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端
春天疯掉的那一刻
我,正路过
路过云淡风轻,路过雨水
钻进我的眉毛,不深不浅的
还有倒叙或回忆中的奶水,母亲的
忽视麦田里的羊群和赞美
也跳过叶子背后的细节
我带着返青的句子和海子的诗歌
抒情的高跟鞋,被狗
咬伤的手指
栽进母亲额头上的深重
像牛马走过的田埂
是的,是那一双含羞低头的乳房
一碗负重的高粱穗
隔着层层的外衣
在扣子掉落的缝儿里
压在我的唇上
直到童年散落在奶水的深处
如今,依然把头埋在她的胸前
还是那么用力,甚至用牙齿
用尖利的指甲
像索命的狼,殷殷的血红
嵌在干瘪的乳房
却没有一点甘甜的浑浊
只剩下,从鼻尖滚落的水
掉进嘴里,数数,共两滴
那时,我的手正放在母亲
荒芜而松弛的肚子上
树顶上盘卧着的鸟窝
像我张开的干渴的嘴
如同空荡荡的破碗儿
盛着风雨,干瘪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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