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气温骤降,黄昏的雨淅淅沥沥。
窗外花坛中残败的芭蕉,凄惶幽怨地瑟缩着,呻吟着,仿佛他们最后的绝唱。
“这日子没法过了!”慕云仰脖吞下半杯老白干,恨恨的说。
“前一阵不是还说缓缓吗,咋又没法过了?”我问。
“话不投机半句多呀!”
“她不支持你创业?”
“不支持也就算了,还闹的我不得安生啊!”他一脸不堪的样子。
慕云好不容易干了喜欢的老本行,又跳出机关,以为得了自由,哪晓得背字还没走到头。
在小城维护设备时,慕云发现某款发射器的主件都存在一样的质量问题。按理应逐级上报处理,结果部门领导一听这事就喊电话信号不好,让他直接报老大。虽感觉不妥,他怕误事还是报了。然后设备科长倒了霉,没过几天,他也被某领导以不按程序办事为由给调到一个部门闲着。
慕云一气之下离职了。老婆大闹了一场,说慕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各人没财运,还天天钻钱眼。又历数他各种不珍惜“别人都看得惯,就你假清高,别人都忍得,就你屁事多,一个二个工作都搞脱!”
还严正声明“你的事莫和我说,各人的钱各人用!”“要创业可以,各人想法找钱,莫来找我!”
“她也不想想,这些年买菜做饭要不要钱?供房供车要不要钱?人情世故要不要钱?”
“你跟她说过这些没?”我问。
“有用吗?”他反问。
我默然。
天气预报说寒潮将至,天,真的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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