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丁凡凡:
我命令我所有的眼泪在遇见你之前启程,就像我们一一细数的那些星星,闪烁的光再落到你的头顶,却是几秒钟之前的事情。
我在想,如果能提前一点,我们那天是不是就可以碰见你想要看到的星星,而不是一场让我们狼狈不堪的暴雨?
故事里,风呼啸在我怀里,雨落在我的掌心,我不住地说:“诗人该为大海放弃一切,哪怕生命和魂灵。”可你的一滴泪,是让我恍然,这世界比诗更美的还有爱情。
从此我把你的每次伤心都比作风雨,也从此我就多了一个任务,从与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都要站在你的左边,用右手拉着你,再用左手的伞和由衷的笑为你撑起那些让你温柔不复的风风雨雨。
我曾与朋友说:风雪是你,平淡是你,冬雪是你,春华是你,目光所至,所思所想,日出日落是你,听见这首歌,往后余生,也想起你。
而这,透过神父的眼睛,我望向你,我,愿意。
我记得你也曾问我所想,关于梦想关于追求关于余生,关于人间无小事,却遍布尘世的琐事。
那些时候我总遮遮掩掩,常常避而不答。我看得出你的不开心,也能猜到你觉得我的规划里没有你。其实人世间所有的躲闪,闪躲的不一定错事,但一定是不想你知道的事。而爱情里所有不想你知道大多是口是心非的事啊,其实:
我想参与你所有的悲欢,理解你所有的瞎想,得知你所有的爱恨,甚至是你为别人的改变,对我的不满。这都没关系的,这甚至让我欣喜,就因为那一瞬间,我才不像一个外人啊。
可凡凡,你还好吗?这时候,你吃了饭没;你回去了,遇见了你想遇见的人没;在暴雨不期而至的夏天,你又带了伞没?
我想你又该如何回答我呢?
还没吃,因为今天不知道吃什么;没遇见,因为想遇见的人早就在心里见了无数面;也没带伞,因为这个世界的晴雨你都不想了解……
那可会有一天,我能走进你的心间?我常说,在说出但是之前,所有的话都不算数,什么时候“但是”这个词就会有你说给我听呢?那些用红笔工工整整誊写下来的誓言,靠着尺子在“山盟虽在,锦书难托”下面画的直线,付诸一笑的话,倒不如一哂啊。
凡凡,你常怀疑着。你也常梦见我,而这些无一没有变成噩梦,甚至很多次我都安慰无果,站在离你几千公里外的土地,你说出梦境竟可以如此真实,我得知你哭的那一刻,我除了一次次给你说是假的之外,发现有些事竟然可以如此无奈之余,我真的不知所措。
可不知你记得起我笔下那个武汉十九岁的天吗?
零点一十七,是俏无一人的夜。
武汉的天,却是十九岁的天。来自月宫的舞姿,惊艳了漆黑一片沉闷半生的天?于是他违背了天规,讨价还价地将让别人歆羡拜倒的蓝偷偷藏到了午夜?当夜幕挂着的湛蓝在灵魂中行走,古人乘月借诗句归来,抬着头的凡人终于从喉咙中慨叹,你说这该有多美才值得不顾一切。
你明白吗?天空再美,也不会惹人心疼。
凡凡,你没忘记起我笔下那场值得付出一生的桂花雨吧?
在白杨倒下的一刹那,所有的桂花纷纷坠地,洋洋洒洒仿佛下了一场桂花雨。过了没几天,人们发现桂树死了,倾斜着倒在白杨残余的树干上。
你可又懂得?庭有枇杷树,今已亭亭如盖矣之所以痛彻心间,也只是因为“吾妻死之年”啊。
还有拿着铃铛谢谢老鼠的猫,还有傻乎乎被当成病毒的文本……美好是个极为苛刻的形容词,它满足众多条件,并且缺一不可。这些,若是没有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生命?
凡凡啊,我知道不许诺这个道理,可我还是无数次的许诺给你。你看,桃子还没洗,夜景还没拍,还有你标在地图上的好地方,还没去流浪。
可不许先离开了,要记得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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