着小船偷渡到湖岛上,然后顺着小尼姑放下来的梯子,爬上小阁楼与漂亮的小尼姑幽会。幽会的时刻是美好的,但也是短暂的,总感觉难以尽兴,却要依依不舍的分开。下次见面又要等到十天半个月,思念的滋味很难受、也很煎熬。
为此,张先感触颇多,思念之情无法放下,因而,作了一首词《一从花令》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濛濛。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沈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翻译白话文,即:在高楼上眺望而伤感,苦苦地思念着远方的心上人,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看来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爱情更为强烈的了!离愁别恨正牵连着千丝万缕的柳条纷乱不已,更何况东陌之上,垂柳已是飞絮蒙蒙了呢。我眼前还浮现着你的马儿嘶鸣着,越跑越远,一路不断扬起灰尘的情景,情郎啊,你叫我到哪里寻找你的踪迹呢?
池水溶溶,一对鸳鸯在戏水,这水南北可通,时见有小船往来。雕梁画栋的楼阁上梯子已经撤去,黄昏以后,依然还是独个儿面对帘栊,望着斜照在它上面的冷冷清清的月亮。怀着深深的怨恨,我反复思量,我的命运竟然不如桃花杏花,它们倒还能嫁给东风,随风而去呢。
这首词寄托了张先复杂而畸形的感情,但出乎意料的是,张先由此跻身词林,闻名天下,一时洛阳纸贵!据说北宋大文豪欧阳修对张先的才华颇为欣赏,对他的艳福也很是羡慕,两人还成为了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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