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乐心
昨天妹妹家俨然成了香肠加工作坊,就听我报数据就震撼。
妹夫自己灌了五十斤,堂妹灌了24斤,叔伯娘娘来灌了18斤,给柳州弟弟灌了18斤,给厦门堂弟灌了18斤,又给我灌了18斤。这加起来就是差不多150斤了。妹妹每年都是找熟人预订猪肉,不然抢不到肉,到了冬至,集市的人都好像扎堆发疯似地抢肉。恨不得过了这一天,再也没有肉卖一样。
妹夫有个小型简易灌香肠的装置,他从小家里就备很多年货,他已经锻炼出熟练的加工技法。最重要的是他买的肠衣是直接去肉联厂买的,是正宗的肠衣。网上买的不知是真是假,不放心的还得刮去皮再去加热吃,而这个妹夫家的肠衣口感格外地不同。
所以亲戚们在本地的就上门加工,外地的就给钱预订,到时出邮费快递。不管给多少钱,人工费是无价的。
昨天我去乡下房子,看她家人多,我最不喜欢凑热闹,而且也不喜欢看到那个堂妹,没有去妹妹家。本来我说下周再过来灌我的,妹夫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庙了,打铁趁热,他帮我灌了,我自己过来绑绳。
昨天下午快四点,我发信息给妹妹问人都走没,她说刚刚都搞完了才走。我这才骑车过去。进屋见妹妹妹夫已经累瘫,妹妹直接坐着不能动,妹夫在无力地刷洗那些加工器皿。
有两个打结法,要么用细绳索子,要么就塑料绑带。我选择绑带,穿进孔,再用止血钳夹住带头,另一只手滑行勒紧。止血钳防滑,但两个捏把柄手指也卡得发紫生疼。可想而知,每一个加工的人都是这么吃得苦中苦。
别人的岗位都可以换,摇把捣肉的可以去配料,绑绳工序的可以去坐着摇把。唯独妹夫那个技术活岗位是无可替代的,他是灌肉入肠衣的工序,手法得巧,力度均衡。有时一根长长的肠衣可以一通到底,不断不破,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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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我把香肠进行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再套绳索挂起。我家有很多之前绑螃蟹的粗线花绳。我恰着长度在绑带地方套花绳,然后挂上铁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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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外防雨的搁台有两根晾衣绳,我把靠外的一根绳上夹一道黑网帘幕,以防鸟儿过来偷吃。由于我经常在露台撒米投喂,鸟儿成群结队地光临露台,好不热闹。我知道斑鸠是最老实本分的忠诚朋友,又讲素质,它不会去破坏任何设施,也不会偷吃。麻雀和鹳雀就靠不住了,它们每天就是扎堆地喳喳过来,就像贼一样,叼着东西就跑,只要一点声响就会惊慌失措仓皇出逃。
我在挂香肠的时候,感觉地上有小小白色的颗粒在轻轻抖跳,我还以为是哪里飞来散落的泡沫颗粒。后来我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啪啪哒哒又噔噔咚咚,再仔细端详身旁地上的小颗粒,原来真的是雪子子。它是闻着香味,馋着小嘴偷偷溜到我身边吗?
冬至实在是个奇怪的节气,它分明是深冬严寒之极致,草木虫鱼皆因此而瑟瑟,但人们所接受到的讯息却是春天已经在路上了,大家笑着闹着,将寒冬的阴影驱散到逼仄的角落,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春深日暖的时节就慢慢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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