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了团子小宝宝后我们回去过的第一个新年,虽然团子宝宝已经两岁了。
对于路上的情形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休息站我们没有像预想的一样,找到小馆子吃饭,而是在大厅的一角,老公放下了行李箱给我当桌子,我乖乖地吃完了一桶泡面,虽然在此之前我一直嚷嚷着要吃肉,但是老公担心出去买来不及。
至于团子,记忆里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屁颠屁颠地跑,丢泡面桶的时候还被我不小心绊摔了一跤。
老公泡了一桶小桶的泡面,但是放的时候翻了,当时也挺尴尬,这种事平常不都是我干的吗?
4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家原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结果老爸来一句,我们出去吃饭,表姐来接你们,车已经在楼下等了,你们快点收拾一下下去。这……请欣赏我大大的白眼。
原来我是不喜欢很多人聚在一起吃喝的,觉得没有一个人或自己一家人自在。结果推开包厢门,看到一大家子亲戚围坐在一起,还是觉得很温馨的,而且团子很快找到了玩伴,她的舅舅——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接下来的几天就更热闹了,老爸催促声不断:你们好了没有,你表姐请吃饭。你们快点,你小叔请吃饭。以及我先去了,今天你表哥的订婚酒,可不能晚了。更别提还有那种家里烧好了,打电话叫过去的。
新年好忙,有木有?而且我总是最墨迹的那个。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要赞一下我的好老公,在我一边化妆的时候,一边供我使唤,快去看看团子尿了没有,我们马上出门了,团子尿不湿,纸巾带好了没有?但是有时候想想,为什么他不主动做,要供我使唤呢,有时候再想想也很过分,为什么我不自己做,要使唤他呢?(此处哈哈允许我笑两声)
应付完这些宴请席面,就到此行的目的了,就是去奶奶家,陪奶奶过年。
奶奶家在一个小山村里,距我们住的地方大约40分钟左右的车程。春节出租车不好打,好不容易拦了一个,司机师傅开口要120的费用,涨价的原因是过年。我一时呆住,平时不是60吗,就算过年也不至于这样吧。最后司机师傅以100的价格送的我们。
司机师傅看起来与我父亲地年纪差不多,一路上与我们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起来,他说自己儿子30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但是为了养家糊口常年在外地工作,直到除夕当天才赶回来过年,而自己则趁着身体还不错,跑跑车,帮衬帮衬他们。
我一时觉得司机师傅也挺不容易的,因为那天正好是除夕,司机师傅说送完我们就回去吃年夜饭了,他当时脸上是笑着的,而我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涩,我的母亲还在外地工作,不能回来陪我们一起过年,虽然她常说自己闲不下来,但我知道她也和司机师傅一样,想帮衬着子女。尽管她不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家人一起吃团圆饭。而这个愿望在心里一埋就是20多年,一直未能实现。这可能是在任何一个富有的人那里不能想象的事情吧。
下车的时候,我留了司机师傅电话,回去的时候还请他来接。
说起在奶奶家的生活可舒服了,就是纯休息,啥也不用干,我去堆了一堆碗的水池边,奶奶70多岁人健步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碗,不对,我手里没有碗,嚷嚷道“你到房间里去,还要你洗,你看电视去。”我顺从地走开,好吧,我本来就是单纯想洗个手。
回到开着空调的房间,看着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爷爷,再看看忙着给团子换尿不湿的老公,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这里应该插播选对媳妇的重要性。不过转念一想,爷爷奶奶在一起大半辈子,奶奶愣是没让爷爷做过一顿饭,而老公婚前就承诺着包揽厨房,结果还不是推给了辞掉工作在家带娃的我,不禁嗤之以鼻。
当然休息归休息,娱乐项目也不能少啊。
项目一:捕鱼。领头人:我爸
我爸在家中排行老二,与我同辈的一众兄弟姊妹都管他叫二舅,平日里也是个不苟言笑,德高望重的主儿。但没想到过年他会陪我们下塘抓鱼。
老爸穿着捕鱼服,拿着渔网走在前头,我和老公,乐乐,也就是团子的舅舅,我的表弟还是堂弟,我搞不清楚,还有我侄子,就是那个一米七的大个头,目测160的大体重,一叫我姨,就让我浑身掉鸡皮疙瘩的货,不过一想到他要管乐乐叫舅舅,我就乐,毕竟乐乐看起来还是个小学生。
提问,辈分真的不能考虑一下身高年岁吗,有时候认真排起来真的挺逗。
说到这次捕鱼还真是坑爹,除了我爸,没一个下水,老公和他合作下网。我们几个呢,全程看热闹,除了中途捡了石头往水里砸,美其名曰赶鱼,实际是打水漂和比谁扔的远。
中途大侄子叫起来,“乐乐抓鱼太兴奋,掏了手机当石头往水里砸。”我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不会这么猛吧?随后乐乐极力澄清,一时说手机没掉水里,他在逗我们,一时说只是丢石头不小心带的。
最终我们了解到的也不过是手机确实丢过水里,但是捞的快,没坏。心里不禁感叹:山寨机,就是牛。
吵吵闹闹就到了收网的时刻,入网的大都是小鱼,爸爸解了一一丢回水里,唯有一条大的,看得我们眼馋,正议论着晚上吃着热腾腾的鱼锅子打王者,结果眼看它挣扎着脱了网。
虽然众人嘴上说着跑了,鱼锅子没着落了,但看神情没有一个不悦的。
本想兴尽而归,没想到老爸又下了第二网,莫不是割舍不下那顿鱼锅子。(此处哈哈)
虽然最终一无所获,但看着老爸立在水中的侧影,一时觉得心疼,眼前还能闪现年幼时他带我下水摸鱼的场景,但此刻,我视野中的他,已是这般苍老。与此同时我亦感到骄傲,他是今天的孩子王,他没有把自己安排在麻将桌上,而是愿意同他的子女和一众孩子们度过这一段难忘的时光,这于我们的一生而言,都是莫大的幸福。
抓鱼结束,我们原路返回,虽然没有战利品可以拿回去炫耀,但是我们收获了充实与快乐。不对,还有泥巴。老公的衣服上有轻微的泥巴,我的鞋子和袖口都沾染了泥巴,大侄子的鞋子已经不能要了,至于乐乐,整个一泥人。
一路上我们都在幸灾乐祸,议论着回去乐乐要怎么挨揍,当然在此之前大侄子还和乐乐炫耀了一下亲妈。
起因是一天前,我们一众孩子和小婶搁大马路上闲聊。小婶也就是乐乐的妈妈。(似乎管自己叫孩子也不太合适,毕竟我也是当妈的人了。)
小婶一时眼尖,责怪起乐乐的裤脚脏,还指着我大侄子一尘不染的裤脚叫乐乐看,说你看人家裤脚怎么这么干净。结果我大侄子来一句:我妈给我刷过了。乐乐闻言伤心,抓住时机冲小婶喊,“你看人家的妈。”老公一旁神补刀“亲妈。”
所以,告诫所有的妈妈们,不要总是拿别人家孩子和自己家孩子比较。否则比着比着,终有一天你也会被拎出来和别人家的妈妈比较,而且专比不足,所有的爸爸们同理。
回到大伯母家,所有的亲戚都在,我们怂恿小婶去看乐乐,原来只是想看个热闹,没想到小婶真的生了气,毕竟她一天到晚的乐呵样,活生生的大孩子,印象里生气还是第一次。
另一头我堂姐,也就是大侄子的妈也叫嚷起来“杰杰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而大侄子知道他妈疼他,油皮惯了,气定神闲地换下脏鞋递给妈,嘴里还不忘说“妈妈,你看我对你多好,专门给你找活干。”
堂姐虽面上无奈,“好,好的很。”但私下里观察,不论大侄子说啥,她都受用得很。
反观之下,更显得乐乐可怜,我们懊悔刚刚落井下石的举措,唯恐乐乐真受了什么责罚,又觉气氛不对,顿生临阵脱逃之意,便让乐乐换了干净的鞋子,拎着脏鞋子同我们一起回去。
一路上我们看着窘迫的乐乐,不禁回忆起孩子时犯了错怕回到家里被父母责罚的感觉,可如今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却还犯了今天这样的‘错’,但却怀有一种痛快偷欢的感觉。嘴里叫嚷着看来有时候不做孩子也挺好的嘛。
乐乐脱下脏裤子,被安排进空调房里和爷爷一块看电视,(空调我们回来爷爷才舍得开),我们在池边给乐乐洗裤子和鞋的时候奶奶走过来看,不对,是老公在洗脏裤子和鞋,我在干嘛?我也在看。(此处捂脸)我给奶奶看我鞋子上、衣袖上的泥巴,试图通过它们告诉奶奶我玩的有多痛快,而奶奶全程一脸宠溺地看着我,就像小时候一样,无论我在外边玩得多脏,回到家奶奶总是招呼我先吃饭,从来没变过脸色。记忆里有一回,全身都是泥巴,尤其是头发上的,洗了三五盆水才洗干净。那一回,好像是同表哥玩,掉田里了。
不过,现在想来,老公有些可怜了,全程被忽略,而我,一直被奶奶春天般温暖的目光照拂着。
(不知不觉2点了,剩下的明天再写,懒的话,再隔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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