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贵族与家族
一个月后
“何为贵族？”
逐渐适应了成为柯克兰家族少爷的亚瑟在房间里接受身为政治老师弗朗西斯的教学，今天的教学内容就是这个问题。
亚瑟结合自身的经历回答：“掌控一方百姓生死的人。”
“那是平民的想法。”弗朗斯西喝了一口水后评论。
“家财万贯，深受国王信赖的人？”
“那是官员的想法。”
“那什么是贵族？”亚瑟听到自己的答案一一驳回，便反问弗朗西斯。
弗朗依旧好心情，不紧不慢地回答：“贵族是统治武器。”
亚瑟听到这个答案后有点傻，那些手不能抗肩不能挑，每天只会附庸风雅的人怎么会是武器？
弗朗看到亚瑟愣住的脸不觉得有点好笑，毕竟和威廉王子一样的脸，他爹可是政治奇才，可惜身体不好死得早，要不然现在教这个人的估计不是自己了。
“那我问你平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弗朗慢慢启发他。
“我明白了”亚瑟思忖片刻，灵光一闪：“贵族就是维护国王统治的工具。首先，国王用贵族的头衔和待遇促使底下的平民为国家利益牺牲；其次，成为贵族的平民为了地位巩固，建造等级减少能够取而代之的风险；最后，经过世代积累，他们也和国王一样进行统治。”
弗朗赞许地鼓掌，又问道：“他们的工具是什么？”
“礼仪修养，金银珠宝，森严等级，还有国王赐予的权力！”
对于此时的阿尔来说，他看到的贵族却是如此肮脏和市侩。琼斯家族在当年的战争中失去了许多的产业，现在他们只能经营贵族看不起的妓院和赌场，高利贷，甚至贩卖人口和走私。阿尔回归后一直和族中的长老学习生意和管理，每天都要去产业里参观调研，一个月忙下来，他的嘴里也能说出一些行业黑话。
今天他和马修去妓院查账，一进门就听见小孩子的哭声，阿尔准备去看时，马修连忙拦住他，神神秘秘低声说：“这是调教。”
“调教？我不记得妓院管理条例说允许做孩子的生意！”阿尔拉开马修的手冲了进去，眼前一幕让他怒火中烧：一个浑身血痕的小孩子跪在三个魁梧大汉的鞭子下瑟瑟发抖。
那几个大汉看到长得像贵族的男人闯进来之后，还以为是客人就笑着说：“先生，这只小鸟还没有训练好，您还是找其他人陪侍吧。”说完，又是一鞭子甩在那个小孩子身上，那稚嫩的哭声让人不忍卒听。
阿尔忍无可忍，直接将那几个人打倒在地，抱起孩子不顾马修和店长的阻拦离开了。
马修也只能远远跟着生气的阿尔，想要安慰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明白这种肮脏的事情对于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冲击有多大，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后直接晚上发烧说胡话，看来只能慢慢让阿尔接受现实情况了。
阿尔直接把孩子带回了家，马斯长老一看到一脸生气的阿尔和孩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叫老管家把那个小孩子带下去医治，然后 对阿尔说：“你跟我来。”
穿过长长的金盏花走廊，马斯带着阿尔走到一幅幅画像前，他指着一位贵妇人问：“你知道她是谁吗？”阿尔老实回答：“不知道。”他又指了一个问：“这个呢？”阿尔也摇了摇头。马斯停下了询问，眼睛里带着悲伤和失望地说：“你把他们都认一遍后再吃饭！”说完背手离开。
阿尔一头雾水，但还是挂记着事问：“那小孩子怎么办？”
“你记完再说！”马斯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尔茫然地看着一长廊的画像，数数居然有四十多个！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马斯叫他记这些东西，但是为了吃饭他还是乖乖行动起来。
马修站在离长廊不远的房子前，看着阿尔在画像前走来走去，奇怪地问身边办公的马斯：“父亲，您为什么要他做这种事？”
马斯揉揉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口气：“阿尔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己当做家族的一员，他以后怎么管理这些？今天他确实做得对，但是这个做法不适合琼斯家族之间的和睦，甚至有可能挑起家族成员之间的不和的嫌疑。一个真正的琼斯家族家主应该如同医生一样，做事要看到事情和问题的本质，表面应该翩翩有礼和温和，教训和针对应该背地来，但是现在的阿尔却没有学到一点，甚至把心情挂在脸上。”
马修犹豫地问：“父亲，如果用雷霆手段摧之不好吗？”
“他还没有到这个时候！如今北诺曼斯大陆的大部分土地都是柯克兰家族的，我们作为这里面的第二大贵族却只能做这种生意，加上南堪斯大陆的旁支现今吵闹着要分家！现今我们只能徐徐图之。”马斯恨铁不成钢地对马修说：“你也给我去背！”
阿尔背着背着就躺在地上睡着了，碰的一鼻子灰的马修看到这一幕，兴起了恶作剧的心，他向四周看看：父亲在埋头工作，仆人们也不在。
他偷偷掏出了防身用的痒痒粉，但是他不知道阿尔有多么警觉，趁着他把粉打开的时候，阿尔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可是两人重心不稳地倒在了地上，那粉也全部洒在马修的胸前。
“好痒，好痒！你这个混蛋！”马修拼命拍去身上的粉，但是怪他把药效加得太多，现在他的胸非常痒。阿尔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带着歉意说：“我帮你挠挠吧。”还没等马修拒绝，衣服就被撕开了，因为痒才有些红痕的胸出现在阿尔的眼前，跟成年男性胸肌不一样，马修那白嫩的身体莫名其妙地让他觉得刺激，他的鼻子一热，两串血就流下来了。
马修一怒之下，阿尔变成了熊猫眼。
在中心海上，王耀坐在船舱里读《孙子兵法》，那一本薄薄的册子里的话让人受益匪浅，结合一些国家事来分析，他发现其中天下事都可以用书中的话来进行分析和预测，思绪流转，他想起了本田菊和他说的东春之国的习俗，顿感觉有件事不对劲！
东春之国的王氏家族一直有一个家族习惯：在孩子满月之后，就会请家族画师为这个孩子画长大成人的样子，为的是保佑这个孩子能够平安长大成人。在孩子二十岁的时候，这个画像就会送到祠堂焚烧。本田菊特意说过自己出生得早而被确立为太子，所以画像的衣服的金色，现存于祠堂，但是伊万的画像不是穿银色衣服吗？所以他画像里的人其实是王黯。
王耀为自己推出来的结果哭笑不得，但是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对于那个将自己的家人分散，还妄图逼迫自己成为女人的混蛋，他可没有一点好感，自从读了那么多书后，了解那么多的事后，他才发现伊万的做法是多么的丧心病狂。不过很快自己就可以复仇了。
殊不知有人在暗处将他的一举一动记录在纸上，只等夜幕降临就飞鸽传书给他的主人——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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